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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庭漫步+番外(269)

作者:曈穆 阅读记录

耳朵兀的发痒,挽君衣还以为离朝要道何密语,结果竟是这般可爱的话。她不禁嫣然浅笑,微微偏头亦欲耳语,却恰好与她离得极尽,彼此气息默契地交融……

眼睫轻颤、心鼓作响,面颊随之发烫。挽君衣微阖目,轻贴柔软温热的唇,本欲一触即离,可唇上粘着的温热端是温柔得强硬。且这人竟又将手置于自己脑后,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她即是双手搭于离朝的肩,配合着这霸道又可爱的人,与她缠绵。

直至前方二人终于忍不下去,轻咳两声,她们才想起还有旁人在。

即刻推开离朝,挽君衣微低着头,耳尖已是红透。

而离朝迷迷糊糊的明显意犹未尽,倒是无有羞涩,且见君姑娘害羞,便挡在她身前,又牵起她的手,小心拉着她落步于通向上方的石梯。

待四人皆已上去,石梯悄然缩入石地,上方洞口亦关合。此外,两侧关合的石门也再度打开,这石室就仿若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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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ˉ︶ˉ*)

翦瑀和颜彩漪表示: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被秀……

第196章 青丰地宫(三)

合阴阳,通生路。这上方果然有两条岔路,一条壁上图案为月,一条为日,象征阴与阳。合阴阳,约莫是要开启两条路中的机关,真正的生路才会显现。因着不知是否需要同时或在很短的间隔内开启机关,是以她们决定兵分两路。

至于路的挑选,可以说这两条路半斤八两,于不知爵玛人算计为何的情况下,再怎么猜测顺理还是逆理都无用,如此她们便采取抽草条的方式决定走哪条路。最终离朝与挽君衣走阳之路,翦瑀与颜彩漪走阴之路。

可惜这两条路中间的石壁甚厚,她们无法以击打石壁的方式来互报情况,如此双方只能凭着感觉和运气来启动机关。

这一分别就是三日。

于这三日里,离朝与挽君衣又走过不知多少岔路,其间自是不可避免地触发了陷阱。火箭毒潭、滚石针刺皆有遭遇,还碰上好些奇怪的机关,譬如四面向内挤压的石墙陷阱,仿若下棋一般的巨大棋室,还有满是机关傀儡的墓室等等。

虽说每个机关都有破解和规避的方法,挽君衣对爵玛机关术又颇为了解,离朝也有闯地宫的经验以及对危险的敏锐感知,但仍旧被这防不胜防的机关陷阱折腾得够呛,且受了不少伤。

好在挽君衣提前准备了许多药,又医术高明,这才有惊无险,就是颇为担心走另一条路的二人。

等到约莫是兵分两路后的第三日晚,离朝省着喝的酒也喝光了,吃食也所剩无几。她抱着疲累得几近是昏睡过去的君姑娘,望着石壁,心下很是担忧。

担忧可能出不去了,这条路就好像没有尽头,她一点也没有将要走出去的感觉,反而感觉越陷越深,好似真的落入了爵玛人的陷阱。

君姑娘十之八|九也是有这种感觉的,她这几日休憩时总是蹙着眉,神色凝重又掩藏着不安。明明不久前亲近时还可暂且抛却杂念,现下却是亲近时也夹杂着忧虑。

离朝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与君姑娘欢欢喜喜什么都不担心地享受彼此的亲近,也不想见君姑娘如此疲累忧心,尤其这几日自己没能全然护她无恙,让她受了些伤。

轻抚君姑娘手上的纱布,她的心复又抽疼起来。这伤口颇深,不知何时才能好,不知君姑娘现下还疼不疼……

许是察觉到离朝情绪低落,挽君衣挣扎着睁开双眼,却只能是半睁,眼皮实是坠沉得厉害。她动了动手指,牵动得伤口发疼,因此稍稍清醒了些。

“君姑娘,我没哭。”

未待作问,这傻瓜便带着点哭腔如此说道。挽君衣抵抗着睡意,浅笑,温声轻语:“傻瓜,若想哭哭便是。我是你的妻,于自己妻子面前,何需忍耐这些。哭罢,我在这儿。”

