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卞凌对他竖了竖拇指。

萧千亦瞥了一眼，确实是变了，染了个不太明显的色又剪短了，显得很精神……但是这一路她都没发现却被卞凌一眼看见。

“去拿东西。”萧千亦沉了沉声音。

小方绕到后备箱去拿东西，卞凌也跟过去，“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给我吧，”萧千亦接过大包小包，“你车上等着。”

卞凌接过一半，“都给我家的？”

“嗯，过年总不好空手来，”萧千亦抬了抬下巴，“带路。”

卞凌看着这些包装精致的保健品、水果礼盒、还有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袋子们一个头几个大，“买点水果啥的就行了，你这…像刚从商场购物回来，太多了。”

“过年公司福利卡没发完剩的，”萧千亦说，“不用就过期了。”

“哦。”卞凌点点头。

老妈开着门站在门口等着，看见两人大包小包地上楼她发出了跟卞凌同款疑问，“你们这是上超市进货了？”

“都是她买的，”卞凌伸头对着身后的萧千亦，“妈，我朋友萧千亦。”

“阿姨好。”萧千亦从卞凌身后伸出头。

“好，”卞母愣了愣，后退到门后，“快进来……你也太破费了，买这么多。”

萧千亦踏进屋子里，房子很小，客厅饭厅在一块儿，家里东西不少，但看着非常整齐干净。

“坐坐，”卞母招呼着，“吃水果。”

萧千亦坐到沙发上，桌几上放着两个水果盘，有洗干净的草莓车厘子和切好的苹果。

电视里在放着古偶剧，卞母端上一杯豆浆放在萧千亦面前，“我刚刚榨的。”

“谢谢阿姨。”萧千亦捧起杯子，温度有点高，她浅抿一口，“好喝。”

糖放的有点多，偏甜，萧千亦知道这是卞母的手术后遗症，她放下杯子，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摆在脚边，打开人参盒，“阿姨这个是给您的，调养身体，煮着喝。”

卞母还没来得及惊讶，萧千亦又陆续地将自己买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沙发上，各种调养身体的，还有颈部按摩器、护腰、护腿的摊了一沙发。

“这套衣服是送给妹妹的。”萧千亦拿着纸袋子递给卞凌，“妹妹不在家？”

“她今早跟同学出去玩儿了，”卞凌搓了搓手，看着袋子上‘L·L’的logo就知道这衣服价格不菲，她不好意思接，“她一个大学生，不用穿这么好的衣服。”

“衣服是有人穿才是好衣服，没人穿它就是一块布，”萧千亦将盒子塞给她，“拿着。”

“孩子啊，”卞母看着沙发上的一堆东西，有些受宠若惊，“阿姨用不上太多，你都拿回去，给你爸妈用。”

“我家里也都有，”萧千亦喝一口豆浆，“阿姨您别客气，我喜欢卞凌…这个朋友，她帮了我很多，未来还有很多事儿要麻烦她，这些东西全当是我感谢她的。”

说着对卞凌抛去一个眼神，卞凌没说话。

“朋友互相帮忙应该的，”卞母说，“哪有什么谢不谢。”

萧千亦不想再说下去，转移话题：“阿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茶庄玩？”

“我不去，你们去玩儿，”卞母摆摆手，“玩的开心点。”

“我去换个衣服。”卞凌拿着送给妹妹的衣服进了卧室，卞母看了一眼也跟着她进去了。

“怎么了？”卞凌打开柜门，拿出自己的羽绒服。

老妈放低声音，“晚上回来吗？”

“应该会在茶庄住一晚，”卞凌说，“你放心，安全着呢。”

“哎呀，我不是担心这个，”老妈指了指客厅，“那孩子带来这么多东西，咱也要表示表示，明天你领回家，我给她做好吃的。”

卞凌穿上衣服，笑道，“妈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她人特好。”

“这是礼貌问题，就算她空着手来我也要给她做好吃的，”老妈说，“她对咱们好，咱们也要对她好。”

“行，明天我带她回家。”

“她有没有忌口啥的。”老妈问。

“好像没有，”卞凌想了想，“她什么都吃，你正常做别有压力。”

卞凌换好衣服跟萧千亦出了门，明平市是个小地方，没有可以玩儿的地儿，唯一有名的就是沣西白茶，恰好萧千亦爱喝茶。

卞凌点开导航，“茶庄我也没去过，我跟同学打听了情况，我们能自己采茶，茶山很大，风景还可以。”

“远吗？”萧千亦问。

“二十多公里。”

二十多公里并不远，车子临近茶庄时萧千亦看见了成片的茶山，山呈梯田形状，一片翠绿在冬天里显得让人心情愉悦。

车子停在茶庄门口，卞凌打开车门抖了抖，“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