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番外(60)
那她对沈曼语,真的还只是纯粹的欣赏吗?
花宴秋的心乱了。
齐姐知道她是同性恋,哪怕她从前和周周拍戏时,与她同吃同住,亲密异常。
齐姐也没有像现在防备沈曼语这般,恨不得24小时贴身跟着她。
这种态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已经表现出她对沈曼语的不同寻常。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心思,现在在别人眼中,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她坐在沙发上,忘了继续自己之前的动作。她需要时间冷静思考,同时仔细梳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可沈曼语在这时又有了动作,她刚刚抬头,沈曼语已经拥抱住她。
一个并不体贴,也不温柔的拥抱。花宴秋猝不及防,惊讶抬眼,沈曼语张开双臂,将她搂了个正着。
温热的肌肤相贴,是前所未有的亲密距离。沈曼语紧紧搂着她,像是生怕她再一次挣开自己的束缚。
下一刻,她垂首吻上她的唇。
第37章
温热的呼吸压下来, 清甜的酒味还在。酒味很淡很淡,甜腻的微香自她唇齿间蔓出,香味怡人。
她接近自己时, 花宴秋明明没有碰酒,但也被这股热意撩到微醺。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花宴秋大脑一片空白,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沈曼语柔软的红唇就压了上来。
双唇相贴, 花宴秋的大脑轰然炸开一团烟花。烟花携带着火星四散飞溅,滚烫的尾焰在她头脑燃起熊熊烈焰,烧毁了她所有理智。
沈曼语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唇含着唇,花宴秋贫瘠的言语根本无法形容这份柔软。
如果天边的云彩可以被人手小心拢入掌中, 穿插在唇齿间,大抵有这种滋味十分之一的感觉。
停顿只有短暂一瞬, 花宴秋神智有些恍惚, 强烈的震惊强硬撞开一切思绪, 将她的头脑搅了个翻天覆地。
沈曼语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 但本能已经让她松开禁锢着花宴秋的双臂,转而用手掌托住她后脑。
她喝醉了, 这不是她本意。
短短时间内, 花宴秋脑海中只来及划过这一个思绪。
她想推开沈曼语, 想大力晃醒她。想控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像从前那样、像一直以来那样,她可以,并一定能够克制住心底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可她坐在那儿, 魂不守舍。身体被沈曼语没轻没重的动作重重推了过去, 脊背砸进柔软的沙发靠背里。
她感觉不到疼, 也感知不到其他任何情绪。
像个被突然除去控制丝线的提线木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怔怔望着沈曼语。
望着她绯红的面颊,灼灼其华,眼睛含着浅浅水意,楚楚动人。眸内蕴着璀璨星河,每一束星光都是她欲/望的投影。
眼角蔓开的红意恰如盛放的玫瑰,美得惊人。她浮动的心置身于花丛里,玫瑰的香味缭绕在她周身,浸透进身体每一个细胞内。
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只剩下那片浓烈的红,张牙舞爪,嚣张肆意,占据了花宴秋全部视野,强行驱逐出一切其他情绪。
沈曼语轻颤的睫毛像飞舞的蝶翼,勾得花宴秋心旌摇曳。
她想控制住蝶翼的开合,让她的唇间逸出自己的名字,想用力蹂/躏那片红,直到渗出血色。
突生的欲/望来势汹汹,被沈曼语稍加撩拨,星点□□很快呈现出燎原之势。
人生来拥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同时也不缺矛盾的,对美的破坏和毁灭欲。
花宴秋清晰认识到自己的卑劣,想用尽一切暴虐手段,将眼前这个人撕破揉碎,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
想用尽浑身力气拥住她,将她禁锢于自己的手掌中。想咬破她的唇,品尝她的甘甜和腥咸,想用唇齿在她脖颈留下鲜红的印记。
沈曼语调整好姿势,再次倾身下来时,花宴秋像是受了一记迎头痛击,猛地扭过头去,避开她的软唇。
惶惶然间,姿态狼狈不堪到极致。
沈曼语抬手捧住她的脸,又将她的脸转回来,清澈的眸子久久落在花宴秋身上,不解发问:“为什么要躲?我能感觉到,你并不讨厌和我接吻。”
花宴秋嘴唇微动,面对这样一个丧失神智的小醉鬼,她的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若不是清楚知道,沈曼语对自己的排斥不是作假,她的那番恐同言论,在数次唯恐避之不及的肢体接触中早已得到验证。
看她现在一副行走无碍的模样,花宴秋甚至一度怀疑过她是不是装醉。
但她不可能装醉,花宴秋早就看出来了,她并不讨厌同性恋,也没有因为她的性向,跟她保持距离。沈曼语的恐同,更像是某种心理障碍。
如果她这会儿神智清醒,看到两人这样如此亲密的距离,恐怕下一秒就会一退再退,夺门而逃。
花宴秋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面对沈曼语的洞若观火的眼神,她甚至连解释都显得格外心虚。
她沉默很久,只能深深凝视她漂亮的眼睛,无力道:“快起来吧,去休息吧,别再这样了,你会后悔的。”
沈曼语没搭理她,她跪坐在花宴秋腿侧,身体的重量半依靠着花宴秋,大腿的肌肤与她紧紧相贴。
脑袋倚在花宴秋肩头,漫不经心用指腹缠起她颊边的发丝。
她无法理解花宴秋的隐忍,更无法明白她忍耐的用意。
毛茸茸的脑袋在花宴秋颈侧来回翻滚,柔软的发丝宛如羽毛的触感,轻飘飘蹭过一遍又一遍。
酥麻的痒意像一道电流,从花宴秋脖颈一直刺入尾椎骨。
花宴秋想推开她,想躲开这种刺激和折磨,她刚一伸手,沈曼语就松开她的发丝,抱住她的双臂。
“花花,听话,别乱动。”
她不明白,花宴秋为何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人这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在没有伤害别人的前提下,为何非要压制自己的欲望,不能主动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脑袋因迟来的醉意隐隐作痛,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头疼折磨,即将耗得一干二净。
“我可以满足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着就好了。”
花宴秋:……
她彻底放弃了辩解,刚将沈曼语的手推开,心神不宁之下,忘了沈曼语正在把玩她的发丝。
沈曼语的身体稍稍往后一倾,手臂跟着扬起,连带几缕发丝被扯断的剧痛,花宴秋头皮猛然一麻。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忍着没有抬手去揉揉自己受罪的脑袋,竭力让自己忽视心中突然升起的,淡淡的秃头的危机感。
好歹沈曼语确实是退开了,花宴秋还没来及上松口气,下一秒,沈曼语又不依不饶地,跟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这次她缠得更紧,长手长脚完全舒展,四肢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像树袋熊一样扒在她身上。
花宴秋呼吸猛然一窒,她还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脖颈被沈曼语紧紧环住,勒得很紧,往自己这个方向带。
双腿还缠在她腰上,身体重量压得花宴秋无法自行起身。沈曼语以肢体作为枷锁,牢牢困住了花宴秋。
她用的力道很大,仿佛吸取了之前的几次教训,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让她逃脱。
花宴秋感觉到字面意义上的窒息。大脑因过度缺氧有些恍惚,脑海中反反复复只回荡着一句话:
她逃,她追。
她插翅难飞。
从脸色惨白到涨的通红,她在短短这段时间内,经受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人间疾苦。
花宴秋用力扳着沈曼语的手,可沈曼语的力气太大了,完全与她娇美的外表毫不相符。
她搬了半天手臂,沈曼语纹丝不动。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花宴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又一次贴近她,红唇轻启,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