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总……”
尤颂那股有气无力的声调让电话那头的简向玲都愣了, 她想起尤颂的那个怀了孕的小助理的确跟她说过对方生病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病的那么重, 连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颂,你没事吧?”简向玲关切的问道:“我今天来公司听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简总关心,我没什么事,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去公司。”尤颂以为简向玲是来催自己上班的,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一头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倾泻下来,就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
简向玲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公司目前也不是特别忙,你好好养身体才是。不过,我听说秋亦在你那边?”
尤颂闻言就是一愣,这是找闺女找到自己这边了啊?
虽然不清楚这俩人又闹什么矛盾了,可尤颂并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只能假装柔弱的捂着自己的额角,语气艰难的说:“前几天的确是在照顾我,后来就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这样啊……”简向玲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尤颂说:“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就不用去管,我会安排别人先负责你的工作。”
尤颂低垂着眉眼挂断了电话,沉重的手机顺着她的手滑落,在还带着温度的床榻上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简向玲挂了电话,就转头看向一直坐在身后的何以以赔了个笑脸。
“以以,你看真不巧,秋亦这孩子又不知道去哪里疯玩了,打电话也找不到她,辛苦你陪阿姨走一趟,等有空我带秋亦去你家找你玩,你看怎么样?”
“不用了,简阿姨。”何以以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说:“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简向玲以为何以以是心情不好,就想跟她聊一聊其他的事情,可对方兴趣缺缺,听了两句才捏着自己的衣角突然问道:“简阿姨刚刚是打给尤总的吗?她是生病了?”
“啊?啊,对。”简向玲眨了眨眼睛,冲眼前的姑娘说:“尤总她身体不舒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刚给她打电话,她说身体好多了。”
何以以闻言眸子微微晃动,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和简向玲说了两句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何以以离开的背影,简向玲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与此同时。
尤颂从衣柜里套了一件外套出来,就闻到客厅和厨房飘出了淡淡的鸡汤味,她的房子当初买的时候不大,也就一百多平,餐厅和客厅都是中规中矩,所以厨房做什么几乎一出门就能闻到。
她来到厨房,看着简秋亦正在给汤调味,便开口道:“你妈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简秋亦的手一抖,盐放多了。
“姐姐。”简秋亦埋怨的回头看了尤颂一眼,无奈的把盐勺放回盐罐里,对她说:“我知道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嫌她吵把手机关机了,没想到竟然打到你那去了。”
尤颂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事情弄的那么兴师动众,满世界的找你?”
简秋亦摊了摊手说:“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何以以的事情么。”
何以以?
尤颂立刻在眼前浮现出那小姑娘眉清目秀的样子,她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给人一种亭亭玉立的感觉,宛如开在春天里的白玉兰,纯净又美好。
“你妈又打算撮合你跟何以以了?”尤颂倚着门,环抱着胸说:“实在不行你就答应了吧,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
简秋亦回过头狠狠瞪了尤颂一眼,咬着后槽牙说:“姐姐,你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我刚从你床上下来没半个小时呢,你就想着让我跟别人在一起?”
“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尤颂柔顺的头发贴着她的脸颊,衬托着她皮肤呈现出略显病态的白,更让尤颂那双浅色的眸子更加清明。
这么好看的人,嘴巴怎么那么毒呢?
简秋亦握着汤勺愤愤的想,三斤鸭子二斤嘴,简秋亦活了21年就没见过嘴比尤颂还要硬的,自己都虚弱的就剩一口气吊着了,竟然还能想着撮合她跟别人。
想让她走,门都没有。
“姐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简秋亦摇晃着手中的汤勺,气势汹汹的对尤颂说:“就算这个世界上的人只剩下何以以,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