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工作人员问。

“我在图书馆上班，身体不是很好，太劳累的公益可能不太行，这样的话积分会不会比较慢。”

“没关系，梦想人人都可以实现，身体不好更需要我们来帮忙，这样……”万黎不想表现太多，将她的资料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你根据她能做的公益做选择，我要出去接人，积分什么的等我回来说。”

“好的万总。”

文筱看着万黎离开的背影，对着工作人员欲言又止道：“如果很为难，就算了。”

“不为难，我们会根据不同的人来设定积分，同样的公益有些人的几分是普通值，有的人会偏高，我们筛查的方式十分专业，所以你不用担心，最迟五个工作日会给你答复。”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让文筱这颗心安了许多。

——

万黎开车来到机场送客区，迎接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阮晴空，看着她身着风衣一副大明星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给你带的礼物。”阮晴空摘掉墨镜，笑道：“机场随便买的。”

万黎看了一眼，又是一个精美的小摆件，“你这一年出去六七次，每次都给我带礼物，家的柜子都快摆不下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下次送你个柜子？”

万黎懒得跟她说这些，想到文筱的出现，直接告诉了她。

“那她……还记得你吗？”阮晴空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摆弄着墨镜，一脸别扭的好奇道。

“我就站在她面前，如果记得怎么会不跟我说呢？不过她说看见我的这个公益项目就很想加入，这让我很意外……”万黎驶出机场快速路，停在第一个红绿灯前，笑道：“我在梦里的时候，有跟她说过这个事，或许有印象？”

阮晴空并不这么认为，如果她记得这件事，就必然记得万黎，相遇又不相识恐怕另有目的。

不过这个想法在没有证据前她不会说，是不想徒增烦恼，“要不要……找个机会认识一下？”

万黎看着前面的车移动，松开刹车跟着前行，“还是算了，我本来就愧对于她，也正因为是她，我才不能直接给予帮助，所以希望可以通过工作室，帮她完成梦想，居然是……环游世界。”

“那不是很好，说不定旅行回来视野开了，心境会不一样。”阮晴空跟着道。

万黎看了她一眼问：“没错，我也这么想的。别说她了，你这次任务顺利吗？”

“还不错，就是很累，想尽快回家抱着你睡。”

万黎皱起眉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还……”

“……就单纯的抱着睡。”

“信你才怪！”

……

夕阳西下，阮晴空看着床上熟睡的身影转身离开，她换上衣服直接去车库，在这之前她打给青岑让他调查出文筱的地址。

果然她住的地方跟梦里一样，这样的人分明记得全部，怎么会忘记万黎呢？

没多久摩托车停在小区门口，阮晴空摘掉安全盔往里走，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那单薄的身影。她好像也看见了自己，是知道自己会出现，还是……

不对，她根本不会认识自己。

四目相对下阮晴空走过去，先自我介绍，直接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文筱抬眸看着她，问：“我应该知道吗？”

“很多人都说，从那栋楼里出来的人没有记忆，是因为他们没有梦境，而你一直活在梦境之中，利用小黎跟乐文熟悉外面的一切，你的求生意志很强，所以你活下来了。”阮晴空找了个长椅自顾自的坐下，拍拍旁边让文筱坐下，遥望远处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道：“求生意识这么强，活下来就更要珍惜每一天，不应该把时间花在小黎身上，利用她对你的愧疚去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文筱沉着声音反问道：“那我呢？我不无辜吗？”

“无辜，但如果你要用伤害小黎的方式，来弥补你所失去的一切，那就大错特错。”阮晴空幽深的眸子看向她，“主要是因为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得逞。”

“我曾经想在梦里追求她，显然她心里都是你。”文筱微微颤抖着说完，又无奈一笑，“在见到她之前，我以为我会恨她，当我看见她就坐在我面前时，根本不忍心伤害她……”

文筱见阮晴空没有开口，追问道：“是不是很没用？”

“当年的事与其说你是受害者，不如说你们都是受害者，用别人的命续命本就是一种伤害。”阮晴空温言的说完，压低声音跟她说了一个秘密，“其实我从小也是工具人，如果被使用连活着的可能都没有，所以我明白身为工具人的感受，但我活出来了，你也应该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