“……好。”离朝轻应,泪水即是汹涌,对君姑娘的心疼,这几日的不安,对前路的恐惧,尽皆于此刻爆发。

她抱紧怀中的妻,呜咽着。她的妻则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脸颊,拭去她的眼泪,轻唱着安抚人心的歌。

这歌就如君姑娘的声音一般,清灵温柔,像是源自那悠远的雪山之巅,像是幽静山林间的歌,澄净无暇。

“君姑娘,这是什么歌?”离朝便因此渐渐平静下来,泪珠也渐渐不再掉落。

“雪山的歌,不知名。儿时娘亲常常唱与我听,据说是雪山山间灵物为雪山祈福时所唱的歌,能让人心境平和,心生惬意。”君姑娘这般讲的时候面上覆着温柔的笑,蕴藏几许怜爱,清澄圣洁,仿佛她即是雪山的神灵……

对,君姑娘就是我的神灵!

思及此,离朝露出傻兮兮的笑,明明眼角还挂着泪珠。

怎得如此可爱?

挽君衣眉目含笑,心愈发柔软,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这傻瓜的脸颊。

“君姑娘,咱们一定要出去,我想打败黑斑星之后与你成亲。咱们可以去云中竹林,竹叶镇的大家一定会很喜欢你的。嗯……若你不愿的话,我便随你走,总之天涯海角,只要有你,去哪里我都可以……”

说着说着,离朝渐渐扛不住睡意,一眨一眨地垂下眼帘,悄然沉入梦乡。

“愿意,我亦是有你在,去哪里皆愿意。”挽君衣轻轻一语,凝视着这惹人喜爱的面庞,悄然靠近,落下一吻。旋即便见这人于睡梦中还不忘傻笑,她实是忍俊不禁,遂朱唇轻衔着“傻瓜”二字,头枕着她的肩膀,随她一起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悠悠转醒。睁开眼的刹那觉着这周围都亮堂了些,兴许是到了白天?也不知这里如何透得进光。

“君姑娘,走吗?”离朝微微低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脸颊贴着她柔软的发,心下尽皆是满足。

“嗯,走。”君姑娘应是刚醒,声音颇有几分酥|软,好生让人心动。

“再待一会儿也不错。”离朝有些不想起来,一是想一直抱着她,二是觉着起来赶路似是无甚意义。

她的君姑娘或许也如此觉着,遂予以轻应。

静默良久,挽君衣兀的打破沉寂:“离朝,你可相信我?”

“自是相信,我即使不信自己也会相信你。怎么了?”离朝不解。

“咱们回去,我感觉这前路走不通,咱们兴许一开始就不该走进来,不过我无有把握。”挽君衣垂眸,其实很早便生出这念头。

闻言,离朝笑笑,抚了抚自己妻子雪白的发,说:“我也有这感觉,感觉被爵玛人算计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咱们回去,不往前走了。”

“好。”挽君衣稍稍安心,旋即也不再耽搁,起身后又将离朝拉起来。

就是这稀松平常的一个举动给她们带来了生机。

“当”的一声,离朝腰间的酒葫芦不小心砸落在地,竟轻易碎裂……

来不及惋惜这物什,她们眼尖地发现这碎片下藏着东西。离朝赶紧蹲下将葫芦碎片扒拉开,挽君衣则吹亮火折子照明。霎时,一块羊皮纸映入眼帘。

吞咽一口口水,离朝的脑海嗡嗡作响,她将那羊皮纸拿起,同时回想起二兄说过的话——“你什么时候发愁了就将酒葫芦拿出来看看,再不济,将这葫芦打碎,你立马就能不愁”。

这葫芦里竟藏着青丰地宫的地图!虽然只有一半,为什么是一半?

未待离朝想出个所以然,她的君姑娘似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将那份在凤尾村得到的羊皮纸取出,随后以火烧,居然烧化了表面那一层。

而这表面之下果然还有一图,与离朝手中的图一合并,青丰地宫的全貌即是显现。

包括那唯一的“通生路”。

爵玛人不愧是爵玛人,竟将这唯一的生路藏在石壁里。若非有地图,她们可能会被困死在这不知有多宽广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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