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疾不徐发问，“你们瞒着我偷偷联系好几次了？嗯？”

乔馥蕊压根没细想，橙子为什么知道她父母家的地址，过后复盘起来，多半韩靖雯把她“卖了”。

韩靖雯嘴硬，答非所问道：“池慕橙都能把你搞定，有我联系方式很奇怪吗？”

“再说了，她过年给她靖雯姐姐拜个年不过分啊！”

“不过分不过分。”乔馥蕊心情好，顺着韩靖雯的话往下说，故作思考道：“我记得她靖雯姐姐知道她回国住在我家还不高兴呢，嫌她拖累我，现在怎么就被她收买啦？”

韩靖雯儿子听到二人对话停下乱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韩靖雯，好奇道：“妈妈，谁拖累乔阿姨，谁收买你呀？”

韩靖雯瞬间头大，打发儿子道：“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听你乔阿姨瞎说！”她转头神经兮兮的和乔馥蕊解释，“你别挑拨离间昂！这孩子喜欢学话，待会橙子来了再学给她听。”

乔馥蕊抿唇一笑，“知道了。”随后她认真道：“靖雯，谢谢你。”

韩靖雯推了橙子一把，相当于推了她一把，让她直面软弱和逃避，避免说出更多自己都嫌难听的话继续伤害橙子，不然她对橙子的亏欠越攒越多，犹豫不决，无从偿还。

“乔馥蕊，现在说谢谢太早了。”

“你们长长久久，将来有个好结果，到时候再谢谢我也不迟。”

舒展眉目，女人眼尾挑起一抹充满幸福的弧度，轻声应道：“祝福我收下了，我会尽力。”

她感受到橙子不畏冰川难溶的坚持，又怎会辜负少女满腔热枕的喜欢。

..

池慕橙还和上次一样拎了满满当当的东西来做客，韩靖雯老公开的门，池慕橙见到他脸上有一丝不熟悉的尴尬，韩靖雯带着儿子凑到门口一一介绍。

“龙龙，叫橙子姐姐。”韩靖雯把儿子推到池慕橙身前。

龙龙努力抬头去看高高的池慕橙，热情不怕生道：“橙子姐姐！”

池慕橙低头看着一脸机灵模样的小男孩，不由得联想到姐姐的儿子湛湛，她唇角盛放充满疼爱的笑容，蹲下拉起小男孩小小的手掌，塞上自己准备好的红包，“你叫龙龙对吧？”

“对！”

“哎呦，你橙子姐姐真客气，还给你准备了红包呢？”韩靖雯摸摸儿子的头，呵呵笑道。

小孩子最喜欢收红包了，龙龙双手接过池慕橙的红包，稚嫩的奶音清脆利索道：“谢谢橙子姐姐的红包，祝橙子姐姐新的一年美美哒！发大财！”

给池慕橙拜完年龙龙回头把红包交给韩靖雯保管，天真又有点委屈道：“妈妈妈妈，今年乔阿姨为什么没给我红包！”

乔阿姨..仅仅一个长在心上的姓氏，池慕橙站起来，语气不禁欣喜，“乔馥蕊已经到了？”

玄关看不见客厅稳坐如山的女人，韩靖雯眼神揶揄，先回答儿子的问题道：“龙龙啊，做人不能太贪心，要什么红包啊，你乔阿姨给你买了那么大的乐高不够吗？”

乐高好像也不错？龙龙嘟起嘴纠结道：“可是乔阿姨每年都给我红包，今年她变小气了？”

韩靖雯意味深长道：“不是你乔阿姨小气，你乔阿姨今年去宠其他小朋友了，这位小朋友很特别，乔阿姨给她的不会再给别人。”

池慕橙心跳猛的窜上来，脸和耳尖一并红了，她轻咳掩饰害羞的情绪，眼里流转暖色，语气带了点小骄傲道：“龙龙，红包是两人份的，我代表乔阿姨一起给你了，祝你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长大。”

红包到底谁给谁的？龙龙脑瓜转不动了，吱唔半天问不出下一个问题，韩靖雯趁机把孩子丢给老公，招呼池慕橙，“换上鞋进来坐吧。”她凑到橙子身边，抬了抬胳膊肘，满意道：“橙子，行呀你！恭喜你顺利拿下乔馥蕊。”

池慕橙笑的那叫一个不值钱，低调谦虚道：“多亏有靖雯姐姐配合。”说着她换上拖鞋，视线往客厅方向瞅，心里有股兴奋和躁动需要看见乔馥蕊才能缓解。

韩靖雯明眼人，酸溜溜道：“臭情侣，以后少来我家当面秀恩爱。”

橙子年轻，迫切的情绪一五一十写在脸上，客厅坐着的那位也强不到哪去，韩靖雯想让乔馥蕊过来一块迎接橙子，乔馥蕊拒绝，拒绝的理由属实离谱，抓起一把瓜子乱磕称“我要看电视。”

电视能有心上人好看嘛？这女人摆明害羞，强撑冷静稳重罢了。

..

往客厅走这几步，心跳加速的频率只升不降，池慕橙努力和韩靖雯找话题，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脸肯定很红。

乔馥蕊哪有心思看电视，橙子脚步声向她靠近，她放下手里的瓜子，整理好大可忽略不计的紧张，尽量保持从容抬头寻找声音方向，电光火石间，她在找的人刚好也在看她，她怔住，少女目光灼热，明目张胆，揣着藏不住的直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