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友(131)
多么性。感的狼。
许深深大口地呼吸,唇齿已经不能清晰:“胭......”慢慢地闭上眼睛,唇瓣缓缓地向下靠近。郎胭的大脑一片空白,热浪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胸膛澎湃。她也情不自禁地落下眼皮,触觉的感官倏然放大,清晰地感受到湿润的嘴唇碰到了她,娇软而香甜。
“胭儿你们要不要吃宵夜!”
是青丘道人在外面。
许深深猛地起身跨出木桶,用浴巾裹住身体,背对着郎胭站到角落。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脑子里面还是酥。麻的,激荡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郎胭抓住木桶边缘大口喘着粗气,身体里的热流顿时转化成怒火,想一脚把老狐狸踹出道观。
她冷静了两秒,压下暴躁的情绪,放柔声音问许深深:“你饿不饿?”许深深摇头,郎胭嗯一声,对着窗外大声喊:“不吃!你再打扰我睡觉我要把你的胡须拔光!”
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散尽,空气很安静。
郎胭有些慌乱,她可以义无反顾地上阵杀敌,但是对亲密和柔情束手无策。
身后披上来一条干燥的毛巾,许深深站木桶边,低下头看着她,郎胭仰起脸。
四目相对。
许深深眉眼如画,笑容如水和月光温柔。
“快擦擦,我先上床了。”
郎胭接过毛巾,手指碰到了她的指尖,纤细光滑,喉咙不禁发干。
她把凉透的药水倒掉,洗好木桶放在中庭晾晒。
回到屋里,许深深已经睡下了。
“许深深?”郎胭铺开里边的薄被子,轻轻唤她。许深深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头发蓬蓬地散开,眼睛弯弯地学小狼叫:“嗷?”
郎胭心中柔软,也跟着她笑了笑,伸出手撩开她脸颊上零落的发丝。
她想了想,终于把心里压抑了很久的问出了口:“你刚才是故意逗我的吗?你为什么老喜欢逗我?”许深深躲在被窝里,水灵灵的眸子忽闪忽闪:“那你是希望我是逗你的,还是不希望?”
郎胭思忖片刻,眼里茫然:“我不知道。”
许深深抬手揉揉她的发顶说:“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再做了,睡觉吧。”
“嗯......”郎胭在床的里侧躺下。
她听着许深深的呼吸,还有窗外的风声和落叶舞蹈的旋律。
等她睡着了,她偏过头凝视她的睡颜,轻轻说:“我喜欢。”
许深深这样温柔地对她,她很喜欢,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舒服,很快乐,但是很奇怪......
山上狂风大作,下起了大雨,气温骤然降下来。
半夜,郎胭的被窝灌进风,一团凉凉的软软在往里钻。她瞬间清醒,许深深的发间混着清甜的体香和淡淡的药草味,她像只软和的小动物,懵懵懂懂地拱进来,往她怀里钻。
郎胭连忙搂着她,摸一摸她的厚被子里,冷冰冰,小声地叹气,自责怎么没想到临时降温的可能性,让她的许总冻着了,连忙把厚被子也盖上来,用自己的体温把怀里的女人捂热。
“唔嗯。”发出猫儿的呓语。
郎胭抚摸她的长发,静静倾听。
许深深陷在熟睡里,无意识地环住郎胭的脖子,在她颈窝磨蹭:“阿胭胭,伦敦好冷,我好害怕......”
郎胭的瞳仁颤了颤,缓缓收紧搂着她的手臂,把鼻尖埋进她柔软的发丝里。
分开的十年里,她偶尔会听到关于许深深的消息。
一个女孩子在国外学习生活并没有那么容易,有一次许深深住的小区遇到恐怖袭击,许儒林和慕容倩急得三天吃不下饭,还问青丘道人能不能想办法帮许深深。
她不知道许深深还遇到过多少困难,到底经受过多少挫折和委屈才会从一个爱哭的胆小鬼蜕变成现在雷厉风行的小许总。
过去的许深深那么胆小,那么爱哭,一定非常非常害怕。所以许深深在害怕的时候会想起她,因为她相信她能救她,相信她能保护她。
原来不告而别的十年里,许深深也从来没有忘记,从来没有将她从心中舍弃。
郎胭的眼角滑落热泪,她终于赶上了缺席十年的盛大典礼——这场关于许深深一切的瑰丽戏曲。
“对不起,是我没能追上你。”知道许深深听不见,郎胭才敢放心地跟她说话:“怪我没能追上你坐的那班飞机。”
那班,飞跃大洋西岸的,横跨十年的飞机。
十年前那个少女的记忆还留在云朵里。
飞机穿过烟云,她捏在手心的道别信最终还是没有给出去。
笨狼!
年少的许深深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坠落,打湿洁白的信封。
我跟你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你就真的不来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