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酒精+番外(337)
如果你看不到,那就说明,你不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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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生就是只能没完没了地学习。
我的轮休日,她的周末。
外面在下大雨,让我们拥有了一种很优质的白噪音,玻璃窗被氤氲得雾蒙蒙的,有些凉。
我在书房里看论文资料,她在厨房忙着鼓捣新买的空气炸锅,发出来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有些闹腾。
雨声让我很安心,这种声音也是。
她端着刚出锅的蛋挞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某篇比较晦涩的英文文献,眉头皱得有点深。
“快来吃蛋挞。”她说,“可甜了。”
“好。”我说着,下一秒转开视线,就发现她已经把蛋挞下面的锡纸托剥开,把黄软软的蛋挞送到了我嘴边。
我能感觉到蛋挞不烫。
于是愣了几秒,“不是刚出锅吗?”
“我已经维持这个动作五分钟了。”她有些委屈地说着,也有些像撒娇,但是却没有责怪我。
她总是这样,让我没办法不爱她。
“好吧。”我没有给她说对不起,因为我们约定好不向彼此道歉。我只是将她喂过来的蛋挞一口咬下,然后展开双手环住她的背,在她颈窝上蹭了蹭,说,
“蛋挞好好吃。”
“是吧!”她很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放了香芋呢!”
她还是喜欢混搭。
想到这句话,我突然发现我皱着的眉,因为这个放了香芋的蛋挞舒展开来了。
我爱她,是比这个蛋挞里的香芋更奇怪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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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炸锅烤虾是好吃的。
她喜欢放黄油和蜂蜜,每次能吃很多只。
但是她不会剥虾,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会,总是弄得自己一团糟。但黎南梨和我说,阿尔卑斯山小姐是会剥虾的,她们一起去南广市旅行的时候,还很幼稚地举行过剥虾比赛。
阿尔卑斯山小姐以“一分钟能剥六个”的成绩荣获第一名,甚至赢过了餐厅老板的七岁胖墩儿子。
我不相信黎南梨。
既然阿尔卑斯山小姐说她不会剥虾,那我就相信她不会剥虾。没有人能在我们中间挑拨离间。
她抱着嘿嘿,看着《宇宙探索编辑部》的时候,我正戴着手套给她剥着虾,我剥一个就喂她吃一个。她不会催我,我也不会让她等,节奏好像刚刚好,也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要一直给她剥虾,哪怕她真的是剥虾比赛的冠军,哪怕她甚至是剥虾比赛的世界冠军。
——就算我亲眼看见这一切,我也会想:
可是我很爱她,我很愿意给她剥无数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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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分钟能剥六个虾。
我得比她剥得更快,才会让我们的节奏更舒服,才会让黎南梨无话可说。
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
我给阿尔卑斯山小姐剥着虾,看到了黎南梨脸上很怪异的表情,我要让黎南梨脸上怪异的表情消失。
从那以后。
每次在医院食堂吃饭,我都会拿几只虾,当作饭前练手。偶尔纪西阮会和我一起吃饭。
纪西阮这个人不太自觉,总是看见别人餐盘里的菜就想夹走。当纪西阮把我餐盘里剥好的虾夹走之后,我有些生气,但是我没表现出来。
虽然最后纪西阮把剥好的虾还给了我,恭恭敬敬地说很尊敬我。但我晚上回家之后,还是和阿尔卑斯山小姐说了这件事。
阿尔卑斯山小姐听了也很气愤,“她怎么能这样呢!”
我很高兴。
因为这种时候,阿尔卑斯山小姐总是站在我这一边,哪怕我有点无理取闹。
我爱她,比我这几天剥的所有虾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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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还是要写剥虾。
有一次,我们正进行着节奏非常舒服的剥虾进程,她又在看《宇宙探索编辑部》,因为看第一遍的时候她困得没看进去,所以又看第二遍。
所以我们又进行了和上次一样的事情。
她看着一模一样的电影,我给她剥着一模一样的虾。
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会议将所有的进程打乱。她被迫从沙发上转移到了书房电脑面前。
紧紧皱着眉,即使嘴角保持微笑,但还是显得有些严肃。
她在工作的时候偶尔会这样。
我端着所有的虾,坐在她电脑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听着她说那些我不太了解的名词,很安静地剥着虾。
剥到准备的餐盘装不下那些被脱光衣服的虾的时候。
我摘下手套,打算去厨房拿一个新的餐盘。
转身的时候,手指却被软软地牵住。
我回头,看到她的表情仍然有些严肃,目光仍然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没有看我,在很认真地和其他人讨论着工作。
只看她上半身,会觉得她严肃得好像能马上去公司开会;但我知道,她穿着一条墨绿色的短裤和很可爱的白色狗狗拖鞋,她牵着我的手指捏了捏,好像在向我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