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伸第N次,似笑非笑道:“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陆知夏双手想捂耳朵不敢捂,不碰又疼得厉害,她的手离沈晚清的手几厘米的距离,连忙道:“放手放手。”
“错没错!”
“没错!”
陆知夏耳朵疼得连带脑袋都麻了,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她也忍不住暴躁了,凶道:“沈晚清,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怎么的?”沈晚清还要拉伸,陆知夏也不顾疼,猛地向前用力。
沈晚清被迫倒退几步,被人压在栏杆上,陆知夏脸红红,气汹汹,嚷道:“你还凶不凶了!”
“我就凶,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唔!”沈晚清的唿奚被夺走一瞬,她猛地用力推。
两人只有一丁点的距离,沈晚清真切地感觉到,小狗崽子的力量真的变大了。
陆知夏狠狠往下压,沈晚清脸颊泛闳,推着她的下巴,杳牙问:“你要干嘛!”
“我,要,给,你,”陆知夏尾音消失在醇角,“消毒。”
第145章 乘人之危
消毒五分钟,大概被揍了五六七八九十拳吧。
沈晚清不是善茬儿,陆知夏也不好惹,两人不对路时,那都是硬碰硬。
沈晚清越是不让,陆知夏越要逆着她来。
以往沈晚清力气大,推开人不是很费力,如今陆知夏力气大了,她也缺少锻炼,她推了几下,愣是没推开。
说是消毒,其实就是逮着她的醇一顿操作猛如虎。
别的不敢保证,狗崽子的唾液肯定是涂抹均匀了,沈晚清的嘴巴都要被奚肿。
她用力别过头,摸着陆知夏的耳朵使劲儿拧,呼吸急促道:“都没琴到,消什么毒?”
陆知夏花了几秒钟,让轰隆作响的大脑恢复正常。
沈晚清恨恨地瞪着她,她心虚,但嘴巴很硬气:“请叫我小红花,我就是这样乐于助人的。”
“你要脸不?”沈晚清看她不要脸的样子来气,陆知夏撇撇嘴,不以为意:“脸是什么?能吃吗?”
于是,脸颊又被沈晚清拧住,左右开弓开始逼问。
“这就叫想通了?”
“恩?不是跟我划清界限吗?”
“哪只狗说的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啊?说话啊,不是和我说拜拜吗?”
……
沈晚清质问的每一句,都是陆知夏接到沈语堂的电话后,发给沈晚清的“断交信”。
就像是小学生,吵架之后,会写信给对方说:我要和你绝交。
沈晚清看起来气大了,拧脸使劲儿薅,问她错没错。
她嘴巴很硬,一直在嚷嚷:“没戳没戳。”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让沈晚清的手机响了。
沈语堂打过来的,让她回来,她作为主角,要和客人喝酒。
陆知夏揉脸,嘴里嘶嘶哈哈,疼的。
沈晚清走过来,她吓了一跳往后躲,捂着脸戒备道:“你要干嘛?”
