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嗯了一声:“她可能误会了。”
杨婕也不打算多说两个孩子之间的事,让舒池别赶时间,安心等明天回来,她会在这边照顾丁芽的。
第二天航班延误,舒池比预计晚了两个小时,她到医院的时候正好中午,丁芽刚挂完盐水。
沈穆正好在医院,她也穿着病号服,舒池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沈穆哟了一声:“舒老板来了?”
丁芽头也不抬,还在玩手机。
沈穆心想不知道是谁刚才想老婆想得要死。
真是奇怪,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一股初恋味啊。
舒池看了眼她的留置针,迟疑地问:“你们去完音乐节干什么去了?”
沈穆还没说话,丁芽就说:“去钓女人了。”
沈穆:……
个屁,还没去我们俩就彻底阵亡在医院了。
舒池哦了一声,她问沈穆:“你也住院?”
沈穆点头:“喝到胃出血了,果然上了岁数不能太放纵。”
舒池道:“要我送你回病房吗?”
沈穆摇头:“不用,我又不是腿瘸了,你们好好聊吧。”
单人病房不是很大,窗外还是阴沉的雨天,台风到内陆城市没那么夸张,只是雨打玻璃窗,最后落到丁芽的眼眶。
舒池叹了口气,擦了擦丁芽的眼泪:“还是很难受吗?”
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这些年衣品逐渐提升,可以得出有钱确实是最好的医美,加上舒池锻炼得恰到好处,看着比以前有观赏性多了。
丁芽经常欣赏过头,欲望不减,总是想要再来一点。
丁芽嗯了一声,“想死了都。”
舒池:“不能这么说。”
丁芽心想你懂什么,房子买那么大,就算是大平层都不如我当年的小公寓,几步到床。
现在的房子顶多多几个可以睡的空间,远远不如以前小范围的厮磨。
她一头粉色的头发,皮肤又很白,躺在病床看上去像漫画的角色。
井羽绮就经常说你俩画风不一样,舒池你就不能张扬一点吗?
唯一的好处就是二十岁像三十,三十岁还是像三十了。
但丁芽三十多岁还是过分可爱,足够让舒池出差想起,吃盒饭的时候都笑,导致秘书以为老板喜欢这种,之后总订同款盒饭。
丁芽:“你管我。”
这句话带着赌气,丁芽在职场都是前辈,带的实习生私底下还是觉得顶头上司完全颠覆职场女领导的刻板印象。
但她认真起来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可惜在舒池这里不管用。
舒池到:“我本来就要管你的。”
丁芽烦了:“你怎么听不懂呢?”
舒池:“那是我请的婚纱设计师。”
她这句简直猝不及防,丁芽愣了。
舒池又说:“我希望她做一套纯白之心,我不懂设计,都是她在说话。”
想到这里舒池蹙眉说:“我没想到你会看到。”
说完舒池伸出手,握住丁芽的手。她个子高,手也大,包住丁芽的手简直轻而易举。
丁芽根本没想到舒池坦白得这么快,况且这也算不上坦白,只是陈述。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音节,舒池却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角。
不善言辞的人得到梦寐以求的爱也会变得得温软。
这些年很多人也说舒池看上去柔和许多,仿佛坚硬的盔甲彻底卸下,她也有了不用经常移动就可以长久居住的巢穴。
不怕暴雨雷天,亲吻可以小心翼翼也可以汹涌澎湃。
舒池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丁芽呆呆地问:“婚纱设计师?”
她想:对哦,明天就是我和舒池的周年纪念日了。
她以为舒池忘记了。
舒池点头:“七周年纪念日,没想到进化成七年之痒了。”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很不真切,丁芽愣愣地看着她,舒池又啄了啄她的唇角,退开的时候说:“有芒果味。”
床头柜就是切好的果盘,舒池问:“妈妈呢?”
她问的是杨婕。
丁芽:“去买菜了,她以为你晚上回来,要给你炖排骨汤。”
舒池:“是给你炖的吧,怎么会感冒?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的声音普普通通,但没人的声音真的普通,日复一日就成了特殊。
丁芽脑子里还都是婚纱和纯白之心,她问舒池到:“你不生气吗?”
舒池下飞机有点饿,她来得风尘仆仆,行李还放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