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病弱疯美人标记了+番外(85)
温绵雪这下彻底懵了:“……!”
直到许窈将裹挟着酒气的舌头伸了进来,并试图纠缠上自己的舌头,许窈这才反应过来。
一把将人给推开了。
倏地一个起身,温绵雪用手背擦了擦唇瓣,深深蹙眉望着沙发里的许窈,生气道:“许窈你……!”
到嘴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那个“罪魁祸首”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可很显然,和一个醉鬼理论根本就无济于事。
温绵雪有些生气,双手环胸久久地凝视着许窈,本想撒手不管。可自己答应过顾笙的要照顾这家伙,况且自己也不忍心让这人睡沙发。
最后,温绵雪忍着脾气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许窈给扶上了二楼,扔在了大床上。
***
又忙了两天,新项目的事差不多已经初步落实。
今天是苏南和生母的忌日。
于是,苏南和决定去一趟墓园。
苏母虽然是德国人,但因为工作的生物研究所在巴黎的缘故。所以,苏母一直长期定居在法国巴黎。
后来组建家庭,再到孕育一双儿女,苏母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法国。哪怕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也没来得及回国,最后病逝在异国他乡。
清晨,天微微亮,天边泛起鱼肚白。
又是一个下雨天,淋漓的雨声被隔绝在了车外。雨滴飘落在车窗上,晕开一片氤氲水雾。
雨刷不停地左右来回摇摆,清理着不断滴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雨太大了,车速不得已慢了下来。在行过一段盘山公路后,终于,来到了郊外的这座陵园。
陵园内,一连排的翠绿松柏屹立在潇潇雨雾中,豆大的雨珠不断地砸落在叶子上,雨声轰鸣。
雨是骤然变大的,刚出门的时候雨并不大。
雨太大俩,现在下车的话,即便是撑着伞也会被暴雨淋湿。于是,苏南和让司机将豪车停靠在了陵园的入口旁,打算等雨小一些了再下车。
苏南和安静地坐在宽敞舒适的车舱里,头顶的星空顶闪烁着点点星光,璀璨如钻石一般。
手里端握着一杯已经冷却了的咖啡,扭头望着车窗外的厚重雨雾,想着心事。
女人一袭黑衣黑裤的正装,外套一件黑色及脚踝羊绒大衣,一头乌黑长发贴头皮扎了起来。
脸上没有带妆,连口红也没有涂。
那一晚,苏南和去北京见顾笙,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好几个小时,后来又直接跪在了雪地里,希望求得顾笙的原谅,可顾笙依旧没有原谅自己。
就在顾笙转身离开后,苏南和的腿疾复发了。回去吃了止痛片,又热敷了一下,才稍微好了一些。
想来是在雪地里受了冻,续而引发了后遗症。
苏南和同自己的主治医生通了电话,将实情告知。电话里,主治医生让苏南和尽快回C市一趟,做一个详细的全面检查。
可苏南和急着出差,行程早已经定下了,况且止痛片吃了后也得到了缓解,疼痛感最后也消失了。于是,苏南和决定行程不变,等回国后再去医院做检查。
在车里等了约莫一刻钟左右,雨总算是小些了。
苏南和独自撑着雨伞下了车,怀里抱着一束白色菊花,进到了陵园里。
伴着耳旁的莎莎雨声,女人朝着记忆中的那一方墓碑走去。
一别五年,苏南和已经有些记不得母亲墓碑的位置了,只能凭着残存的记忆寻找。好在,苏南和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偏差。
寂静的陵园中,苏南和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手里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一张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辨不出一丝情绪。
伞外,些许雨水飘了进来。雨珠落在了怀里的这一束白菊花上,花瓣被雨水给打湿了,染上了冬日的刺骨寒意。
墓碑上那一张四四方方的黑白遗照尤为醒目,照片里的女人长得很是漂亮。即便岁月在女人的容颜下留下了痕迹,皱纹也并没有影响到女人的美。
中德混血,五官显得格外立体深邃,鼻子高挺如刀削般,眉毛浓密秀长。
苏南和静静地站在墓碑前,良久,两片紧闭着的唇翕动了一下。
“妈,我来法国出差,顺道来看看你。”语气不温不热,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
女人上前一步,弯下腰,将怀里的这一束白菊花摆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又缓缓直起了身子,撑着伞站立在了墓碑前。
“今天可是你的忌日,你的儿子和丈夫来看你了嘛。”说话间,女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墓碑前的供台。
除了自己刚放的这一束孤零零的菊花外,别的贡品一样也没有,无一不透着凄凉。
“好像并没有。”女人勾着唇突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