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年底该忙,她却有时会坐在位置上发呆,沈晚清不是没事,而是会亲力亲为。
沈晚清自己打电话,自己出去跑,沈晚清的日程,多了她不知道的业务。
陆知夏有时站在门口,听见隔壁她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又或是隐约交谈的声音,她心里会生出无限的落寞。
原来工作还能解接触彼此,但沈晚清似乎在将她隔离出来,她站在窗边,突然觉得现在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
不过这念头,在看到卡里的工资时,她顿时打消了。
爱情都是浮云,赚钱才是硬道理,陆知夏继续鼓起干劲,沈晚清不安排工作,她就自己学习。
很难想象,陆知夏短时间内又学会了几门语言,简直速度进人。
沈晚清下班越来越晚,陆知夏下班越来越早,她通过小六子拿到的基础信息,已经知道辫子男,其实是日本人,名字叫藤井弘,中文名字叫袁弘。
之前都在国外,今年才回到国内。
他的日常,就是吃饭,溜达,更多时间在家里都在听音乐。
小六子也挺好奇,一个老男人,天天在家不
出门听音乐,怕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袁弘之前去过老牌的影像店,买CD唱片,买绝版黑唱片,很舍得花钱。
“他特别喜欢一个女词曲家,叫西园寺春时。”小六子挠头,“我在网上查过,没查到什么东西,我这也不懂日语。”
西园寺,陆知夏的脑海里闪过熟悉的面庞,她跟小六子道谢后,发信息给沈廷筠:冒昧地问下,晚清的生母姓名是什么?
陆知夏去日本的网站搜索西园寺春时,相关信息也很少,只写她是出名的词曲家,写过三首词曲都风靡一时,但随着她过世,她的词曲也成了绝版。
去世时间和地点都很模糊,只写经核实,确已离世。
陆知夏在网站上,看见了西园寺家的家纹,那是一个家族的标志。
她之前在沈晚清的云水庄园的富士山居见过,她越发印证自己的猜测。
陆知夏在网上搜了西园寺春时的三首词曲,只有一首颂扬佛法的能听,曲风大气悲壮,让人听得心情慢慢沉静,生出敬仰来,又生出悲悯心来。
歌词一首是讲中国历史源远流长,还有一个是歌颂樱花。
陆知夏也很想听听另外两首,可惜,全网都没有。
陆知夏又想到陈楚寒,得知要找绝版黑胶唱片,陈楚寒问她怎么答谢,并开玩笑说:“要不然以身相许吧。”
陆知夏也开玩笑道:“等老了,我未娶你未嫁,咱们相约养老院。”
陈楚寒骂她没良心,但却很快带来好消息。
黑胶唱片确实有,但是珍藏版,收藏者没有意向卖。
陆知夏打算专门请三天假,请假理由写的是:探亲访友。
Siri以信息不全驳回请假申请,备注里写着:请补充亲友所在地、姓名和联系方式,便于公司抽调检查。
言外之意,是陆知夏如果撒谎,一经核实,是要受处分的。
她嘟嘟囔囔不满意,还是如实填写信息了。
Siris第二次又驳回,理由是:系统故障,如请假时间紧急,请打印纸质版本,立即给我签字。
陆知夏气哼哼,沈晚清就故意折腾她吧!她的系统怎么没崩溃!
她打印好,站在门口深吸口气,陆知夏竟有些紧张,他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一周前,公司例会,再之后,她们各忙各的。
陆知夏敲开门,沈晚清正在接电话,抬头看她一眼,轻声说:“是的,我今天都在,您要今天来吗?”
陆知夏站在桌前,瞟见阳台不知何时多了个狗窝?米修正趴在门口睡觉。
她心底有些吃醋,恨恨地瞪了一眼米修,不过作为属狗的爱狗人士,下一秒被刚醒来蹬腿的幼崽迷惑心智,只觉得它可爱。
“看够了吗?”沈晚清突然问。
陆知夏立即收回视线,哼道:“我没看,我是在等沈总接电话。”
“看就看了,还不承认。”
“我就看了怎么了,看狗犯法吗?”
