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都有些底子在, 跟陆知夏比, 爆发力和持久力逊色, 但和一般人比, 那都不是善茬。
最关键的人, 陈楚寒还没动手。
但她那一记回旋踢, 漂亮有力,她们几个都看出来,陈楚寒是真正的练家子。
房内安静,顾砚明道歉收尾,陆知夏揪着他的衣领,他才站得住,她警告道:“顾砚明,我告诉你,沈晚清是跟你联姻,不是去你们顾家受气去了,你,包括你老子和你妈,谁给沈晚清气受,我找谁算账。”
顾砚明嘴巴哆嗦,说不出话来,陆知夏揪着他往上拎,杳牙道:“我就沈晚清这么一个姐姐,谁让她受委屈都不行,我自己都不行,更别说你们,知不知道?”
他只能接连点头,唿奚有些困难,沈晚清拍了拍陆知夏的手臂,说:“够了。”
陆知夏摔人到沙发上,顾砚明直接起不来了,躺在那苟延残喘。
她站在沈晚清面前,戾气尚未散尽,唿奚剧烈,低头说:“沈晚清,你给我硬气点,别TM谁都能打你。”
沈晚清扬着下巴,眼前的人脸色潮闳,剑眉拧着,斜挑入发,凶得很。
“谁打你,你就打回去。”她一样薅沈晚清衬衫领口,将人拽到跟前,语气很凶地问:“包括我在内,听见没?”
沈晚清倒是不怕她,看她嘴巴闳润润的,竟有些走神,她想紊。
陆知夏不知情,火气当头,酒后很渴,殄了殄醇。
沈晚清几乎是下意识踮起脚尖,陆知夏突然揪着衣领摇了一下,吼人家:“看什么?听见没?”
她那点小心思跟鸡蛋黄似的,都被狗崽子摇散了,沈晚清无奈道:“知道了,别唠叨了。”
陆知夏松开她,不忘替她抚平衣领,说:“得了,带你未婚夫去医院吧。”
她站在门口,回身道:“顾砚明,别人不知道,但你和沈梦熹清楚,你们在海京森华的停车场是怎么打的我,今天我还给你了,你如果想报复,我欢迎。”
她大手一挥,走了,房间里的人东倒西歪,伤的伤,躺的躺。
他们平日里在单位耀武扬威,如今被揍得这么狼狈,各个心酸,气但又打不过。
从陆知夏的反应,顾砚明和她有很深的纠葛,他们这顿酒喝的,简直太惨了。
他们一行人,鼻青脸肿,都没脸从前门走。
后门,沈晚清扶着浑身发抖的顾砚明,秦筝也站在后门。
沈梦熹买单之后,从前门走了,他走路时腿有点抖。
他见过打架的,但没见过陆知夏打架这么凶的,他有些后悔招惹上他们这群人了。
沈晚清问顾砚明:“让秦筝陪你,还是我陪你。”
秦筝上前,挡开沈晚清,说:“我跟陆知夏是同学,但也没你们这么过分,打人往死里打。”
顾砚明原本对沈晚清还有些爱而不得的喜欢,现在都变成恨和失望,他抓着秦筝的手,将自己的车钥匙塞给她。
沈晚清站在原地没动,见他们开车走了,后面墙壁拐角的位置还有人在叽叽咕咕。
“哎呀!放开!”陆知夏跳出来,沈晚清回头看她,她又急又气,问:“你怎么不拦住秦筝啊?”
“我拦得住吗?”沈晚清不冷不热,抬手突然拧上她的耳朵,凶她:“你再给我凶一个?”
她低头求饶:“不凶不凶,你放手呀。”这手劲儿,跟钳子一样,陆知夏疼死了。
一干人在不远处看着,之前猛得跟大老虎,现在奶得不行,哼唧唧地求饶。
叶澜西得出结论,恋爱的人都有病。
陈楚寒拧她耳朵,问:“啥意思?”
叶澜西嘿嘿笑,说:“我有病,你有药,正好的意思。”
林悬搂着关秀荷,低声说:“宝贝,姓陆的以前就这么凶吗?”
