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omega总用尾巴缠我+番外(180)
“我很累了。”纪宴晚叹了口气, 神色厌倦:“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 就早点睡吧。”
她强撑着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完这些, 然后转过身离开。
心底涌现起无数次想要转身的念头,都被纪宴晚给强行按下去,这个时候转身就意味着她又接受了傅岁和这拙劣的道歉技巧。
凭什么。
纪宴晚一点点冷却浮现起来的怜悯感,已经因为怜悯而吃过一次亏了, 难道还要再吃第二次吗?
记忆深处蔓延出来的冰冷爬满纪宴晚的心脏, 她眼底最后一抹同情也被摁灭。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 柔和的月光穿过窗帘洒进来。
大床上有两具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原先睡得安稳的人正因为怀里的热源而频频皱眉,最终睁开了眼睛。
纪宴晚越睡越热,她烦躁地睁开了眼才发现空调一直是开启的状态, 而突然升高的温度是来自于怀里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洗漱完悄悄爬过来的, 傅岁和换掉了刚刚穿着的T恤, 此刻只穿了件吊带的睡裙, 真丝质地的衣裙在柔柔月光下显得很轻薄,就像裹了一身凉凉月色。
纪宴晚皱了皱眉, 试着往后挪了挪。
刚一动,怀里的人迅速就贴了上来,甚至还大胆地伸出手来搂住了自己的腰。
柔而热的手臂一点一点收力,就像一尾小蛇缠绕着,不止是梦魇还是装着睡,傅岁和只埋头往纪宴晚怀里转。
她的发刚洗过,洗浴用品留下的清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纪宴晚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刚刚还烦躁的情绪突然被小小的安抚了一下。
怀里人的一双手已经彻底环抱住了纪宴晚的腰,不知是试探还是做了什么梦,脑袋突然就往里拱了拱,最后找了柔软的地方停住了。
纪宴晚胸上一重,她低头只能看见傅岁和的发顶。
纪宴晚彻底被搅散了睡意,她抬起手拨弄开了傅岁和的发丝,露出了她的脸,未施粉黛的脸白白净净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能看见浅浅的绒毛。
纪宴晚的手顺着发丝一路向下,搭在了傅岁和的脖颈上,指尖按在了傅岁和的动脉上,感受着皮肤下的跳动。
只要指尖微微用力就可以掐死她了。
纪宴晚沉沉地看着怀里的人,依旧维持着安静睡着的动作,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身侧。
手指向前,已经握住了傅岁和整个脖子。
睡着的人轻声哼哼了声,又往纪宴晚怀里钻了钻。
又等了片刻,傅岁和依旧没有醒过来,似乎正在做梦,低声呓语着。
纪宴晚并未听清她在说什么,手指微微收紧,感受着怀里人呼吸频率的变动。
可供呼吸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纪宴晚的手还在收着力,睡着的人似乎感知到了危险,无力地轻哼了声。
就这样掐死她吧,把所有的仇恨都了结。
纪宴晚的手越收越紧,睡着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不装了?”
纪宴晚冷笑出声,她的声音低哑,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沉。
傅岁和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渐渐稀薄,红血丝在眼球里蔓延开,她双手无力地拍打着纪宴晚的手,试图挣脱开。
她的动作似乎彻底激怒了纪宴晚,随着拍打的频率增加,纪宴晚的手也渐渐收拢。
四周的空气渐渐稀薄,傅岁和开始持续性耳鸣,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下,滴落在纪宴晚的手背上。
傅岁和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她以为自己装的够好了,可是居然还是被识破了。
她想赌一把纪宴晚的忍耐性,没想到却被掐住了脖子。
傅岁和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瞳孔开始不聚焦,耳边只有耳鸣声,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就这样死掉时,纪宴晚松开了手。
刚被松开,傅岁和就咳嗽着大口大口深呼吸。
可还没来得及将气顺匀称,身上一重,纪宴晚就压了上来。
夜色朦胧里她看见那双灰眸里夹杂着的情绪,是冰冷的,愤怒的,还有蔓延着的恨意。
她听见纪宴晚的声音在耳边,却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窒息带来的耳鸣声尚未消散。
“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纪宴晚的声音低哑,在耳边一字一句落的清楚:“费劲心思逃离雪山,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傅岁和的瞳孔猛地睁大,雪山......
声音,感知,气味都能轻易地唤起记忆,可是在此刻,分明没有一丝熟悉的东西,唯有那双灰眸,就这样沉沉地看着自己。
傅岁和的指尖开始泛冷,回忆里的痛意以一种可怖的方式蔓延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