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她只想咸鱼吸猫(231)
苏扶晚抿了抿唇,转身背对着夏之遥,手法潦草地给自己擦药。
有些伤口是新添的,有些伤口半愈合了,结了一层红黑色的血痂,摸上去又干又硬的。
她忍不住小声说:“……不会留疤吧。”
夏之遥的声音自耳畔响起:“那我再给晚晚带些祛疤的伤膏。”
苏扶晚抬起头,见夏之遥正蹲在她身旁,反射性地躲开:“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夏之遥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她身前:“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擦药。”
苏扶晚双手抱胸:“你别乱看!”
夏之遥抬起眼与她对视,忽然伸手在她腰际一抹,说:“没抹匀。”
苏扶晚腰间格外敏感,不禁一颤:“你……”
夏之遥目光温润,透着些许茫然无辜:“怎么了。”
“……没事。”
苏扶晚低头默默穿上新衣服,又将长发撩到肩后,露出一张苍白干净的脸颊,黑眸明亮,隐约有几分从前骄矜漂亮的姿态。
夏之遥见她自己处理妥当,莞尔道:“那我先走了。”
苏扶晚靠在山壁旁,冷眼看她往外走,出声提醒:“手帕。”
夏之遥脚步一顿,回身将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捏成一团放进手中,温温柔柔道:“多谢小师妹提醒。”
苏扶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半晌后坐直身子,埋头打开手边崭新的小布包。
里头装着零零散散的白瓷药瓶,几样精致的糕点,和一些口味较清淡的熟食,摸上去还是热乎乎的,应当是施加了保温的法诀。
苏扶晚拿起一碗山药粥,捏着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温热的食物流经口中,仿佛暂时抚平了身上的那些伤痛。
她渐渐放空思绪,漫无边际地发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之遥带来的食物里,好像总有几样是她爱吃的口味,而不是原女主爱吃的。
苏扶晚自嘲地一笑。
想多了,夏之遥喜欢的是原女主,又不是她。
目光随意掠过角落,发现一方手帕孤零零被遗忘在角落。
苏扶晚:“……”不是叫她拿走了吗?
于是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竟然不是昨天那张帕子,而是方才擦脸的那张。
苏扶晚一阵无言,这人还真是丢三落四的。
细细看去,柔软的淡蓝色绢丝一角,竟绣着一个“晚”字。
“……”
她忽然嫌这玩意儿有点碍眼,随手拿过来丢到脚边放着。
不曾想,灵脉本源如往日一般蜂拥而至,重重地穿过她的灵府。
撕心裂肺的剧痛袭遍全身,苏扶晚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缓缓攥进手心。
她用绢巾一角擦去脸上泪水,重新缩回墙角,闭上眼迎接永无止境的痛苦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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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上关于曲棋的传说有很多。
有人说这位来历不明的人类修士与盛西烛有深仇大恨,因此才会被囚禁在宫里;有些参与过春日宴的人则说,是因为尊上太过爱护这女子,所以才特意金屋藏娇,不让她见任何外人。
还有一种说法更怪,据说此女精通狐媚之术,对尊上用了迷魂计,害得从此君王不早朝,日日缠绵床榻之中……真是头等祸国妖妃!
而此时,传说中的祸国妖妃正与那昏君坐在一处,共同商议国家大事。
“就这么办吧。”
曲棋翘着二郎腿,手里嗑着瓜子,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只要把我被你吃了的消息一放出去,那仙盟卧底肯定坐不住,立刻就把消息传到守一手里去了。”
对桌的盛西烛饮一口茶,淡淡道:“若她起了疑心呢。”
曲棋:“也是,她肯定会叫那个卧底搞清楚消息的真伪,再决定动手。”
她转了一圈眼珠,露出一个蔫坏的笑容:“宝贝,那我们不如就做一出假死局,演给他们看好了。”
盛西烛托腮看着她:“愿闻其详。”
曲棋左顾右盼,忽然神神秘秘地冲她勾了勾手指,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你凑近点听。”
盛西烛一看她那贼兮兮的表情,就知道这坏狐狸又要搞事情了。
于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仍然配合地凑上前
去。
嘴唇忽然一软,被轻轻贴了一下,又一下。
盛西烛无言抬眸,看见曲棋正歪着头看她,眼里满是无辜。
冰凉手指在狐狸的脸颊上轻轻一捏,叹道:“说正事,别闹。”
曲棋眨了眨眼,煞有其事道:“怪咪宝太可爱,我情不自禁。”
盛西烛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唇瓣被亲得湿漉漉一片,艳丽如涂了胭脂。
曲棋看得心底发痒。
瞧瞧这唇红齿白的俏脸蛋,到底谁才是妖妃啊?有这样的老婆在身边,我要是君王我也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