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秘密恋人+番外(183)
低喃毕,柳西尘双手结印,一踩茶拨,借力凌空而起,将印推给了天,衣带随风,犹如天人。
“勒!”
勒令刚出,短短几秒,天象便恢复了,太阳仍与云相交,半露不露,正是蟠螭出雾。
与此同时,温然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心里忽上忽下,总之,不太安稳,有些紧张。
蓦地,在柳西尘勒令罢,一瞬间,温然眼皮闭上,有股吸力在脑海中,让她昏沉了过去,这种感觉颇像当日在飞机上时。
柳南宫的额头已有一层薄汗,看到天象恢复,松了口气,今日之事,太过高调,有人在从中作梗,但也有人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不论怎样,绮玉要紧。
徐三娘见事成,眯了眯眼,点头,今日倒是挺顺,而后起身,一跃,便飞走了。
远处的山洞中,一个着黑袍、戴面具的人,一口鲜血喷在了石壁上,心不甘地望远处的天,方才技不如人,斗法失败,天象无异。
果然,这柳家的秘法,不是谁都能学的。
如今木已成舟,容绮玉恢复记忆势在必行,他应当早些退去容家,回归主子身边才是。
温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以往的记忆没有像电影般一幕一幕地跳出来,而是不停在重复同一个场景——那就是熟悉无比的梦魇。
十年前的建亥之月十五,风狞崖之上,漫漫黄天,一片压抑。
暗红色的大袍下,她满脸的意气风发面对一众,可忽地,有人叫嚣着要和她比试一番,那人面庞不清,但看衣物,是个小门派出身。
她应战,就当助兴,可不知怎的,那小派掌门武功颇是诡异,转眼她就被逼到风狞崖边,猛然,身子不稳,落了下去。
迎面对着天,满眼昏黄,不见一丝阳光,她想要伸手去抓些甚,可没有一物可依靠,那份无助,真是钻心。
徐三娘和容仲夏反应极快,当即施展轻功,可终究为时已晚,眼睁睁地看着她落下去。
她那时的武功,小派掌门里,几乎鲜有人是她对手...那日和她比试之人,究竟是谁?
忽地,一根闪着光亮的银针在脑海间穿过,速度极快,她想起来了,是银针,在崖边时有人暗袭她。
到此,温然缓缓睁开了双眼,眉目间多了股淡淡的冷意和疏离,当年的事,的确并非意外,那银针...倒是有点儿意思。
“圣君。”茯苓候在一边,见她醒了,悬着的心放下。
温然起身,深深看了眼她,点头:“嗯,去金顶池。”
“诺。”茯苓忙道,险些抑不住内心的欣喜和激动,这番语气和神态,当年的大少主回来了。
柳南宫在门外,盘算着方才的天象,琢磨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忽地,有目光传来,抬头望去,小声说道:“...圣君大人。”
温然看着面前的人,还是那双勾人摄魄的狐狸眸子,还是那一袭白衣,十年不见,丫头脸上褪去青涩,脸上多了妩媚和孤傲,长大不少,但那股令她上瘾的神性依旧在。
越想,心底越是一片复杂,温然淡淡地嗯了一声,移步走了。
柳南宫眼神痴缠在她身上,目送她离开。
李清姒在暗处,看到温然出来,心狂跳不止,又看到两人对视,按捺不住,终于出来了,她要问个明白!
可...刚现身,就又后悔,现在的温然,可是记得全部的温然,那份宠溺还会在吗?
手扶在门框上,李清姒莫名的心底发怵,而且怵得厉害。
温然走着,步伐干净利索,期间正好路过慌里慌张的某人,可一个眼神都没往去瞧,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李清姒张了张嘴,看着从自己面前经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停留的人,咬唇,心思发乱,憋得委屈。
这是何意?难不成恢复记忆连她不愿再看了吗?亦或者,是因为柳南宫。
可面对如今的温然,她又不敢拦下来当面询问...
“茯苓,这些年是姝玦在迫害你?”出了玄玉门,温然没去坐辇,而是选择走路,问。
茯苓顿了顿,摇头,实话道:“回圣君,二少主不算是迫害,只是经常派人来骚扰罢了,若真要论起伤我性命,二少主每次派来的人,武功都在我之下。”
这一点,也是她最近才想通的,先前,一直以为二少主要对自己赶尽杀绝。
温然挑眉:“除了姝玦,怕是无人骚扰了吧?”
“回圣君,正是。”茯苓又道。
温然叹了口气,心里好笑,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说:“姝玦啊,误打误撞的,保护了你...你不必跟着我,你去寻李家小姐,要她回丞相府,现在就回。”
“...诺。”茯苓不解她为何这样说,但也能猜出几分,应是跟冯氏媪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