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称是我前女友+番外(4)
相貌嘛,精巧、精致,除了眉毛舒朗,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有些偏女气了,男生女相,不是长久之像,而且那双眼睛...细看还怪慎人的,像是一口看不见底的泉水似的,冷冰冰又阴恻恻,不像是脾气好的。
但这身子骨看着就文弱,日后要是和小姐起了争执,总归打不过她们家小姐。
好事!双倍的好事!
春蕊面色大喜,立马就要去掏婚书,却见她们家小姐脸上的笑容一僵,飞快地把麻袋又放了下去。
那人的脸再次被遮的严严实实,而她们家小姐深深吸了口气,一只手按在了心口。
“苍了天了!”
春蕊眉目含笑,只当她们家小姐终于少女怀春,正要调笑她一翻,就听麻袋里的人冷冰冰道,“旧友重逢,小姐真是每次都能叫哀家出乎意料啊!”
第2章 有你们可真他妈是我的福气!
这世上,自称“哀家”的,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春蕊脸色瞬间煞白,颤颤巍巍看向一旁的沈月章,“小...小姐,她她她是...”
春蕊用力咽了口口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女的?!”
她怯怯的,语气里似乎还有些惋惜,“太后娘娘有弟弟啊,小姐,你不是决计不肯要有弟弟的夫婿吗?”
沈月章“......”
春蕊忧心忡忡,“那聂二哥不是白抓了吗?”
宝贝儿,你可真是会抓重点呐!
沈月章没什么好气儿,“他可不是白抓,他是白瞎!”
这么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不过是把眉毛抹粗了,就愣是让他看成个“长得带劲的男人!”
带他妈的劲!聂老二是给她捉婿还是给他自己找媳妇?
沈月章气得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偏偏她身边的“卧龙”还在谨慎的凑热闹。
春蕊一脸求知的渴望,问道,“小姐,外界传言您和陛下私交甚笃,太后是陛下嫡母,那您这样捆着自己...”她思忖片刻,给太后在沈月章这里的身份下了的定义,“捆着自己的长辈,是不是不大好?”
长辈?!
沈月章气笑了。
她为了让自己老父亲找女婿的宏图大业能够轻松一些,已经在家修身养性了五年。
老道士让她心平如水,让她少造口孽,可听了春蕊这句“长辈”,她那平静了五年的湖面骤然泛起波澜。
“长辈?笑话!”沈月章冷笑一声,“我是先帝最小妹妹,十七公主的伴读,要论辈分我也是皇帝的长辈,你说我和他同辈,你骂谁呢?”
沈月章就像是炸了毛的猫,看得春蕊一脸恨铁不成钢,“哎呀小姐,咱们的重点不是捆了人嘛!”
笑死,她现在知道抓重点了!
春蕊这会儿机灵起来,把捆在太后身上的麻袋麻绳卸了,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娘娘和小姐慢慢叙旧,奴婢就在车下守着。”
春蕊一走,车里立马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月章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车壁,车帘被风吹起,她那双淡淡琥珀色的眸子顺着那缝隙,看向车外巷子里青的发黑的地砖。
这里离张榜处不算很远,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大喊“我中了”“我中榜了!”
远处心喧嚣愈发衬得车内的静默,沈月章不肯看向车内那人,那人微微垂头,清瘦的指尖整理着青衫的袖口。
袖口盖上刚刚被绑留下的擦伤,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她像是无所知觉似的,紧了紧袖口,复又抬头,浅笑着看向沈月章。
宫中六载,柳云本以为自己早该将那份虚假客套刻在皮肤,然而瞧着沈月章和数年前截然不同的沉稳黯淡,她那双漂亮桃花眼中的光芒也黯然了一瞬,嘴唇嗫喏,到底没说出口来。
她顺着沈月章的视线也看向车厢之外,然而以她的角度,她只看得见紧闭的、严实的车厢。
车里气氛僵持,不过这条巷子里倒是热闹的很,春蕊一下车,聂二哥就迎了上来。
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了眼车厢,粗声粗气的,“春蕊姑娘,怎么样啊,那小子长的小姐还满意吗?”
春蕊愤然一跺脚,“聂二哥,不是我说,你们办的是什么事儿,你知道绑来的人是谁吗?那是当朝太后!”
“太后?”聂二哥的脸上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他一拍大腿,语气痛惜,“哎呀,太后有弟弟呀!可惜了,咱们小姐不要带弟弟的夫婿!”
沈月章“......”
有你们可真是我的福气!
沈月章刚刚的忧郁惆怅气氛都不见了,她气急败坏地在车厢里找了一圈,然后脱下鞋子,半个身子探出车厢。
那只前头坠着拇指大的东珠的绣花鞋,又稳又准地砸在两人身边的墙上,“啪嗒”一声,掉在春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