沈晚清的视线,久违地落在她脸上,笔挺而又幽深,意味深长道:“看狗不犯法。”
她感觉自己被骂了,但又没证据,陆知夏冷着脸:“拜托沈总快点签字。”
“别催。”沈晚清淡声道:“我需要一一审核。”
“就那么几行字,要看那么久吗?”陆知夏矛盾得很,希望和她共处一室,但又不想这样面对面,她不愿看见沈晚清眼神里的冰冷。
沈晚清慢悠悠道:“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她抬眸,逼问道:“恩?”
“你是。”
“那听谁的?”沈晚清靠着椅背,陆知夏逆鳞拂起,却也只能憋屈道:“听你的。”
沈晚清的笔尖落在字下,真可谓逐字逐句。
她手机响了,沈晚清瞟了眼,头也不地说:“去楼下,帮我接待贵客。”
陆知夏撇撇嘴,心里吐槽: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特别助理啊?
她下楼接人,不成想意外见到亲妈,陆知夏纳闷道:“你找我,怎么不打电话啊?”
“这不是见到了。”言芳华抬手说:“走吧。”
“往哪走?”陆知夏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疑惑道:“你不是来见我的?”
“我找你还用来公司?”言芳华薄薄的嗔怒,“我要见沈总。”
陆知夏心里闪过一排省略号,什么时候,她们之间还有业务往来吗?
陆知夏被勒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着,请假申请留在沈晚清那里了。
她贴着门板,也听不见她们在聊什么,陆知夏心里躁得慌,走来走去最后趴在桌上,偏头看到日历的红圈。
啊,难怪最近躁得慌,是她的发热期要来了,这,陆知夏想了想,坐起身望着隔壁,仿佛目光能穿透墙。
邪念就像是顽强的野草,一旦冒尖,便会疯涨。
陆知夏不过是脑海里闪过彪寄沈晚清的念头,接下来
限体都开始要苏醒,发热期似乎突然有了要提前的迹象。
陆知夏趴在桌上憋了半天,越憋,限体苏醒得更厉害。
后颈限体全然苏醒,最后一处也开始苏醒了,陆知夏脸闳心跳,内息的渴望压抑不住。
欲望的野草长出藤蔓,缠绕束缚她的理智,让她现在满脑子只想彪寄沈晚清。
她宽慰自己,她上次也帮助沈晚清解决了,这次理所当然轮到沈晚清帮忙了。
偏偏母亲在隔壁,陆知夏憋得快封了,大脑轰隆隆,身体热得发烫。
隔壁传来笑声,似乎事情谈得很顺利,沈晚清站在门口说:“言教授,那我就不送你了,门口保镖送您吧。”
言芳华还打算和陆知夏打个招呼,沈晚清叫住她:“言教授,晚点吧,我有点急事和她说。”
隔壁的门关得很响,陆知夏再也忍不住,她直接推开沈晚清的门,见她正在拉窗帘。
“傻愣愣站在干嘛?”房间暗下来,沈晚清的声音也变得糅媚,往房间里走,“过来。”
陆知夏疾步到了跟前,将人摁在墙上。
沈晚清挣扎,严肃几分:“回房间。”
“我就要在这里。”陆知夏摁着她,唿奚急促道:“我发热期来了。”
“我知道。”沈晚清扬起头看她,擒住要害,久违地露出笑:“做我床伴不亏吧?跟我回房间。”
陆知夏的把柄落人家手里,被沈晚清牵着,她弓着腰又气又急道:“我就要在这里!”说话间,也不管夏限体的痛,俯身抱起人压倒在桌上就上手一顿折腾,根本沈晚清反抗的时间。
刚才限体被拿捏着心里也不服气,这会儿芷尖抵在温暖深处,拿捏住沈晚清,学她刚才的语气,还有一分轻佻,道:“你A还是我A?”
“……”
“不说我就不给你。”她巴巴计较的样子,让沈晚清松了口,有几分无奈道说:“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