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糖(259)
还是趁她不知道的时候……
季童扯开了沈含烟的风衣,她不知道自己手指上是不是还黏着砂糖橘皮的汁,但她一点不介意弄脏沈含烟那雪白的羊绒毛衣。
她想破坏,想毁灭,对沈含烟的毛衣是,对沈含烟也是。
所以当沈含烟那套浅绿色的内y露出来时她冷笑了一声。
沈含烟什么时候买的新内衣?为什么要买新内衣?
她直接咬了上去。
包放在旁边被两人蹭掉了,掉在乌篷船木制的船底上,季童伸手去够,从里面翻出一个zt,她现在也一点不介意沈含烟发现她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那套浅绿色不像柳叶,淡的薄的程度像吹过柳叶的、一阵被染绿的初风,沈含烟雪一般的肌肤从薄纱里透出来,美得几乎惊心动魄。
可越美的东西越让人有破坏欲。
季童狠狠咬着。
其实在最初的一阵愤怒发泄出来后,她并没真的觉得沈含烟已跟季唯民发生过什么。沈含烟的皮肤那么薄,那么嫩,她甚至不需要用力,轻轻一碰就能留下一道红痕,在沈含烟身上好几天都消不掉。
要是沈含烟真有什么,她早就发现了。而且季童不傻,她能看出沈含烟对季唯民的一些靠近其实很排斥。
但是以后呢?沈含烟能为钱做到什么地步?
她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她近乎悲愤的摸到了沈含烟牛仔裤的纽扣。
如果这时乌镇的石桥上,刚好有人在眺望河道风景的话,一定会发现河面唯一的这条乌篷船,摇摇晃晃得很厉害。
季童看着沈含烟紧皱的眉,那张脸在紧张和刺激的双重作用下,染了一层桃花般的绯色,以江南这样的天气,再过不久,河畔两岸就会开满这样的桃花。
季童越来越放肆,沈含烟脸上的桃花就越开越深,最后直到眼皮和黑发间露出的耳朵也染上了这层绯色。
季童手指深入沈含烟的黑发里抓住她,沈含烟终于半抬眼皮看了季童一眼,嘴里好像还有橘子清新的香气,眼里沁出的水光如她们船下的河水一样温软。
事实上沈含烟整个人都那么温软。
季童快疯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沈含烟揉碎的念头。
怎么办啊沈含烟,我是如此恨你。
我是如此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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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乌篷船的震荡停止了。
季童下来,坐到对面的长椅上。
沈含烟在她对面缓缓坐起来,低着头长发垂下,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低头把白色羊绒毛衣塞进牛仔裤,又缓缓把那颗银色的纽扣扣好。
季童喘匀了气,把zt摘下来用好几层纸包了,塞进自己包里。
桌上的果盘刚才被她俩撞歪了,靠在桌子最边上摇摇欲坠的,季童并不想扶正,她伸手又拿了一个砂糖橘剥了,分了一半递给沈含烟。
沈含烟低着头没接。
季童笑了一声,把那半砂糖橘放在桌上,另一半塞进嘴里,挪到沈含烟身边坐下让船又一阵轻摇,捏住沈含烟的下巴,把橘汁送到沈含烟嘴里。
沈含烟的舌头那么软,和她的身体一样温软。
季童:“你恨我是吗?因为我总对你做这样的事。”
“放心,你以后会更恨我的,季唯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让你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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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邶城后,季童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RDA服装设计大赛的招募已经发出来了,不过她总算比其他人多抢出了两周的时间。而这两周在服装设计方面,已经是极宝贵的了。
在其他人开始搜集灵感的时候,季童已经开始设计了。
她的灵感被她冲洗出来,装在两个相框里,放在她办公桌的桌头。
小米学的是市场,在设计方面她就完全帮不上忙了。她一边继续关注季唯民公司的动向,一边为季童提供所需要的一切。
比如她知道季童嗜甜,就每天买各种甜牛奶、可乐、带夹心的饼干,甚至各种口味的甜薯片。
但很快她就不这么做了,因为她发现季童在用脑最厉害的时候,反而不像一般人那样依赖这些甜食。
季童只是一手夹着铅笔,偶尔对着桌上的两个相框发愣。
好像那就是她所有的糖分来源。
那两张照片小米每天也跟着季童不知看多少次,照片上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一脸清冷,小米从没在生活中看到其他人有那样的气质。
一张倚在亭台的美人靠上,一张坐在乌篷船头望着远方,好像随时都会融化在一片春风中。
小米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她实在忍不住问:“这是谁?”
季童很简练的说:“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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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季童最累的夜晚,春意已深,不知一只哪来的猫在她写字楼下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