“给你糅脸。”沈晚清上前,陆知夏挡开她的手,指尖戳她脑门往后推,嫌弃道:“才不信你。”
沈晚清伸手,愣是够不到,陆知夏顿时笑出来,叫她:“小矮人。”
后果就是,腿被踹了一脚,陆知夏捂着膝盖,看着转身就走的人,哼哼道:“你怎么还踢人呢,真是的。”
沈晚清回头瞪她,冷声道:“你给我注意点。”
具体注意什么没说,陆知夏跟在后面,故意气她:“我就不注意,你是谁啊!你管我。”
她猛然站住回身,陆知夏定在原地,指了指她的鞋子:“你最好悠着点,崴到你的脚。”
“你等着。”沈晚清放下话走了。
陆知夏回到餐厅,言芳华正和秦筝一起说话,见她进来,冲她招手。
秦筝嗅到她身上一丝很淡的优昙华,又回头看看被顾砚明挽着的沈晚清,正赶上顾砚明偏头看她,不慎撞见她眸里的冷清。
她收回视线,听见言芳华正数落陆知夏,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还在说她为什么脸红……
“言教授,她不打扮就够招蜂引蝶了。”秦筝一旁揶揄,陆知夏也不反驳她,反而附和道:“就是,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不要脸。”言芳华笑着嗔道,她来得晚,也听到人们的议论,偶尔听见关于陆知夏的,都是夸赞的居多,言芳华也挺满意。
刚才怒气而对的两个人,现在手挽手,在沈语堂的带领下,一起认识海京市的重要角色。
身后是四个保镖,常跟在沈晚清后面的那四个。
经过他们身边时,沈语堂停了下来,主动问候。
人前的沈语堂,礼数上自然没得挑,外人都知道沈家这门状似联姻的合作,她们自然表现得也很热络。
沈语堂着重介绍沈晚清和顾砚明,这又是一门联姻,多少人都羡慕,强强联合,未来双方都会大展宏图。
当然也有人悲观地觉得,沈晚清很不幸,父亲二婚和三婚都是联姻,这次没领证,说是联姻,但更像是合作,怕不是为了四婚做准备。
而沈晚清人到中年,最终也没躲过联姻,以后还不知道要联姻几次……
餐厅里的人,各怀心事。
陆知夏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可笑,刚刚还在阳台扇嘴巴,这会儿貌合神离地站到一处。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陆知夏演技也不错,刚刚还在阳台逮着人家消毒被拧脸,这会儿小脸红扑扑,不冷不热地说:“生日快乐。”
脸红,主要是疼的,被言芳华解读成不好意思,笑道:“老爷子别挑理,孩子不太会说话。”
上次在沈家后院的老房子一别,他们没再见。
陆知夏再见他也没好感,显然沈语堂也是如此,他打那通电话,也不过是为了给她心口再插一刀。
“他们的婚事也定了,小夏也不早了,也该抓紧找对象了。”沈语堂沉声道。
言芳华偏头看陆知夏,她没吭声。
沈语堂又说了几句,这次没等言芳华说话,陆知夏回道:“不用您操心,我家里大米还够吃,不吃你家大米。”
沈语堂眸光沉了沉,言芳华一旁打圆场,说:“老爷子,你去忙,小夏的事,我心里有数。”
等人走了,言芳华拍了下陆知夏的手臂,低声嗔道:“那是怎么和老人说话呢?”
“倚老卖老,管我的事,闲的。”陆知夏撇撇嘴道:“我妈都没管我,他没生我养我,凭啥管我?”
秦筝全程没说话,不过和顾砚明有短暂的眼神交流。
顾砚明
似是有话要说,走开后还回头深深看她一眼。
陆知夏看得一清二楚,有些无语,胳膊肘怼了下秦筝。
秦筝瞪她,她也瞪,说:“瞪我干啥?”
“那你推我干啥?”秦筝砸她一拳,她没躲开,提醒道:“别好日子过够了,往火坑里跳。”
“你想得够多的。”秦筝懒得跟她理论,陆知夏较真道:“我可不是想得多,我是有真凭实据,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吧!”秦筝的脾气变了,不像以前唯诺,陆知夏有时都说不过她,她以前说个脏字都费劲儿,现在“不雅”词汇,说来就来。
两人斗嘴,不一会,秦筝手机响了一下。
她转身就走,陆知夏问:“去哪?”
“洗手间。”秦筝没好气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怎么的?”
陆知夏摆摆手,秦筝走了。
沈语堂仍然领着顾砚明和沈晚清认识不同的人,沈晚清一直在喝酒,陆知夏靠在桌边,言芳华过来叫她:“我有事,先走了,你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别惹祸。”
她心里腹诽,嘴上答应了,陆知夏余光瞄着沈晚清,有人过来搭讪,她敷衍几句。
两人手挽手的样子,陆知夏看了一晚上,徒增恼火。
转而想到沈晚清扇顾砚明巴掌,她心里又舒坦些,两人婚前就闹得仇家似的,联姻属实是知道火坑还往里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