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姐前任试婚后(95)
夏逐溪心中欢喜,沈静松真的很重视。
有了那个吻之后,夏逐溪觉得她和沈静松感情的考卷可以有80分了。
而从75到80的那5分,是沈静松拿下的。
不管从前的考试学习,还是现在的恋爱进阶,夏逐溪总是被“带”的那一个。
她也想上分!
“夏逐溪。”沈静松伸出白净的玉指,贴着一朵小红花。
夏逐溪惊讶,连忙打开心愿存折。
一朵小花落在存折的第一个圆圈。
不远的将来,这本小小的存折将落满红色的花,还有金黄的大拇指。
沈静松沉寂了十多年的空间有了第一条留言。
“你好沈静松,谢谢十年前的你为我戴上第一顶皇冠。”
*
窗留着一条缝,清冽的冷空气溜进房间。
房里温暖,蓬软的床铺里坐起一道纤细的身影,几声咳喘,床头的柔光灯点亮。
“咳咳——咳唔!咳......”
沈静松的面容因气短憋得通红,手握成拳击打胸口,咳嗽不停。
她想撑着到化妆台开一瓶矿泉水,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只深松绿的瓷杯,用加热垫温着,启开盖子,里面盛满清水。
这是......夏逐溪准备的?睡前都还没有。
喉咙深处又泛起干呕,沈静松拿起瓷杯喝水,水温很舒服,味口回甘,沈静松喝出里面有很淡的金银花。
Ktv的胖大海、罗汉果,床头的金银花,都是清嗓润肺的。
以往在家,秋冬时北方的沙尘南下,漆佩珺也经常煮这些给她喝。
沈静松小时候在山区患过重感冒,没能及时治疗,感染了心肺,从此呼吸道留下病根,每逢空气变差就会犯咳喘,半夜尤甚。
盛京多扬尘,冬季供暖空气更糟。之前沈静松独身时每晚都会在床头备水,后来搬来银月湾,环境质量好,秋天都没有犯咳,有所松懈。最近陆续开始供暖,咳嗽的老毛病又上来了。
但她没有跟夏逐溪提过。
夏逐溪怎么会知道在晚上给她准备温水呢?而且还是煮过金银花的。
说起来,结婚后没多久,夏逐溪特意换新了新风系统,还购入了空气清新器,在客厅和卧室都安装了空气指数检测仪。
沈静松以前都没过多关注,因为夏逐溪还翻新了其他装修,说是没买新婚房,至少得有新装修。
现在想来,那些净化和检测空气的仪器都不是随便装的。
就是为了沈静松。
咽喉的不适终于缓解,心底的疑问浮上来。
沈静松靠在软和的大枕头里,漫漫夜色,往事如浮光掠影,从心海深处闪过。
十年前的夏天,暑假的尾声。
富兴县紧邻几座工厂,市里环境检查,工厂白天不敢开烟囱,晚上偷偷排废气。
裴家的老房子离一家工厂不远,天气好的时候从窗外就能望见烟囱。
厂里排气的第一个晚上,沈静松躺在行军床上咳得肺都要吐出来,旁边木床上的裴梓莹翻了个身,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没醒。
沈静松打开手机照明,房里没有水,要去客厅接。她捶着胸口开门,扶着墙走,咳得弓腰时不忘捂住嘴,害怕吵醒其他人。
好不容易接到水,连着喝了几杯,嗓子还是很疼,沈静松躲到阳台,关门,趴在栏杆上喘气。
等她缓过气,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多了一盒川贝枇杷,还有一杯胖大海。
沈静松心房里的柔软被触动,她喝下胖大海,拿着润喉药回到房间。
裴梓莹依旧保持着那个睡姿。
沈静松轻轻凑到她耳边:谢谢你,梓莹。
......
沈静松早上的飞机,去裕安。
这次进新戏剧组,少说得离家三个月。
沈静松赖了会床,早饭都是坐在夏逐溪的车里吃的。
搭顺风车的简歌坐在后面:“夏夏,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在你车里喝奶茶的权力都没有,沈老师就可以吃掉渣的酥饼。”
沈静松蓦地停住,咀嚼的动作都变缓了。她低眼,再三确认酥饼的碎屑没有掉在车里,还用湿巾擦了一下。
其实她不是没在夏逐溪车上洒过东西......还不止一次......
罪过罪过。现在就改。
夏逐溪看着后视镜,对简歌说:“那是因为你不讲卫生。简歌同学,还记得你在我车里吃水果捞洒了整个车座的事吗?”
她拨着方向盘:“再说了,你怎么上赶着跟别人老婆比呢。”
简歌拍坐垫:“夏逐溪同学,你过分了啊!不讲卫生就说不讲卫生的事,干什么踢狗!”又有一只单身狗被无情地迫害。
噢,是个样子。同学同事跟老婆不一样嘛。
沈静松忽然豁达,又美滋滋地吃酥饼。
半途简歌下车,跟沈静松告了夏逐溪很多状,沈静松微笑着听完,夏逐溪把简歌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