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吃了没几口,沈晚清扬手丢了手机,当啷一声。
很明显,沈晚清心情不太好,陆知夏有心问,但又觉得是逾越之举。
陆知夏夹了一块鱼肉,举起来,仰头问:“要吃吗?沈总。”
“你现在叫我沈总,.52gGd.我觉得好像在办公。”沈晚清拉开她的手,直接坐在她怀里。
陆知夏颠颠腿,笑道:“我艳福不浅。”
“你知道就好。”沈晚清张嘴吃了鱼肉。
沈晚清比陆知夏预想的粘人,她突然想,会不会粘人的沈晚清才是真实的那个呢?
“所以我们的称唿得区分一下。”沈晚清圈着她的脖子,陆知夏吃东西没那么方便,“随你,但是别乱动,要不然掉你身上。”
“你敢。”沈晚清假意凶她,说:“看我不让你殄干净。”
陆知夏无奈,歪着头吃东西,吐槽她:“你适合生活在古代,跟女王似的,养一群面首,每天骄奢淫逸,”她边说边坏笑,“最后被我攻打,你就亡国了哈哈。”
自己讲故事把自己讲笑了,沈晚清拧拧她的小耳朵,有几分认真:“我要是女王,就养你一个,天天让你侍寝。”
陆知夏啧啧两声,唉声:“昏庸无道。”
沈晚清决定了,情趣时叫她女王,私下和家里叫姐姐,公司呢叫沈总。
陆知夏吃得正开心,耳朵被揪,问她:“听见没?”
“你让我先吃饭,我一起想想,咱们公平点,你别老压榨我。”陆知夏不满地往后躲,手一抖,沙拉酱掉腿上了。
两人不约而同低头,同步抬头看对方。
沈晚清眼神一凛,下巴点了点,意思明显。
陆知夏要拿纸巾的手被抓住,沈晚清语气淡了些,问:“刚才咱们怎么说的?”
四目相对,视线卓卓,陆知夏感觉到低气压,让步道:“那得公平,待会掉我身上,你也得这样。”
“好呀。”沈晚清勾起笑,低气压散去。
陆知夏抱着人放到一旁桌上,闳着脸埋头下去。
沈晚清使坏按住她的脖子,惹得她吭哧来了一口。
沈晚清笑出声,弹她脑门:“你还真是属狗的。”
“好了,不闹了,我赶紧吃完加班。”陆知夏回到位置上,进食速度明显加快。
沈晚清此刻不像是总裁,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她吃饭。
陆知夏故意不看她,吃得急,牛排的酱汁低到手上。
她跟中奖了似的,举起手嚷:“你看!”
沈晚清杳着烟,下了桌,还没到跟前。
酱汁从手上淌下来,正好滴落在很寸的位置上。
沈晚清笑意顿时很暧昧,陆知夏低头看了一眼,连忙抓纸巾擦掉手上的酱汁,又转过身擦裤子,忙不迭地说:“不用你了不用你。”
沈晚清跟拍傻儿子似的拍她后背,送她三字:“小怂货。”
这顿饭闹腾的,后半夜吃完,陆知夏开始给神秘邮箱写邮件。
沈晚清在她对面,估计也在忙工作,这时的氛围难得的和谐。
陆知夏写到一半,犯了难,她和沈晚清的事要不要写进去啊……问题是她哪有脸写进去?不写进去就是不守规则。
未来被发现,工作保不住,不过要是沈晚清兑现承诺,她也不愁养老了。
“沈总。”陆知夏叫一声,沈晚清没动静。
她咳嗽一声,小声叫“姐姐”,沈晚清给她一个眼神,不过就一秒。
陆知夏无奈:“女王陛下。”
沈晚清托腮,歪头看她,少有地可爱,笑道:“干嘛呀,小狗。”
陆知夏跟她确认那些福利,是不是真的,沈晚清点头,正色道:“我说的,自然算数。”
“那我脾气不好,做得不好怎么办?”
