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背景里还有沈穆的窃笑。
问题是收消息的人毫无反应, 无论是上拉还是下拉, 都没有回应。
仿佛丁芽是在对着口气发酒疯。
等丁芽吹完头沈穆还在睡觉, 丁芽没叫她,带着狗出去买早饭了。
她还是不太清醒,回想起昨天, 依然认为是井羽绮故意的。
不过那杯酒她始终要喝, 为了知道舒池在哪里。
舒池去找姐姐了。
在榕市。
榕市距离荆市高铁两个半小时。
可她在榕市的哪里呢?这一次不像从前, 丁芽有地址,也可以问, 甚至运气很好一问就问到了。
她这次也不是悄无声息地来,更没打算悄无声息地走。
沈穆一觉睡到十点,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早饭的味道,除了酱香饼还有肉包。
她刚坐起来小狗就窜到了她跟前。
丁芽看了沈穆一眼:“吃早饭。”
沈穆打了个哈欠去洗脸,一边感叹:“这都十点了啊?”
丁芽问:“你怎么开门进来的啊,我告诉你的么?”
沈穆舒展了身体,听到这个问题又笑了。
她之前来丁芽这里住过。
丁芽刚搬家的时候她和另外俩室友一起来的,只不过那俩都是已婚人士。
就算在丁芽的小公寓开派对也要回去,压根没有通宵业务。
只有沈穆在丁芽这睡了一晚,还穿了丁芽新买没拆的睡裙。
沈穆:“不然呢,我怎么进来。”
卫生间传来水声,沈穆的声音还愤愤的:“我还真的怕你忘了,你昨天都不知道自己住几楼,一直在按九层的电梯。”
丁芽毫无印象,“你怎么不把我带你家去。”
“你自己说要回家啊,家里的狗没吃饭。”
沈穆家里养猫,她实在吃不消养狗得天天遛,蛮佩服丁芽上班还能起床遛狗的意志。
丁芽:“那谢了啊。”
沈穆心想:还是别把那段视频给她看了,指不定能咬人呢。
她一边刷牙一边看手机,舒池也没回她,活像是满门抄斩似的,连带着沈穆都被连累了。
坐下吃早饭的时候丁芽问:“你帮我问问绮姐,舒池具体在哪呗。”
沈穆摇头,她嘴里塞着包子,拒绝得非常干脆:“我不帮你问,这你俩的事情干嘛要我问啊。”
丁芽撑着脸,眉眼写满蓄意的哀愁,“我怕她不告诉我。”
沈穆完全看穿了她的伪装,喂了一声:“我跟二老板又没关系,我问也很奇怪啊,搞得好像是我趁着你跟二老板闹分手要趁虚而入似的。”
说到这个她就想到的昨天苏定昏的话,问丁芽:“你真的拒绝苏定昏了?”
丁芽点头:“我又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沈穆没说话,丁芽再次强调:“真的,我很专情的。”
沈穆哦了一声,声音很是麻木:“是啊,一场网恋定终身,却还是因为自己作死翻车。”
丁芽一扫之前的冷静,声音也没之前的笃定了:“我现在急死了。”
沈穆嚼着酱香饼一边反驳:“我可没看出你哪里着急了啊。”
丁芽:“那我要怎么样?”
沈穆:“怎么也是食不下咽,工作不下去,然后买车票来一段说走就走的追逐啊。”
她说得好有道理,但丁芽毫不认同:“得了吧,为了谈恋爱让自己身体不健康不至于啊,我不谈恋爱也要吃饭的。”
沈穆看了眼对面喝豆浆的女人,丁芽刚洗完澡还穿着珊瑚绒的睡衣,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不自觉地皱眉。
就冲这个表情,沈穆是能看出她在着急的,“芽姐啊,你也太理智了。”
丁芽抿了抿嘴:“理智不好吗?”
沈穆:“好啊,但是你总看过偶像剧的吧。”
她又说:“日剧也行,你看她们谈恋爱总得有那种豁出去的心思啊。”
丁芽:“我也有啊。”
她放下杯子:“我都打算去找她了。”
沈穆笑了,一边喝豆浆一边说:“不是你打算啊,是你现在就要去的意思。”
丁芽却还是蹙着眉,说:“没问到地址算什么啊,这么贸然过去没找到人也效率不高啊。”
沈穆咬着豆浆的习惯,一针见血地点评:“丁芽,你真的好无情。”
她这口气非常凄凉,丁芽闭了闭眼,宿醉的头晕症状还是很明显,她撑着脸说:“找不到人也白搭吧。”
沈穆:“以前都没看出来你这么唯利是图。”
丁芽:“成语不要乱用。”
她点开手机里井羽绮的对话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