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黑莲花演了+番外(57)
她只是安抚地拍着白希樱的脊背,任由她抱着梳理突如其来的情绪。
突然,林星竹身体又一僵。
因为白希樱扭了扭。
她眼神有些复杂,看不清白希樱的表情,所以她也不知道白希樱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个姿势终究不妥。
忍着尴尬,林星竹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双手抚上白希樱的肩头,微微用力,松开了她。
与此同时,白希樱唇畔的笑意削薄了些许。
林星竹是块木头吗?为什么她怎么做她都不为所动?
一开始突然决堤的情绪是真,当如果当真为了这点恐慌致使情绪失控,就不是真正的白希樱了。
后来她只是顺势而为,想让林星竹在温香软玉下有所作为,但很显然,对方就如亭亭如玉的青竹,翠意盎然引人欣赏,但却过分呆直昂立。
更别提她还做了小动作,可林星竹呢?直接把她拉开了!
白希樱无声地磨了磨牙。
可对上林星竹毫无保留的温柔眼神,白希樱刚升起的那股恼意又瞬间溃败。
算了,不跟呆子计较。
白希樱靠在桌子上,适时地沉默,才说:“我只是忽然想到了我的家人。”
“我才想起,我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去看我家人了。”
林星竹有些愕然,旋即又意识到自己刚才提起林父的语气或许让白希樱触动了心弦。
她记得白希樱早就没有了亲人,将她含辛茹苦养到大的奶奶也早就去世了。
这样的家庭设置其实最符合强制凰文女主中孤苦无依求救无门的背景板要求,但当有一天所有的具象化了,落足在个人,那短短的一句话就会成为一个人埋在心底难以触碰的伤痛。
毕竟最爱的亲人去世,谁又能真的释怀?
但林星竹理应是不知情的,因此她只是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旋,克制道:“想她了,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
她语义含糊,没有直明打电话而是说见面,这样的叙述无论是对在世的家人还是逝世的悲墓都合适。
白希樱低着头,眉眼里似乎藏着化不开的忧伤。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能对着人说想那个女人?
白希樱在心底冷笑,但此时既然提起她能让林星竹产生怜惜之前,她倒也可以勉强忍耐心中的恶心。
白希樱从小被一个亲人抚养长大,那个人叫做韩翠英,是她的奶奶。
外人看来韩翠英撑着年迈的身躯将她抚养长大,祖孙两个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可却根本不知内情。
从白希樱有记忆起,韩翠英就对她态度恶劣,打骂惩罚那是常事,可她太会装模装样,对着外人的时候对自己嘘寒问暖,回家一关上门立马爆出本性。
小时候白希樱不懂,以为奶奶是太伤心了,对着她经常会触景伤情。
毕竟她和爸爸妈妈是一起出事的,却只有她活下来了。
可等到长大后,她才知道,韩翠英心思歹毒没有一点善心,当年出事时因为白父白母是意外车祸被人撞死,对方赔偿了不少钱,都被韩翠英拿走了,却对外宣称自己根本没拿到钱,藏着掖着不知道做什么用途了。
更甚者,在白希樱努力长得稍微大了点,容貌渐渐长开时,韩翠英还动过卖了她的念头。
如果不是白希樱留了个心眼,险些就被她联合外人卖了。
后来韩翠英失足去世,白希樱的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她没找到韩翠英留下的那笔钱,但靠着好心人还有学校奖学金的救助,一路努力拚搏到了大学。
本以为光明璀璨的前方就在眼前,命运却兜兜转转给她开了个玩笑,遇到了原来的林星竹,从此世界大变。
她装作揩了揩眼角,心情平静下来时,才注意到林星竹口中说的是“TA”字。
暂且不论这个“TA”指代的是男是女,但林星竹又怎么知道她的家人只有一个人?
不过随即白希樱又想到大学时她也曾经获得过相关励志奖学金,林星竹应该会有所了解。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难过的样子,红着鼻尖在林星竹关心下又投到了她怀里。
如乳燕投怀,依赖至极。
如果不是林星竹没有感受到锁骨上狠狠撞上来的唇瓣的话。
同时,空气中顿时响起一声响亮的“啵!”
第45章 45章
卡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僵,好在白希樱此时是背对着她,看不到这尴尬的一幕。
片刻,她又将手虚虚落在白希樱的背上,无声地安慰着。
白希樱心知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对待心中自有一套行事准则的林星竹,今天有意的接触已经足够了。
她要让林星竹逐渐习惯她的亲密接触,最好借此撬开她封闭的心门,让她产生别的想法,开始对她有欲望。
过往那些扭曲的经历折磨着曾经的白希樱,却也无形中将白希樱的认知砌成一栋与常人大相径庭的高楼,沁于细微处,她却不自知。
因此在白希樱看来,由爱才生性,一旦林星竹对自己有了欲望,这昭示着她心底的想法和态度也随之发生了质的改变。
即使她一向对那些人口中的“爱”和“喜欢”感到厌烦与恶心,但过往那些如影随形的烙印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情生欲望。
林星竹不知道短短的拥抱里怀中的人已经闪过几百个勾引她的念头了。
察觉到怀中人想要离开时,她适时地放下手,拉开距离。
抬头的白希樱疑似哭过,眼眶微红,眼角还带着点点水光,晃眼一撇闪过一抹晶莹。
偏偏眼前的人似乎不想让她担心,还强颜欢笑地注视着自己。
顿了顿,林星竹低声道:“你如果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她想,两个人结伴去纪念,总比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去那种悲伤意味太浓的地方吧?
白希樱眼中有些感动:“谢谢你星竹。”
不过她还是不太想让林星竹去见那个女人,哪怕她已经死去很多年,哪怕记忆中关于她的影像已经模糊成灰扑扑的一团。
无它,只是觉得她不配而已。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比赛过后再说吧。”
“……”林星竹顿了一下,“行。”
她又在白希樱这待了一会,看到她眼下的青黑,不由得催促她去午睡补一下睡眠,然后才离开。
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江曳曳就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了,听到她说已经和朋友吃过晚饭后,林星竹就没准备她的,自己做了自己的分量,吃完晚饭洗完碗后,在书房里坐着等了一会,再抬眼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往常白希樱出门的时间了。
说实话,她到现在也没彻底搞懂白希樱一直跟踪谢云雅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她每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后面,如果说一开始是好奇,后来保驾护航这四个字的意义就占了非常大的比重。
迄今为止,在林星竹的认知里,白希樱还是那个遭受伤害时红着眼眶祈祷救援的形象。
出门前林星竹特意跟屋里的江曳曳说了一声,嘱咐了几句一个人在家的注意事项,得到回应后才换上鞋出门。
一如既往地开着车跟在白希樱后面,这条路林星竹已经走的太熟了。
只不过今天晚上谢云雅住的小区外面和往常相比有些不同寻常。
林星竹站在远处,看着小区门前面色不太好的几个人。
谢云雅今天没有再做轮椅,而是由她表弟扶着站在那里,正在和对面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对峙。
她顺势看了一眼白希樱,发现她看向那边的样子尤为专注。
林星竹站的太远,听不清那边再说什么,她觉得以白希樱的站位,应该多少能听见零星几句。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白希樱听见几人似乎是因为什么矛盾,在谢云雅的教训下,让她表弟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