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糖(226)
沈含烟就坐在她身边,还是穿着死贵死贵的羊绒大衣,身上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季童悄悄瞟了下沈含烟,沈含烟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看也没看她这边一眼。
季童心里更堵了。
在酒店门口下了车,季童还以为又要威胁沈含烟一轮,没想到沈含烟很顺从的跟着她上了电梯。
两人脚步无声的踩过走廊柔软的地毯,直到季童掏出房卡刷开了房间门:“进去。”
沈含烟这时犹豫了一下,却在季童开口威胁之前,进去了。
季童打开空调,脱了大衣,又叫沈含烟:“脱衣服。”
沈含烟跟着把大衣脱了,那么死贵死贵的衣服,就那么随手放在沙发上,季童心想:现在真是不差钱啊。
房间空调升温很快,等季童感受到一阵暖意后,她冷笑着对沈含烟说:“我不是只叫你脱大衣。”
沈含烟看了她一眼。
她走到沈含烟面前,因为她今天穿着高跟鞋,而沈含烟穿着平底短靴,她就没比沈含烟矮多少。
她盯着沈含烟的眼睛问:“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沈含烟也回看着她,她为了把眼神中的受伤藏起来,只好用强烈的愤怒去掩盖,她甚至伸手进沈含烟浓密的黑发:“回答啊。”
沈含烟淡淡开口:“怎么,又想让我睡你然后偷拍么?”
季童放开沈含烟,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不。”
沈含烟躺在床上,黑发四下散落犹如一朵墨色的花。
季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今天,是我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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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准确分析局面的能力,让季童再一次清晰的判读出,沈含烟很看重教授的身份,只要她假装曾经偷拍的照片还在,对沈含烟就仍有威慑力。
心底汹涌的愤怒,让她想尖叫,想嘶吼,想撕碎沈含烟一切平静的伪装,破坏沈含烟一切虚伪的美好。
她曾经四年来苦心想要维护的,到底算什么?
她冷眼站在床前,看着沈含烟乖乖开始脱衣服了。
昨天沈含烟偶遇她时穿一身黑,今天沈含烟穿一身白,即便以季童学服装设计的审美来看,也不得不承认,对沈含烟这样清冷的面庞来说,黑白的确是最适合的颜色。
沈含烟现在挺会打扮的。
刚才她进门就脱了大衣,这会儿倒在床上,开始脱那件紧身高领白羊绒毛衣。
在毛衣掀起来挡住沈含烟的脸时,季童悄悄咽了咽唾沫,蜷起来的手指藏在背后微微颤抖。
她很紧张,比她自己料想的还要紧张。
她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算不是为了宣泄自己被“背叛”的愤怒,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沈含烟,就像十八岁那年一样。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深深深深的爱着沈含烟,就像十八岁那年一样。
哦妈的,季童在心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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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烟的内衬同样精致,光滑的丝缎上,是恰到好处、极为克制的一点蕾丝点缀。
季童从以前就知道沈含烟很大,这会儿她只敢用眼尾瞟了一眼,觉得这么多年不见,沈含烟又长大了。
沈含烟身上的皮肤,看上去竟然比刚才的白羊绒毛衣还白。她问季童:“你不脱吗?”
季童背过身去,解搭扣的手都在抖,她拼命克制。
可当她抱到沈含烟的那一瞬,她不抖了。
之前她担心过自己不会,虽然看过很多理论知识,但毕竟她没有任何经验。不过现在她发现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那些“会”都是她的本能。
她吻着沈含烟的唇,等唇膏被她吃光以后,薄薄浅粉的本色露出来。那唇紧闭着,季童就用自己的舌头撬开,近乎粗暴。
她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沈含烟的耳垂,吞纳吐吸,看着那像块白玉似的耳垂在她眼前一点点变红,上面沾着她的口水。
她情不自禁的想对沈含烟温柔,可沈含烟身上陌生而昂贵的香水味,在不断提醒着沈含烟对她的“背叛”,刺激着她不断变得更愤怒。
她再次把手指伸进沈含烟的发间,拽着沈含烟的头发逼沈含烟露出那一张脸。
平时冷白的肤色泛着娇艳的红,甚至薄薄的眼皮也是红的,半垂的眸子里泛着又湿又软的水光,沈含烟在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那副隐忍的样子,再一次刺激了季童,季童一秒都不想再等了。
沈含烟清秀的眉头深深皱起,贝齿把下唇咬得泛白。
那一刻,季童觉得自己也不再完整了。
她身体和灵魂的某一部分,也永远对沈含烟交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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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季童才想起害羞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床单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