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称是我前女友+番外(26)
之后,茶楼听书,安仁街闲逛,千金坊遇钦天监监正之子段良...
柳云一字一句地看过,像是过去的每一天一样,视线缱绻的看着那生硬的字迹。
可忽而,柳云视线一冷,攥着纸张的指尖蓦的收紧。
李建云立刻察觉到了柳云的异样,他接过柳云手里的信件,粗略一扫,只见信件的最后一列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万花楼!
万春楼之后还有一列小字,像是注释——为万花楼九娘一掷千金,抵足夜谈,至今未归。
李建云飞快地瞥了眼柳云的乌云盖日的脸色,唇角抿的很紧,才没露出那几分隐忍笑意。
他用力皱着眉头,“闺阁女子,深夜去这种地方,简直是...不成体统。”
他轻咳两声,义正言辞的,“朕觉得,这样的事还是该宫中做出表率,管上一管,太后以为呢?”
第15章 六尺半的男儿!
每逢三月、六月、九月、十二月的十五,万花楼中会有一场赏花宴。
赏花宴上,浮光声动,脂艳飘香,楼里花娘各展其才,花魁压轴表演!在万花楼最鼎盛的那些年,前去观宴的亦不乏皇宫贵族。
让赏花宴如此声势浩大的原因,自然不只是因为三月一次的表演,还在于这选花魁的方式,是由客人票选!
票价十两一张,最后票数多者夺魁,为了捧自己中意的花娘夺魁,王公贵族,为此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争执也只让万花楼的花娘出尽了风头,后来是先帝性勤俭,厌恶这股奢靡之风,派人查封了不少次,万花楼才收敛了些。
沈月章本来没打算去万花楼,今日才初八,正是选花魁最激烈的时候,她去了少不得要花钱。
钱对沈月章来说只是数字,她对钱没什么概念,主要吧,是怕沈清玦会破产。
所以她是打算十五那天,白看一场热闹的,只是没想到在千金坊看见了段良。
千金坊是京城最大的赌坊。
而段良,据沈月章自己说,段良是这偌大京城...不,是这偌大梁国,最恨沈月章的人。
阿桑看着对面那位公子恨不能吃了沈月章的模样,再看沈月章不似作伪的神色。
她暗自思忖片刻,诚心诚意问道,“沈小姐,你这些年在京城,是在做什么缺德又很招人恨的营生吗?”
京城很大,人口很多,今天不过是闲逛,结果遇见的人不是在编排沈月章的闲话就是和她有仇。
阿桑总有种沈月章的仇家遍地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
沈月章揉揉眉心,“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她叹了口气,难得没有表现的无所谓和强硬,甚至有些怜悯的看向对面的人,“简而言之,几年前我在赌坊赢过段良一次。”
“赢一次就嫉恨上了?”阿桑不懂,“那这段公子的气量也太小了吧!”
段良看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小气,脖子都气得涨红。
他一把拨开身边手下的搀扶,几步上前,指着沈月章的鼻子骂道,“我小气?你好意思说我小气!”
段良猛地咳嗽起来,那些跟着他的段府下人忙扶着他往后撤。
“算了算了公子,都过去了,想开点!”
“是啊,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公子,千金散去还复来呀!”
这边,沈月章同样拦着就要动手的阿桑,“别别别,他身子不好,你伤了他咱们还得赔钱!”
阿桑握着手里的凳子不肯松手,她目光凌厉地看向段良,“沈小姐,黄白之物终归是身外之物,赔便赔了,他堂堂七...六尺半的男儿,心胸狭隘至此,沈小姐何必这般委曲求全?!”
赌坊里人声鼎沸,大家并没有因为这一处的争执就多分两眼过来,但吵嚷的人声只显得段良一瞬的静默更加沉默。
段良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下人,瞪着沈月章,满脸不可置信的,“你还骂我矮?!”
段良都破了音,沈月章只觉一阵头疼。
她压低了声音,“阿桑,他爹是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
阿桑同样低声询问,“沈小姐觉得,碰瓷他不可行吗?”
沈月章悲痛摇头,“不行呀!钦天监除了监测天象,还要占卜吉凶、起爻算卦,他当初打着他爹的名号来赌场,连掐带算的,结果被我给赢了,他爹都差点受到牵连!”
阿桑手里的凳子松了松,面带怅然,“那还是算了,别再把小姐牵连进去。”
沈月章赞同的点头,随即又带着几分自得的,“但自打我赢了段良,他爹可是朝中最喜欢我的了,他虽然差点被自己儿子受到牵连,还让段良把自家大半条街的商铺都赔了出去,但段大人说,我也算帮他消了段良好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