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现在,小时候顾澜笙宠物,乖巧得要命,还会撒娇打滚,寸步不离地跟着陆思羡。陆团长和小团子互称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什么?”顾澜笙窘迫,“我以前是宠物?”顾澜笙顿时觉得吃亏。
“恩,是你自己要做的。”
“呸!”
“那我现在做你的宠物,弥补你。”
“这还差不多。”
“主人~”
“哼。”顾澜笙小脸泛红。
“主人~~”陆思羡真的像猫儿一样,发烫的脸颊轻轻蹭着顾澜笙的手背,顾澜笙的心仿佛被轻轻挠了挠,痒死了,身体里的空虚之潮翻滚,内急更甚,“我要去洗手间!”顾澜笙一把推开陆思羡,休息好的小咩咩这次跑得很快,一眨眼消失了。
陆思羡躺在大床上,让自己的呼吸稳下来,闭上眼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才有一丝丝的实感,呼吸间,空气都是甜的。
陆思羡阖眸浅笑,真的好喜欢小团子啊。
不知何为喜欢时,春心萌动埋下情种。
如今,无声无息间,早已长成参天大树。
这辈子,若说不喜欢是做不到的,连根拔起等于要了她的命。
所以,陆思羡庆幸,重逢时,顾澜笙单身,现在也没有真地拒绝她。
洗手间的顾澜笙,脸似天上的火烧云。
她以为内急,但并没有。
腿间的细腻湿滑感,她再没经过人事,但至少看过小说,知道所谓的湿了。
顾澜笙双手捂脸,顾澜笙,你要不要脸?人家也没怎么着,你湿成这样是要怎样?
顾澜笙的思绪打了个转儿,想起那一晚,陆思羡洗完澡又洗了一次,难道……或者不只是她这样?顾澜笙如此想,倒是没那么羞耻了。
可终究只是她的猜测,她想确定却又不得法,总不能直接去问人家那里湿了么?
内裤染上湿润,她无法再穿,干脆洗个澡。
脑袋发热打开水才迟钝地想起,她根本没有准备换的衣服。
顾澜笙急匆匆洗澡,裹着浴巾出来,差点撞上门口的陆思羡,“你、你干嘛?”顾澜笙脸红地嚷,见陆思羡的眸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她,顾澜笙只觉得危机重重,“往哪看呢?”顾澜笙将浴巾往上裹,一溜烟跑回卧室。
陆思羡咬了咬唇,差点就要破功了,她舒缓地松口气,进了浴室,身体早就起了反应,湿漉漉的不好受。
陆思羡以前就这么看她吗?顾澜笙回想方才,陆思羡的眼神,好像她看动物世界时,狮子盯着羚羊的感觉,恨不能吞噬下肚。
顾澜笙打了个哆嗦,陆思羡还是让她有些说不出的怕,她其实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总是中规中矩的生活。陆思羡的突然介入,已经搅乱她的生活,现在更是乱作一团。
顾澜笙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母亲为什么骗她呢?重拾时光碎片,和陆思羡一起?顾澜笙头一次对自己的过去有了好奇。
顾澜笙看看时间,不算晚,给母亲发了条信息。
闲聊几句,顾澜笙有意无意往小时候聊。
母亲的答复和以往差不多,本就是南方人。
陆思羡拎着吹风机进来的,给顾澜笙吹头发,指尖按摩头皮,舒服得顾澜笙差点睡着,就是吹风机呼呼响震耳,她皱皱眉。
“我刚才问我妈,我妈说我是南方人。”
“其实,这是个很容易拆穿的谎言。”
“恩?”
“你的身份证我看过,是长春市的。”
啊……顾澜笙愣了愣神,她居然从没有想过这个。
“你知道长春市身份证号码?”
“你的身份证打头数字和我一样,我是长春人,你觉得呢?”
“你说话为什么没有东北腔?”
“我从小就没有。”陆思羡梳理柔顺的发丝,“你也没有。”
“那我妈……”
“你妈妈是南方人不假。”
“你……”是啊,如此说,母亲应该认识陆思羡,“那我问问我妈,认不认识你。”
“还是先别这么问吧,太直接了。”陆思羡担心,顾澜笙的直白,会让两个人刚刚敲定的关系动摇,顾阿姨撒谎,或许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理由,但她害怕她离开后,她对顾家也是“忌讳”。
顾澜笙怔怔地失神,半晌握住揉着发丝的手,仰头望着陆思羡,“你说当年你和小团子是被迫分开的?”
“恩。”
“能告诉我细节吗?”
“没有细节,就是有人强行把我带走了,我没办法回来,等我能回来时,你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于是,几十年,陆思羡一直兜兜转转没停止过。以为再也找不到,甚至做好了一辈子都找不到,只是每年都不甘心,一定要回国一次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