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晚+番外(44)
“哈,你小子。”庄渔眠提起运动包,嘱咐,“你也早些走吧,雨一会儿下大了。”
庄渔眠知道这个新人对工作用心,没有再多说什么。
工作室没人了,除了播音室在补音的人和通常都会多留些时间的汤老板都走差不多了。
罗西惜手机穆然震撼,俊美的眉梢蹙起,抬手瞟了一眼,短信来自胡情晚。
胡情晚:天气预报上说,A市下雨了,有伞吗?
很傻的一条关心,罗西惜觉得自己没伞但不能打车吗,正准备反驳,胡情晚很快补充:下雨出租车少,公路上车多,你怎么回家。
“……”是有这个道理,罗西惜小跑到落地窗前,小庄姐姐和谢愁的车果真卡在了公司不远处。
罗西惜扶额,默默低声说卧槽,而胡情晚打来了电话:“西西,我,可以来接你吗?”
“嗯…你不在A市怎么接我,你也说了,车多。”罗西惜认定了,恋爱中的不管男女都是傻子。
可胡情晚似乎早有考虑,那头人得逞笑了一声:“没事啊,我们走回家,我赶回来了,也带伞了。”
罗西惜撑住下巴,撇撇嘴:“你现在如果出现在楼下,我就跟你走。”
“我在的,请你,陪我一起吧。”胡情晚目光四处搜索在空中的玻璃大厦上,一个小小的人脸贴在上面,白白净净,腮上还有些微粉。
胡情晚暗自喜悦,勾勾手,罗西惜眨巴眨巴眼睛,一蹦一跳迅速做电梯到了楼下,手被拉起:“还要我背吗?”
“要啊,一直都要。”罗西惜不拒,晃晃脑袋,忠诚的笑起来。
后来,罗伊勋从未再背过她,因为有了新的人能陪伴妹妹度过每个瞬间。
雨伞交替给罗西惜,胡情晚的真皮大衣沾染了水珠,脏了衣角。
九月初,一切都重新开始,她们的关系也是。
天气温湿暖和,罗西惜自认不喜欢这里,没有人情味,没有一丝一毫她曾热爱事物的痕迹。
如果说以前的她还不懂人情世故,和胡情晚是逆俗,那现在罗西惜应该是顺其心悸。
夕阳没有按约好的下午袭来,哩哩啰啰的雨滴落在小路的树梢,罗西惜发现,胡情晚和当年没什么变化,只是长大了。
“喂,胡情晚,你…知道我家在哪吗?带我乱走。”罗西惜倏地感觉不对劲,环着胡情晚的手松开,用胳膊肘撞她。
罗西惜的脾气还是会暴露出来,胡情晚明白她的娇气,并不是多么惊奇:“带你去我家,前面了。”
“嗯?行呗。”罗西惜转念一想,胡情晚到处奔波工作,更何况才回国,就算在A市有家她也该是租的。
显然易见,刚踏入新房的时候罗西惜一阵冷意上头,都说A市暖和,可新房不暖房自然还是会冷。
她转头凝视正在给她找拖鞋的胡情晚:“你还没有找朋友来暖房?”
“……抱歉,我去给你开空调,这房子经纪人帮忙租的,没几天。”胡情晚表达歉意,半跪在地板上帮罗西惜穿上拖鞋,小跑到客厅按了一下空调遥控器。
暖风出来后,罗西惜出于疑虑,被带着坐在沙发上才缓缓问:“以后不走了?在A市定居了吗。”
“有时候会去出差。”胡情晚点点头,端上去一杯大麦茶,“真的不走了,我想不用在偷偷去找你了。”
她不想将自己的付出全部埋在心底,邀功一样暗示。
罗西惜一怔,近乎酸疼的涩感上头,鼻尖通红,一半是难受一半是冷:“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的,想吃什么?”胡情晚一句话撇过,罗西惜没有办法,颤颤问她有什么菜。
胡情晚翻了会儿冰箱,捯饬出一小袋子大虾和黄瓜:“吃吗?”
罗西惜肯定胡情晚会做菜,猛地像捣蒜瓣似的点头,笑嘻嘻应下:“吃,还要饼干。”
胡情晚哪会拒绝,嘴边勾着浓浓的笑意,转然间胡情晚就递过去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巧克力碎屑装饰着的饼干:“很巧,经纪人居然也买了。”
“真的哎,巧克力的绝了,我上次吃还是妈妈做的。”罗西惜大眼睛一亮,捧住小盒子幸福的小酒窝露出来。
其实没有什么巧合的,胡情晚知道罗西惜喜欢的事情和食物,这款饼干她买过很多次做过很多次,她在适应罗西惜喜欢的事,让她们更好。
爱一个人总需要包容和妥协,但不代表我们需要。
罗西惜从不用包容她妥协她,只要爱她。
晚餐简单,凉拌黄瓜、油焖大虾,胡情晚提前剥好虾才叫来罗西惜吃饭,罗西惜长发有点麻烦,抬眼问:“有皮筋吗?”
胡情晚不作答,勾出一个皮筋,探身过去帮她梳头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