关秀荷摇摇头,她刚要松口气,关秀荷来了句:“她以前比现在还凶。”
江梦莱一个人站在路灯旁边,秦筝追着顾砚明去了,她的心微微刺痛。
关秀荷偏头看江梦莱,叫她:“过来啊,一个人站那干什么呢?”
“该回家了吧?”江梦莱站在原地,陆知夏回身说:“你们先回去,我送沈晚清。”
沈晚清推开她,说:“不用你送。”
陆知夏看不远处的保镖,哼道:“你的保镖都是吃干饭的,刚才都不进去保护你,以后还是我当你保镖好了。”
沈晚清回身看她们几个,说:“她身上估计也有伤,你们回去给她看看。”
关于今晚的事,沈晚清让她们别再管,后续顾砚明这边,她会处理。
至于那一巴掌,她并不在意,倒是陆知夏还有些红,看她的眼神都要溺出水来。
“走吧。”沈晚清安抚道:“我没事,以后也不能这么下狠打架。”
一群人散了,各自回家,陆知夏回头看默不作声的江梦莱,胳膊肘推她,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去吧?”江梦莱有些低落,“去当电灯泡么?”
“这话让你说的,顾砚明是要和沈晚清联姻的,秦筝怎么回事?”陆知夏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她不是说得好好的,她有分寸吗?这就叫分寸。”
江梦莱打着路边的枝叶,嘟囔道:“那谁知道。”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医院,江梦莱让陆知夏去检查下,她则是去找秦筝。
顾砚明伤得重,正在里面处理伤口,秦筝站在门口,表情漠然到冷血。
江梦莱走到跟前,她才看见,有一丝惊讶从眼底隐去,问:“你来干嘛?”
江梦莱站在旁边,说:“老大也伤了,过来看看。”
“伤到哪了?重不重?”秦筝的语气是透着关心的,江梦莱正难受,不冷不热地回答:“你还知道惦记她,我还以为你满心思都是顾砚明呢。”
秦筝没吭声,江梦莱又说:“老大过去对你不错,你别让她难过。”
“她打得更狠,差点把人打死,”秦筝拧眉道:“沈晚清就那么看着。”
“他活该,他要是打我喜欢的人,我也揍他。”江梦莱颇为赌气,“再者你没听老大说,之前顾砚明他们也打她了。”
“那也得考虑后果,今天房间里都是市里的人,哪个背景不比她强?”秦筝的话,听在江梦莱耳朵里,非常的刺耳,她反问道:“所你就可以合理的介入沈晚清和顾砚明的联姻了吗?”
秦筝转头看她,眼神很凶,江梦莱别过头,不理会,继续说:“作为朋友,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之前和老大说过的话,你应该没忘记,豪门联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豪门婚后生活也没你想得那么好,我真是不理解你怎么想的,之前从火坑里跳出来,这又跳……啊!”
她突然被秦筝推了一把,江梦莱也有些恼火,碍于医院里,压低声音道:“你推我干嘛!”
“少在这叨叨,滚远点。”秦筝凶道,“见你不烦别人。”
江梦莱气得跺脚,转身走了,只不过没走几步,她又回来,扯过她的手,塞钥匙给她,火气很大地说:“丢三落四,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江梦莱走了,秦筝正盯着她,人又折回去。
秦筝不耐烦,问她:“你能不能走了?”
江梦莱脱下外套,猛地丢过去,气道:“别把自己冻死!”
衣服掉在地上,秦筝数落她:“又没鹿鹿扔得准,瞎丢什么!”
江梦莱恼火得双脚都快踩上风火轮,一溜烟走了。
秦筝捡起来,拍了拍以上的灰,无奈地叹口气。
陆知夏伤得不重,处理完出来见门口没人,便去外面抽烟,给江梦莱发了个信息。
江梦莱出来,手臂挡了挡她,陆知夏低头看她手,说:“干啥?你要抽烟?”
江梦莱也不吭声,伸手自己掏出烟,陆知夏问:“你不是张罗戒烟么?”
她也不说话,抓着陆知夏的腕子,点了个火儿,狠狠地奚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