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她无关。
她这些年向来理智,在工作上从不出错,一步一脚印开拓出来的事业是她心无外物的证明。
井羽绮和她不同,对方在心境上远超她一截,却依然有在有有戏场合也开不得玩笑的东西。
她们的理智表现也不一样。
井羽绮哪怕再烫,再去谈感情,她的心依然是冷的。
舒池拒绝过好几个人,心有遗憾是真,畏惧感情也是真。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无可自拔的想念了,即便时间冷却了那种感情,她依然害怕再来一次。
奋不顾身,她这样的人是不被允许的。
不仅是创业的试错成本低,感情也是。
容易一败涂地,容易轻易交付。
最后遍体鳞伤,不得善终。
*
沈穆在山庄内的酒吧等丁芽。
丁芽找到她坐下,对沈穆的第一句话就是:“今晚要限时恋爱一把?”
大学四年,丁芽只谈过一次,沈穆倒是有过男朋友,她和丁芽臭味相投的原因也有觉得恋爱麻烦。
沈穆给丁芽点了一杯酒,看着自己的美甲发愁,“美丽的人都有对象了啊,你看看。”
舞池那里一扫的确有颜值高的,但长得好看的无论男女都是成双成对的。
不过台上唱歌是个美女,还是那种无性别的打扮,带着点落拓的风味,一双长眼带着点目空一切的睥睨。
丁芽撑着脸欣赏了几分钟,觉得很有味道。
沈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对方看了好半天的是女驻唱。
她也不奇怪,唉了一声说:“我说呢,你怎么会看男人。”
以前沈穆还对丁芽喜欢男人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回想这家伙每次在大家对校园帅哥欢呼的时候总是一脸配合地加入。
搞什么啊,气氛组吗?
有这种兼职?
丁芽点头:“这个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她在路上补了个粉,因为皮肤好,底妆特别清透,从来不烈焰红唇,是一帮艳女里的小百合。
沈穆虽然也是个包子,但起码不说话的时候有点横。
丁芽是完全的甜美主义,可惜切开是咸的。
沈穆很是警觉:“你要我觉得干嘛?”
下一秒她眯起眼,狐疑地问:“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她回忆了舒池的打扮,发现也差不多是这种风格,但舒池更容易穿搭出悍匪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的类型。
丁芽笑而不语,反问“你泡温泉有遇见帅哥吗?”
沈穆:“姐,我在女汤,男的在女汤是变态吧!”
丁芽笑出了声,她的姿态特别放松,这里灯光昏暗,但不妨碍她笑着的时候眯起眼,带着亮粉的腮红在流光下给她添了几分狡黠,对朋友也直白揶揄:“感觉你上一任都是大三的事了,都不谈恋爱吗?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沈穆哼了一声,也很直白地耻笑对方:“说得你好像谈了一样,你追到二老板了?”
丁芽手指随着现场音乐的节奏敲着桌面,想到刚才意外趴在舒池身上的触感,带着几分愉悦:“我没和你说吗?我晚上要和她睡。”
现场的驻唱唱的歌都是一些节奏很快的,终于换了一首的港台金曲,丁芽觉得挺好听的,还哼了几句。
沈穆一口酒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她呃了一声,突然伸手抓住丁芽的肩,“不是吧!芽姐!你这么迅速的吗?”
丁芽抬了抬下巴,眼底的笑意根本遮不住,甚至有几分要摘到果实的得意,“当然不是啦,公司团建,我刚好,被分到和她一间而已。”
刚好是重音,她还强调了一下:“是大床房。”
这句话她用的偶像剧音效,嗲得浑然天成,沈穆却觉得恐怖。
白瞎了这张脸蛋,如果配个熟女脸和身材,绝对是那种开杀了的情场渣女吧?
沈穆叹了口气,想到舒池一贯的老实人模样,已经开始在心里给对方上香了,说:“突然觉得二老板好惨。”
丁芽嗯了一声:“不过她会得到我。”
沈穆被此人的厚脸皮惊了,“你不会想在这里就那什么什么吧?”
她的心情又突然复杂起来,白菜和猪理论突然上线,但丁芽她只是空有白菜样,里面是拱菜的猪的精神啊。
哪怕丁芽曾经在沈穆心里如此纯洁,这个时候沈穆都觉得舒池是个天选倒霉蛋。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得团团转,估计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脑补过头。
“算了,咱俩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