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番外(192)
那白皙的手背上挑起了几根青筋, 仿佛是埋在雪里的暴戾。
许拾月半掀起眼睫, 嗓音低沉:“许敏珺, 我警告过你的。”
被工作人员遗落在一旁台子上的剪刀折射着银白的光亮, 许拾月像是早就计划好了,抬手就拿过了这东西,说话间就将它抵在了许敏珺的侧脸:“还是说,你觉得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姐姐。”
那银白的刀刃就这样在许拾月的手中缓缓的许敏珺划过肌肤,带来的压感与冰凉无比真实。
许拾月将她的声音故意放轻了,像是姐妹在耳边亲昵的耳语,勾起来的唇角却布满了恐怖。
许拾月那双倒映这自己样貌的眼睛放大再许敏珺的眼中,焦点精准的同她对视在一起。
弱势的人撕去了弱势的标签,许敏珺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害怕的感觉也随着扣住她喉咙的手与剪刀挤压住她的心脏,声音都在打着颤::“你……你不是,你不是瞎、瞎了吗。”
“我瞎没瞎有必要特意告诉你吗?”许拾月反问着,压在许敏珺脸上的剪刀得更用力了。
疼。
许敏珺不争气的眉头瑟瑟皱起,恐惧也被尖锐的剪刀头放大了。
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这张脸蛋,小心翼翼又提醒般的向许拾月搬出了自己的父亲“许、许拾月,我警告你,你你最好放开我。我爸、爸爸正在宴会厅等等着我呢,他要是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许拾月不屑的笑了一下,反问道:“那你觉得,你要动一下陆时蓁,我会放过你吗?”
比起自己刚才的提醒,许敏珺觉得许拾月的提醒比她的要有恫吓力多了。
她们姐妹亲戚这些年,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许拾月,好像突然间她整个人都变了一样,抵在脸侧的那把剪刀一下子就刺破了她对许拾月的印象。
又或者这人从一开始自己就并不了解。
这个在过去比任何人都乖巧清高的人真的会做这种疯批事情来。
许拾月对许敏珺对自己的重新认识并不感兴趣,也没什么耐心等她反应过来,接着继续冷声警告道:“许敏珺,你要是敢再造陆时蓁一次谣,我就把你的舌头剪掉。你要是敢动陆时蓁一根指头,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那抵在许敏珺脸颊上的剪刀慢慢滑到了她的唇边,尖锐的剪子在上面按下一片惨白。
许敏珺控制不住的滚了下喉咙,可本顺畅的滚动被遏制在了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下。
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许敏珺真的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绝望的恐惧,她甚至都不知道许拾月怎么才肯自己。
亦或者,许拾月会不会放过自己。
门口紧张的气氛被拉到了顶点,而在这时酒店的保洁人员拿着工具走了过来。
她并不了解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就这样茫然的打破了这份令人绝望恐惧的气氛:“二位小姐宴会已经开始了,你们还不过去吗?”
许拾月闻言,不着痕迹的将掐着许敏珺脖子的手绕到了她脸侧的头发上。
瞬间许敏珺有一种要得救的感觉,却不想下一秒许拾月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的头发有一缕太长了,不好看,我在帮她剪掉呢。”
许敏珺像是意识到了许拾月要做什么,惊恐骤然涌上她的眼瞳。
只是还不等她彻底反应过来,那把抵在她嘴角的剪子便擦着她的脸朝那脸侧的头发去了。
“咔嚓”
手起刀落,一缕乌黑长卷曲的长发簌簌落在了地上。
凉风从洗手间敞开的窗户涌了进来,冬夜的空气掠夺着人的体温。
许敏珺感受着剪刀贴过她脸的凉意,满眼皆是惊恐,整个人都僵住了。
许拾月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艺术品,眼尾带笑的帮许敏珺整理了一下头发,用开玩笑般的口气对她讲道:“姐姐你看,我说了吧,你不动,我当然就伤不到你了,对吗?”
许敏珺看着跟前许拾月对她的笑,愤懑也好,怒意也罢,全都荡然无存。
她就这样微微煽动着僵硬的唇瓣,简单的一个字节,声音坎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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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今晚是个宴会,但还是个交流性质的聚会,也避免不了开幕会这一环节。
陆时蓁这辈子注定是跟这种严肃深刻的场面无缘,听着这先生那先生上台演讲,听得都快睡着了。
虽然到最后她的确睡着了。
眼睛一睁,就看到了那张许拾月就给她留了言的消息:去洗手间了,很快回来。
开幕会结束,或坐或原地站着的人就纷纷活动了起来。
陆时蓁本来就是陪许拾月来的,现在许拾月不在,即使开幕会结束了,她也是个无业游民,四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