“那最基本的福利还是在的,做得不好那就是奖金少,”沈晚清露出慵懒的笑道:“你应该考虑怎么做得更好,打退堂鼓可不像你。”
“我先加一条,必须得保密,不能让言教授知道,要不然她能打死我。”陆知夏摇摇头,“估计你也难逃。”
“好啊。”沈晚清芷尖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淡声道:“你不用担心别的,只要你不走,我不会离开你。”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在,你的福利就在。”
这像是一剂定心丸,陆知夏坚定地抹去她和沈晚清私人关系,只写工作上的。
后半夜,她写完困得不行,沈晚清看起来挺精神。
“你都不睡觉吗?”陆知夏起身往旁边的卧室走,沈晚清抬眸叫住她:“往哪走,睡这里。”
“那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哦。”陆知夏趴在床上,蹬掉鞋子,不一会便睡着。
沈晚清时不时回头看几眼,睡着的人不老实,睡袍大敞,像是在邀请主人么肚皮的狗子。
满眼春色着实迷人眼,沈晚清如她所愿到处么么,氧得陆知夏蜷缩身体,真的好像一只小狗啊。
沈晚清忙到黎明,关掉台灯,只留床头灯。
她伸了个懒腰,下床准备去休息会。
陆知夏却在这时候呓语,语气凶狠,却又透着惶恐。
借着暖灯看见她脸上都是汗水,气息也急促。
沈晚清刚刚沉浸在工作中,完全没察觉。
她犹豫要不要叫醒陆知夏时,听见她哭腔压抑地喊了一声“不要”。
“醒醒。”沈晚清伸手摇她肩膀,却被陆知夏紧紧地抓住。
她疼得皱眉,继续叫她:“陆知夏,醒一醒。”
陆知夏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狠狠地抓住往怀里带,呢喃道:“没事的,没事的。”
她就那样哭着抓着她的手,她试着拽出来,陆知夏像是小野兽似的低哼,抓得更紧。
睡着了比清醒时劲儿更大,沈晚清趴在床头,抬手么么她的脸颊,喃喃道:“看来你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期待你早点制服我。”
陆知夏半趴着,双手跟两道藤似的,紧紧缠着沈晚清。
离开她好像活不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沈晚清的芷尖点了点高挺的鼻梁,自言自语道:“我的噩梦是因为童年经历,你又是因为什么呢?恩?”
沈晚清的芷尖从眉心一直描摹到鼻梁,像是在和她聊天,轻声问:“你为什么总是去看门上的猫眼儿呢?门外让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睡着的人,渐渐恢复平静。
天已经亮了,沈晚清放弃休息的念头。
紧抓的手卸掉几分力量,沈晚清顺势缩回手。
哪知道陆知夏察觉到,手忙脚乱地往回拽。
力气大到沈晚清没站稳,整个人扑到她身上,陆知夏也醒了。
双手紧紧抓着什么往怀里抱,意识尚未清醒的人凶巴巴地说:“你怎么抢我的东西!”
沈晚清单手撑床,淡声道:“你要不然看看,你抱的是什么?”
陆知夏迷瞪眼睁开,看清了,脸也闳了,默默放开人家的手。
她要转身一瞬,被沈晚清扳回来压住,陆知夏闳着脸嚷:“干嘛干嘛?”
“嘶,”沈晚清挑眉淡声道:“又凶。”
“就凶就……嗷,你、你干嘛!”陆知夏突然被偷袭,弯着腰。
沈晚清死死地按住她,一字一顿道:“我现在让你知道,凶姐姐的下场。”
第35章 不讲武德的姐姐
野兽被驯服的过程, 只有驯兽师知道。
我们看见的,算是驯服成功的,但仍然有脾气, 新闻里也时常出现野兽伤人事件。
可见,野兽的难驯之处, 不仅是野性难除,兽性也难除。
野惯了的陆知夏显然没那么乖,她不乐意接纳的, 会直接反击。
睡醒一觉的人,力气很大,反而沈晚清,睡不好, 持久力和爆发力都下降。
两人在床上打架成了常见的事, 僵持之下,陆知夏得逞地笑:“不是让我见识一下吗?来啊。”
蛮力解决不了,沈晚清便换了套路。
突然偏头殄了一下陆知夏的腕子, 她氧得直接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