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她还留着我的标记(125)
除了时不时发病的困扰,少女眉眼间的天真稚气浪漫,更多了些坚毅果敢。
导演略微停顿,让房间里的人消化这番话,苏安真甜甜地冲洛悬笑,目光经常落在洛悬的头发和手上,又很快移开。
“您有什么目的和想法,可以直接说,”洛悬掂起青花茶盏,直白而礼貌地说道。
“我希望小崖你能为电影里的木雕师,和整个故事,设计一些符合隐喻和意象的木雕。”
“会有什么样的隐喻和意象?”洛悬认真地问。
“这部电影的名字叫《刻痕》,发生在江南水乡里的,或许可以称作纯粹的爱情,电影并不对这种爱情作出关于人性与道德的评判,只做出呈现,呈现给观众一个故事,是非善恶美丑自由观众评定。”
接下来,苏易简导演让苏安真来为大家讲述,电影的主要内容。
《刻痕》算是一部小场景小成本电影,全篇四分之三都在小镇上,和木雕师光线昏暗的雕刻间里。
雕刻师的妈妈、和富家千金的未婚夫,坐在外间就着粗糙无味的茶水聊天。
富家千金谎称要学木雕,在小小的暗室里,与年轻的木雕师由对视到触碰,再经由触碰到咬.吻。
外间是她们亲人和未婚夫的聊天声,她们沉默无言而湿漉漉,乌发间沾满檀香木屑。
这是部背德且很有尺度的电影,压抑与释放交织,纯洁与背叛,相拥到分别,小镇的闭塞单纯,与大城市的开放复杂。
故事结尾,富家千金终究要回到大城市的怀抱,与般配的未婚Alpha成婚。
而年轻木雕师守着参天大树,守着檀香木屑,留在小镇里,或默默无闻、或名声大噪。
只不过,这两人可能再无关系。
电影最后一个镜头落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樱桃树下,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新留下的木屑。
“她在她身上留下了刻痕,”苏安真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对电影的阐述。
苏易简导演捋着自己的花白胡子,平静地说道:
“剧本你可以随意翻开,设计木雕时,我完全不会干涉你的自由,在演员表里也会特别注明你的名字。”
夏之晚明白,这是一部要送去得奖的片子,艺术价值不是普通的商业片,可以比拟的。
她倾身过去,声音沉沉地在洛悬耳边轻声说:
“悬悬,你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我们要打响名声,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方法和机会……”
洛悬摩挲着温热茶盏,麋鹿似的眼瞳漾着轻柔的光,“不是勉强,其实蛮有意思的,我很喜欢,这是一种蛮新颖的方式,赋予旁的物什意象,就像赋予灵魂。”
“可是,”夏之晚蹙眉,面容柔和下来,语气里满是担心,“这个故事……跟你还有那个人……”
“晚晚,没什么好避讳的,一个爱情故事而已,”洛悬侧着头,眼尾微微上扬,笑得清透干净,漂亮如山间白玉兰,“天下故事时有相似,只有自己才能把自己困于囹圄。”
“好,你这样说的话,都听你的,”夏之晚迟疑地点头同意,“苏导,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对面坐着喝茶的苏易简露出满意笑容。
之后就是夏之晚和苏易简,商量价格和时间安排,苏安真顺势把剧本拿给洛悬,刚好有机会,跟这个长得比漫画角色还好看的Alpha聊天。
“请问外面的木雕,很多都是你雕刻的吗?”苏安真的声音小小的,很是甜美,“你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一下,我很感兴趣。”
艺术馆的展厅里,洛唯正柳眉倒竖地和负责人讨价还价,她想买下这里的木雕送给宁一卿,正说着话时,看见清贵美丽的女人刚好走了进来。
“一卿,好巧啊,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洛唯心底暗喜,她可是专门打听到宁一卿会到西叶这个城市出差,特地过来的。
蓝乐然看见洛唯这张与洛悬有三分相似的脸,露出谄媚讨好的笑时,感到生理极为不适。
什么巧合不巧合的,这明摆就是想来偶遇宁一卿。
怎么两姐妹之间的差距会如此天差地别,让人匪夷所思,听说洛唯现在无论拍戏还是时尚方面,都非常急躁,还经常耍大牌,搞得宁一卿的堂弟宁子期非常头疼。
谁能想到这人又抛下工作,过来搞什么“偶遇”。
大概是宁一卿这一年多以来,频繁逛木雕展览的消息,传开了。
各种人故意来木雕展的次数越来越多,求生意合作的、自荐枕席的,献媚讨好奉承者数不胜数。
女人摘下半月形的淡金细框眼镜,神色淡漠,美得勾魂摄魄,迫人气场却也足够令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