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来，就不怕回不去？”

宫凌蝎耸了下肩膀，问道：“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效命沈文嘉，还是他的儿女？”

“沈家。”

“我是说，沈文嘉跟他的儿女，你选择谁？”宫凌蝎对此早已知道答案，毕竟M说过，沈文嘉是自己的恩人，所以就算死都会保护好他的安危。

“自然是大老板。”M有些不耐烦，从身后拿出军刀，“我只要杀了你，还有那丫头，我就可以自由发挥了，至于大老板给我的任务，我也会很快完成。”这是M的计划，很直接也很粗糙。

“这是沈一铭给你的任务，还是沈一瑶？”宫凌蝎不紧不慢的问着，仿佛认准了他不会对自己下手。

“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也要死，你自己送过来，也免去我找你的时间，我看不用四十八小时，二十小时就可以完成任务了。”M笑着奔向宫凌蝎，他知道这个女人身手很好，但气势不能弱。

面对M的攻击，宫凌蝎没有躲闪，直言问道：“如果沈文嘉在我手里呢？”

军刀距离宫凌蝎一厘米的位置停下，M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宫凌蝎拿出手机照片，让他看照片里的人，问道：“你多久没见过沈文嘉了？从他下令让我们保护沈家兄妹之后，你见过他吗？”

“你不像是为了活命胡说八道的人。”M嘴上说不信，却在思考这番话的真假。

“如果我不想死，你知道……你根本杀不了我，四十八小时之后的你，会怎么样呢？”宫凌蝎把手机收起来，后退几步与其保持距离，虽然知道M不会轻易出手，但这个男人毕竟是个疯子，跟疯子讲道理有风险，“M，让你杀我的人是谁？”

“能是谁？”M把刀收起来，反问道：“大老板在哪里？我要见他。”

听见这话，远处的阮晴空确认道：“蝎姐，他不知道你带走了沈文嘉，只知道你背叛了他们，问问罪人录，青岑调查了洪子睿酒吧外的监控，在他离开之前两个小时，M就出现了。”

“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我不出现，老板就变成了他们的实验品，所以这几个月到底是谁在向我们传达命令？还有你这段时间暗杀的人，又是谁让你去杀的？”宫凌蝎直言道。

“你知道？”M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知道，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蝎姐，顺着他的话回答。”

“我当然知道，没问过是以为老板给你派发的新任务，但如果老板一直被禁闭，这些杀的人……又都是跟老板有关系的人，我不能不多想，所以……是谁？”见M还在犹豫，宫凌蝎猜测道：“我认为不会是沈一铭。”

M沉默。

“所以真的是沈一瑶？”宫凌蝎没等M反应，疑惑道：“为什么呢？她不是从不参与公司的事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M好像想通了什么，“你带走了老板，是背叛还是拯救？如果是背叛，我依旧可以杀了你，如果是拯救……请带我去见他。”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在沈一瑶的别墅下发现老板被注射了药剂，你是去汇报，然后被暗杀掉，还是……为了报恩带老板离开？”宫凌蝎目光看向M身后，这一眼M自然也留意到了。

他警惕的转过身，再转过来时，宫凌蝎已经失去了踪迹。

手机发出嗡嗡声，是宫凌蝎传来的简讯：我只是为了找寻真相，你如果还想杀我，等老板醒了我会给你答案。

——

宫凌蝎回到青岑车里，看向阮晴空道：“你倒是忍得住，如果是师父在……”

“我觉得洛奇姐在也会忍得住，毕竟已经忍了那么多年。”阮晴空回复完信息道：“蝎姐，你觉得M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宫凌蝎看着窗外风景，打开车窗闻着淡淡的海风，“不会，不过他会去调查，毕竟沈一铭对外宣称沈文嘉在实验室进行秘密实验，已经二个多月没出来了，而他的调查会扰乱他们。”

“没错。”阮晴空思索着，笑道：“那现在就差一件事没弄明白了。”

宫凌蝎没听懂，“一件事？不等沈文嘉醒了吗？”

“当然要等，他是我们翻盘的利刃，如果不了解沈一瑶的目的，总觉得是个隐患，她为什么要解决罪人录里的人？显然是瞒着沈一铭跟沈文嘉。”阮晴空从没有接触过这个女人，让青岑去调查，也只是寥寥几行，现代画家的描述，还有就是沈文嘉的女儿。

正因为资料内容太少，才最为可疑。

——

同样是深邃的夜晚，在这个城市之中，有人在煎熬，有人在庆祝，甚至有人正走向灭亡，而有人正通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