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秘密恋人+番外(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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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议上的事,七七八八都被温然猜中,好些个九霄云的长辈还有其他派的长老要出头捉拿叛贼,但都被她以挑不出毛病的理由回绝了。
最终,奉命捉拿叛贼的事情,还是落在了掌门直接管辖的天鹿堂。
一切都风平浪静,只是快要结束时,容仲夏站出,单膝跪地行礼,请圣君开恩,放了还被关着的容姝玦。
这一下,让在场的人都侧目而视,虽然容姝玦平日里跋扈,但毕竟是容仲夏的亲传弟子,容老二也从小和二伯亲近。
容家都知道,容仲夏拿容姝玦当女儿疼。但容姝玦可是公然挑衅了圣君,会被轻易放了吗?
“二伯,我知你的意思,放心,她是本君的亲妹妹,晨议毕,我便去祠堂看她。”温然面上不动,但心底有暖意,知晓二伯的意思。
能在这寻叛贼的节骨眼上站出来,自是真心疼容姝玦。
容仲夏起身,无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谢圣君开恩。”
“好了,若尔等再无议事,今日就此结束吧。”温然看着底下的人,眼睑微颤了颤,这番场景令她想到了今后几十年的生活。
心沉了下去,底下的一众没有要上奏的议事了,便高呼行礼:“恭送圣君。”
温然起身,冷脸瞧了他们一眼,便拂袖而去。
茯苓感觉到主子的情绪变化,即使面部表情无甚变化,但那眼神,却是平静又低沉。
好像自从回了容家,主子就没好好笑过了,先前在村子里时,虽也不开心,但至少比现在闲适许多。
上了君辇,温然淡淡开口:“去祠堂吧。”
“诺。”
古代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她这十年跟师父学的便是“医”,随着研究的深入,说身上没什么玄学韵味都是假的。
六爻、梅花易数、小六壬、四柱八字,这些本质上来讲,和中医关系都密切,她都懂,能掐会算,当初在北京,来历不明,身无一物,懂了皮毛之后,算了几卦,都实在难解。
倒是唐一棠,每次不论自己算还是他人算,都是大富大贵的吉相。但唐一棠总说不信,她因着自己的经历,索性装作豁达,嘴上也跟着说不信。
其实,她信。
后来,她也找了师父,想通过测骨龄来推真实年龄,继而再排出自己的四柱八字,算算自己家在何处、父母安在,但师父知道时,只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你的命,不用算,算了也白算...你今年二十整了。”
自此,她纵使满腔疑惑,也再没给自己算过,哪怕到了大武,从没起过卦,只道自己不会这些。
如今一想,确实不用算,因为迄今为止,每一步都不由她,每一步都是老天在推着她走。
以后,也会不由她。
思绪沉重且纷繁,忽地被茯苓打断了:“圣君,祠堂到了。”
“我的披风。”温然微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茯苓会意,将早就准备好的披风呈了上去。
与其说关押,倒不如说是在软禁,祠堂内香火味十足,入了鼻尖顿时让人气定神闲,陈设以檀香木建造的为主。
茯苓快步走向右侧拐角处的屋前,推门。
温然越过门槛,偏房是以往僧人来诵经时所住,留有不少佛珠木鱼经书,地上的蒲团乱扔着,这一个那一个。
木鱼被立了起来,经书乱糟糟地丢着,几串佛珠的绳子都断了,一颗颗的舍利子被随意放着,真是不敬。
温然环视了一圈,摆了摆手,示意在场的闲杂人等都退下,只剩下了茯苓和另一位。
床上的被子隆起来,容姝玦蒙着头,看样子不打算理会来人。
“容姝玦,你今年多大了?”
被子底下的人不吭声,装作睡着。
“二十三了,能嫁人了。”温然看了看手上的披风,继续语气平和道。
话音刚落地,容姝玦掀被就坐了下来,怒目圆睁,直呼大名:“容绮玉,你敢!?”
“你觉着我敢不敢?”温然歪了歪头。
容姝玦听后,一言不发,转而看了眼在茯苓身边的男子,起身下地,重重对着温然一跪,虽不是认错的态度,但却是认错的行为。
鬼卿心疼地看着地上的人,但只能不动声色。
温然挑眉:“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还怕嫁人啊?”
容姝玦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真的怕面前的人一纸婚令下来,到时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扶她起来。”温然瞧了瞧那张倔强的小脸儿,对茯苓道。
鬼卿也想上去扶,但碍于男女有别,再加上自己这卑微的身份,硬是忍住了。
温然弯腰给她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接着又把披风给她系好:“我不教训你,该说的,娘会告诉你...行了,玩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