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装A被我发现了(26)
“阮公子乃不世奇才,孤再满意不过了。”
阮庐感动坏了:王爷肯定是已经决定与我结亲了,否则为何替我说话?这不就是帮我在府中立威吗?
因此,待柳明玉在席间落了座,阮庐就板起面孔问下人:
“阮棠不懂礼数吗?为什么不来拜见新嫂子?”
阮棠那贱种不是还奢望过勾引摄政王吗?这次就让她彻底死心。阮庐得意地盘算着。
阮知府也严厉道:
“快去把那孽种找来,没得失了礼数!”
柳明玉则在后面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在心中冷笑:嫂子?这蠢猪可真敢说。
阮棠被急匆匆叫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昨晚那身。虽然方才已穿好了,但毕竟还是留了许多褶皱。
“孽障,穿成这个样子,岂不是碍王爷的眼?”
阮知府勃然大怒,当场扇了阮棠一个耳光。等父亲打完了,阮庐才扭捏道:
“父亲,妹妹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谅她这一回。”
庶出就是庶出,到底登不上大雅之堂。阮庐不屑地瞥了一眼,转过头来为柳明玉布菜:
“王爷,这小菜是我们府中独有的呢。”
这父子俩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为难阮棠时,柳明玉眼中凛凛的冷光。
这双脏手才真是碍了孤的眼。柳明玉不动声色,只是看向阮棠:
“过来为孤布菜。”
……欠不欠呐这个女人。阮棠硬着头皮上来,接过阮庐手中的银筷。阮庐还颇为自得,心说看吧,王爷只把你当个侍婢而已。
用膳时,阮知府试探着暗示起结亲的事来。
柳明玉随口应付着,一句瓷实话也不说。然而阮知府两口子早就利令智昏了,丝毫没听出摄政王的敷衍,又是谄媚又是琢磨彩礼,越说越起劲。
热闹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阮棠只能像个婢女似的任人使唤,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她想,看来摄政王当真是要与阮庐结亲了。而她自己,不过是被摄政王随手玩弄过的弃子。名分这种东西,根本不是她这个身份的人该肖想的。
小黑狗又伤心了啊。柳明玉品尝着阮棠眉宇间稚嫩的难过,随意用了几口,便从阮府中告辞了。
阮知府上赶着来送,走出了好几里,柳明玉的耳畔才算是清净下来。
回到行宫批了会儿公文,白骨就从外面趋步进来。见殿内没有其他侍从,摸出怀中的公文袋双手奉上:
“在阮家搜出的证据悉数在此,请王爷查验。”
“嗯,”柳明玉示意她搁桌上,“可还顺利?”
白骨躬身回话:
“王爷睿智,阮家的精力完全被阮庐的婚事牵扯住了,在处置证据时有诸多纰漏,因此被属下发现了这些。”
说罢,正要退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王爷……有件与阮棠有关的事。”
柳明玉凤眸微眯:
“说说看。”
“阮家嫡夫人……似乎要对阮棠不利,”这是白骨偷听来的,不能说得太肯定,“好像是要把阮棠配给一个老男人。”
柳明玉手中的墨笔短暂一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以后这种无所谓的小事无需向孤汇报。”
说着,又吩咐白骨:
“近期定会有许多人去拜访阮府,把名单记录下来。那些未曾上门的,也都探明他们的态度,详细地回给我。”
白骨应声后就下去了,走到殿外才开始腹诽:这王爷,一听是阮棠的事就让我汇报,听完了又说这事无所谓,有本事一开始就别听啊!
命我把阮棠打晕劫走也就算了,还要我把那个项坠也偷来交给她。白骨心说这就叫劫色还劫财吧。
***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阮知府终于得偿所愿,阮家上下都松弛下来。
下人们正在收拾院子,主母领着宝贝儿子阮庐在屋中烤火,一边修剪着茉莉花,一边思虑道:
“阮棠这几日还算消停,尤其是方才早膳时,倒好像躲着摄政王似的。”
阮庐轻蔑一笑:
“必然是见摄政王对她无意,因此心怀怨怼。”
“我想也是,”主母把玩着自己的新首饰,又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她不会一直这么老实的,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阮庐的动作也停下来,看着母亲:
“母亲的意思是?”
主母认真地说起来:
“她就是个女的,理应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然府里留不住她了,那就趁早把她嫁出去嘛。”
很有道理。阮庐点了点头,笑了:
“母亲已经有主意了吧?”
“可不是嘛,”主母对镜戴上耳环,“城南那家珠宝行的首饰数一数二,掌柜老程还是个鳏夫。我的意思,让阮棠嫁过去填房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