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冷焰火+番外(48)
冷白皮浮起颜色特别醒目,浑身上下烧起来了似的,好像坚韧也随着体内的水分尽失慢慢褪去,钟迦埋在谢迎年肩颈低喘,机位紧随,她咬着唇,眼神涣散得有点可怜。
想到这人舞台上是个酷酷的朋克女孩,反差感太强,很容易产生恶劣的欺负欲望。
也许亲密戏很难一下子走出来,阿茶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破旧屋子里的场景让她恍惚了一下,觉得床上床下的两个人莫名登对。
啾啾就更不是人了,在微信里说恨不得把钟迦揉进被子里,反锁门,小黑屋囚禁,她就不信谢迎年坐怀不乱。
阿茶:你们cp脑好可怕,这么脑补老板真的好吗?不过能让毫无世俗欲望的谢老师破戒,想想还真是有点刺激啊。
筒子楼背面也有讲究,玻璃窗上用红漆歪东倒西地涂着“浴室”,其实里面是设施现代的卫生间,外景会用到,农斯卿很喜欢这些生活气息浓郁的细节。
道具组还准备了香肠腊肉,在崇乡买的。
钟迦走远了些,将之前借来的烟点燃了,她多半的时间也没往嘴里送,孤身一人站在樟树底下,烟夹在手里兀自烧着,想起来才低头吸一口。
演戏演出来的汗早就干透了,刘海被风吹散,耳边的几簇碎发也乱飞,好像又回到了平时的率性随性。
她吸烟是学的陈况,乐队就算不走地下也没那么干净纯粹,有些交际在所难免。居在身体不好,瓦斯又有信仰什么的,很多时候是陈况在周旋,也没逼着钟迦,大概觉得她年龄最小。
哪知道这个最小的闷不吭声,回头吹瓶都学会了,就是不想陈况在应酬场合里太孤单无助。
年龄没有妨碍什么,钟迦不想躲在任何人的伞下,她从小就很好强,在学校里越是被人骂聋子学习就越起劲,没有成绩之前也不会大放厥词,光荣榜上的碾压让一堆身体健全的同学无话可说。
她的心态总是调整得很快,很少需要借助烟酒之类的外物。
剩下半支烟碾灭了,钟迦走过垃圾桶才将它丢进里面,卫生间旁边就是镂空的铁质楼梯,她一脚连踩两层,听见阿茶说:“甜甜,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创可贴是哪里伤到了吗?”
钟迦没回头,她上楼的动作微顿,再一层一层地慢慢上去:“你拿给啾啾就好。”
阿茶哦了一声,音调还有些长。
钟迦自己心虚,眼前又要浮现她啃人家脖子的那幕,她闭了眼,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
休息室里乱哄哄的,统筹正要去找人,钟迦就迎面走来了,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谢老师有私事要处理,急匆匆就回去了,通告单要澕变……”
之前谢迎年就对农斯卿说过一阵可能要请假,除了有点突然以外,钟迦倒不意外:“您看着动吧,考试周跟您说过的,其他时间就没别的事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靠墙的单人沙发上坐着道具组的一个老师,房间里早就没有了谢迎年的身影。
阿茶犯了难:“创可贴怎么办?”
剧组里的医疗队随时待命,啾啾肯定也准备了常用药,钟迦只是觉得她给咬出两个那么明显还渗血的齿印,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送不出去了,算了,我微信上说一下。”钟迦将她手里的创可贴拿到眼前,皮卡丘,还在发电呢,忍不住笑了笑,“这是小朋友用的吧?”
阿茶:“施哥买的,别说你了,在他眼里我也是小孩,零食还买双份。”
钟迦眼皮垂下,笑容在唇边凝住,心里涌出一些惋惜,想想谢迎年那张半个出家人的脸贴上这玩意应该蛮有趣的,可惜不凑巧。
休息室里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出去了,阿茶也走了。
施恒连了个语音,简单问了问情况,又说过一阵她回燕京考试的事:“有几门是随堂考的,老师让你回来补,我觉得你要么多请几天假,还想拿国奖呢,你别天天熬夜头都得秃了。”
多请几天假?
钟迦想都没想就说:“不用了,我早就开始复习了,也没那么多要背的。哥你也别咒我啊,我发量蛮多的。”
“我就说说,还真能被我咒没了?”施恒在酒店收拾行李,崇乡没飞机,他得乘高铁到省城转,“你自己好好待着,缺什么要什么找阿茶,我知道你节约钱,但是有些东西也不能省。你粉丝涨得蛮快,同款博也有了,考古翻出一堆地摊货,还被营销号转了……”
施恒叹了口气:“阴阳怪气得很,又说你装呢。”
这几年网络舆论太糟糕了,连素人也会被网暴,更别说艺人。
他之前有让钟迦关私信,但钟迦说没关系,本来就二极管了,她再任由自己活在歌舞升平里很容易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