本钱好。
得天独厚。
灵魂也浸着香。
这样的美人,谁能不爱?
彼时彼刻柴青就爱得死去活来。
可想到这么好的人不是她的,是暂时属于她,她心气又不顺了,燕王那个老东西了,一把年纪了也不怕消受不起。
她眼神幽深,心情一时好一时坏,手在姜娆后腰摸了把。
姜娆身子一颤,怎生一个敏感?
柴青就笑了:“痒?”
宗师能耐之大,闹翻天气息都是平顺的,不似姜娆本身,顶多一流末等的武功修为,经不起折腾。
抚平心上的涟漪,她扭头看柴青,眼睛是才哭过的模样,湿润润的,好比她这个人。
她慢慢悠悠启唇:“还好。”
柴青食髓知味地又笑了。
夜色如网笼罩着窗外的天地,手头有些闲钱但钱不太多的人多喜欢在盈回巷置办房屋,是以住在这里的人,人员构成简单,没那么多阴私事。
入夜的景色很美,不吵闹,家家户户墙壁隔音好,关起门来闹得再厉害,都不会打扰到旁人。
偶尔听到哪家的猫猫狗狗喵呜汪汪,有人气的同时也多了两分野趣鲜活。
浅浅一试,柴青很喜欢这地方。
比起喜欢这地方,她最喜欢的说白了还是姜娆这个人。
姜娆知情识趣,绝妙非常,总能在最热腾的时候给她最好的反应。
她快爱上这感觉。
“冷不冷?”
她抱着姜娆,姜娆伸出手紧紧揽着她那段腰:“有你在,就不冷了。”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柴青平时冷寂颓丧的心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心里的小人儿捧着花叉腰大笑,又有烟花开在上空,绚烂迷人。
她不自觉地把人抱紧。
姜娆浑身上下只披着一层浅色透明的白纱,赤脚踩在铺好的羊毛毯。
毯子是柴青花大价钱买来的,别看房屋外边朴实低调,内里一应装饰甚是豪华。
为了讨美人欢心,可以说是掏出了老婆本。
诚意满满。
亲亲密密地搂了一会,柴青牵着她的手进了里屋,室内布置清雅,衣柜里挂着好多新买来的衣服。
“你坐好,试试我给你买的礼物?”
姜娆一脸乖巧地坐到铺了虎皮的圆凳,烛光下一双玉足美得惊心动魄。
柴青献宝似地在衣柜前沉思片时,随即取了那套素净梨花白寝衣,上衣下裤搭配好,姜娆乐得享受被人服侍的感觉。
这夜还很长。
“好看吗?”
“好看!”柴青满目欢喜,看得姜娆也欢喜。
稍稍过了一回打扮人的瘾,两人周围出现极轻的沉默,姜娆问道:“怎么床榻乱糟糟的?”
“哦,那是——”
声音戛然而止。
柴青做贼心虚道:“那是姑姑临别送我的厚礼。”
她提到柳眉,姜娆还在蛮在意这个将心上人养大的姑姑,抬腿走过去,身后的柴青挠挠头,设想姜娆见到那些东西的表情。
是惊讶,还是会害怕?
她迫不及待地追上去。
大床之上,凌乱堆着数不清的瓶罐,信手取了一瓶来看,便见瓶身贴着“春风化雨膏”的字条。
她看向柴青。
柴青一脸无辜。
拿起,放下,再拿起。
过手的东西眼看有几十样,姜娆耳根渐热,待眼目瞧见那瓶云水丹,看清上面的介绍,她迟疑问道:“都是姑姑给你的?”
“嗯呐。”柴青老实道:“姑姑出自合欢宗,合欢宗囊括天下所有情爱好物。”
姜娆心底生出了然。
她记得坏胚子曾和她提起过,她的爹爹是位枭雄,那么有个出身合欢宗的姑姑也就不算稀奇了。
一众‘妙物’里躺着一本小册子,竟是柳眉写给她的。
姜娆拾起来,打开认真翻看。
柴青嗓子眼发干,默默郁闷:怎么也不见她害羞呢?都是好厉害的东西,日后都是要用在姜娆这儿的,她怎么不慌呢?似乎也不大害怕。
为何不怕呢?
她想不通。
才看几行,姜娆侧过身,暗地里深吸一口气:该说不愧是合欢宗门人么?委实生猛。
她看得入迷。
柴青没翻开过这册子,一则这是姑姑给姜娆的东西,她不好妄动,一则她挺好奇的,不想坏了那份求知欲,更想看看得了此物的姜娆会如何运用。
可姜娆捧着册子不理人,她无聊地盯着她落在地上的影子。
柳眉的经验之谈写了薄薄的小一本书,看到一半,姜娆提前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瞅着柴青。
柴青被她瞅得莫名:“怎的了?”
“没怎么。”视线扫了眼横在床榻的瓶罐、器物,有的物什只消看看就懂得其用处。
她感叹柴青是故意放在这儿专程给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