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走男主的白月光影后+番外(10)
她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的,宴秋啊,还真动心了不成?还真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吗?”
花宴秋的思绪被打断,她平静回视齐姐,齐姐也分毫不让。两人对峙一会儿,花宴秋到底心虚,首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怎么会,”她明白齐姐这话之下隐藏的不安和试探,就淡淡安抚道:“沈曼语不是个善茬,她就像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引爆。我是疯了才会想要和她发生点什么,跟她纠缠到一起。”
花宴秋的事业还在上升期,现在看似已经到达顶峰,实际上还有进步的空间。
倘若在这种关头,暴露出她异于常人的性取向,不说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把柄,她自己的粉丝们恐怕就要首先炸锅。
特别是,涉及其中的另一半重要人物,还是沈曼语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艺人。
之前沈曼语疯狂作妖,处处针对花宴秋,惹来全网群嘲,这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花宴秋的粉丝们。
粉丝真心实意为偶像的遭遇感到生气,为她披荆斩棘,冲锋陷阵,彻底攻陷了沈曼语的微博。
可花宴秋现在如果回过头来,说自己对沈曼语有好感,甚至她们之间还有可能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粉丝们第一个就会陷入疯狂。
圈子里不怕不知内情的路人的痛骂,最怕的就是脱粉回踩的粉丝们。这群对正主极为了解的铁粉,一旦变成黑粉,战斗力绝对是杠杠的。
齐姐定定注视花宴秋半晌,看出她这话确实是出自真心,一直悬在半空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才落到实地。
花宴秋的性子她最清楚,她的主见,都建立在她的理性之上。偶尔的不着调无伤大雅,她对沈曼语的态度复杂,并不意味着她会为一个女人,就轻易放弃自己费力打拼出的事业。
因此齐姐想了想,没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要重复叮嘱的。
这会儿紧张感淡了下来,揶揄的心思就浮上表面:“宴秋啊,来采访一下你的感受。我也想知道,被埋进去,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花宴秋眉心兀地一跳,大脑不听从理智的指挥,齐姐的话一落下,情不自禁中自发回想起那销魂的滋味。
但难以言喻的美妙转瞬成空,不过须臾,更深一层的窒息感犹如实质,也随之缠绕上心脏。
这绝对是她毕生的心理阴影!
花宴秋暗暗咬牙,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试图转开话题,更要率先占据道德高地:“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帮我拉开她,就那样站在旁边看戏?”
齐姐不理她的指责,锲而不舍追问:“宴秋,你快乐吗?”
花宴秋摸着自己光洁的额头,消极回避这个问题。
额头上之前被沈曼语撞到的地方阵阵钝疼。痛楚不太明显,可一直时隐时现。
她一边拿起一把小的折叠镜,撩起额前的发丝,查看伤处。
一边想了会儿,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适合跟别人讨论,就又将话题绕了回来:“我都快要被闷死了,你居然还在一旁好整以暇看戏?”
齐姐冷笑:“我感觉你挺乐在其中的,我在旁边看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搅了你的好事。”
“宴秋,你现在说这样的话,难道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你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心虚气短,恼羞成怒!我都这样帮你了,你还要回过头来反咬我一口。”
她理直气壮给花宴秋下了白眼狼的定义。
花宴秋沉默了。
不止是在沉默齐姐话中的含义,她的眸子与镜中的自己对上,两副同样的容颜,是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
额上那道青黑色的淤痕刺眼夺目,花宴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产生出幻觉,她下意识抬手,手指稍微用力按压,猛烈的钝疼瞬间扩散开来。
花宴秋简直怀疑人生,皱眉道:“这么明显吗?”
她这话是在说自己额头的淤青,齐姐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接自己之前所说的话。
就点点头,诚恳道:“我看你被人家刺激的,都快忍不住要把人家直接生吞了。”
花宴秋放下镜子,先前被镜子和发丝挡住的淤青触目惊心,明晃晃出现在齐姐面前。
齐姐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反应过来,忍住笑,赶忙捧住她的脸,来回打量她额头的伤势。
艺人的脸可是很金贵的,特别是电影马上就要开机了,在这种紧要关头,花宴秋耽搁了楚老的开机时间,以楚老的狗脾气,怕不是会喷她个狗血淋头。
花宴秋知道是自己的错,难得乖巧下来,任由她像摆弄一个毫无生命的破布娃娃一样,来回摆布自己的脑袋。
齐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察觉问题不大,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气又好笑,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幸灾乐祸嘲笑道:“让你怜香惜玉,假好心,做烂好人!马上电影就要开机了,开机前还要拍定妆照,我倒要看看,这么大块的淤青如果消下不去,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花宴秋憋闷至极,冷笑道:“如果真消下不去,自然去找罪魁祸首问罪。”
第10章
沈曼语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西装笔挺,梳个成熟的大背头,一副上流精英男人的派头。
如果不是.....他脚下穿的是双拖鞋的话。
不得不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沈曼语就被这怪诞的穿搭风格给震了下。她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先打招呼。
男人听见动静回身,瞧见是她,一直紧皱的眉头先是一舒,很快绷得更紧。
他看了眼沈曼语出来的房间,怒气冲冲质问道:“你又去找花宴秋的麻烦了?”
他这样诘问的口吻一出,沈曼语面上的笑意就稍淡了些:“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她没有在监控底下跟人吵架的习惯,一举一动都随时可能被人放到网上,引来所有人评头论足的围观。
沈曼语打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这一举动,明显出乎了经纪人莫城的意料,也打断了他不断积蓄的怒气条。他的满腔怒火噎在胸口,不上不下,更无法发泄。
他跟在沈曼语身后进了门,回身重重摔上房门。
沈曼语拉了椅子坐下,他跟着拉开椅子,抹了把满脸的汗,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吱呀声。
他的动作粗暴,哐哐铛铛一通乱响,怒意赤/裸裸摆在明面上。
沈曼语没被他的心情影响,也没急着直接问他问题。她的神情异常平静,平静到让莫城总感觉她今日有点奇怪。
从前沈曼语对花宴秋的厌恶敌视,他从头到尾看在眼里。
她不顾自己和花宴秋之间的云泥之别,执意要找花宴秋麻烦。
莫城劝了她无数次,嘴皮子都磨破好几层,也没能劝得她回心转意,将全部心力放到自己的事业身上。
为了一个男人,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就被彻底冲昏了头脑。
这样一个愚蠢自傲的女人,事业刚刚开始起步,就因为自己的执意作死亲手葬送。
她轻飘飘几次举动,随手打翻了莫城对她事业生涯的全部规划,活生生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莫城对她简直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给她收拾肆意妄为后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他声音有些哑,满眼不耐,眉宇沉甸甸压着,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你什么时候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根本没必要和景言卿那样的男人纠缠下去,更没必要因为他,处处去寻花宴秋麻烦。”
“花宴秋哪里对不住你了?她既没回应景言卿的感情,更是直接拒绝了景言卿的痴心妄想,她做的还不够吗?”
这话中清晰可闻对花宴秋的处处维护。沈曼语轻轻勾唇,眸子落在莫城脸上,意味不明,缓慢问道:“你喜欢花宴秋啊?”
莫城心口重重一跳,仿佛突然被她戳中什么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