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不过节都来你这啊?”
“她爸妈总忙的,可能没时间陪她。”
“我闺女这么热心肠。”言芳华开始洗脸卸妆,陆知夏脚尖踢着地面,试探地问:“那要不要问问那谁,看看她要不要来?”
“那谁?”言芳华佯装不知,“谁啊?”
陆知夏扯她衣服,有撒娇的意思,说:“就是姐姐嘛,”她自己在那叽叽咕咕补充理由:“她父亲不在,她和沈家关系也就那样,不如让她来咱们这,人多热闹。”
言芳华早知道她的小算盘,平常里跟她发火,这会儿为了沈晚清撒娇。
她心里怎么那么气不过呢?言芳华故意泼冷水:“我看晚清的性子不喜欢热闹,你还是别叫她了,再者人家家业也大,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哎呀,那问一下嘛。”陆知夏扯她衣服。
白眼狼都知道征求意见,言芳华宽慰自己,这也算进步了。
言芳华开始冲洗脸上的泡沫,故意洗了好一会,一抬头,陆知夏巴巴地等着她,说:“那我去问一下?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啊?”陆知夏垮下脸,痛斥道:“你真狠心,之前对沈晚清不是挺好?现在这么冷淡。”
“我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言芳华斜眼看她,陆知夏抿抿唇没吭声。
言芳华擦盥洗台上的水,陆知夏靠在那不甘心,问:“那你都答应沈廷筠要照顾沈晚清,你都说话不算话。”
“我让你和沈晚清保持距离,我看你电话没少打,也没少往那跑,”言芳华转身看她,问:“你说话算数了?”
陆知夏跺脚,捶一拳门框,转头蔫巴巴地走了。
言芳华低低地嗔了句:“瞅瞅那个没出息的样儿,德行。”
沈晚清像是长在家里,基本不来公司办公,颜梦回也是如此,偌大的22层,就陆知夏一个人,她跟待冷宫似的。
这是她回国后的第一个中秋团圆节,言芳华不同意沈晚清中秋过来,她不忍心忤逆母琴,但又不舍得沈晚清一个人。
她工作都在琢磨,怎么能让言芳华同意。
手机突然响了,送快递的人到了。
她之前桐乡买的蚕丝布料和填充物到了,一路遇到同事,有不少人主动打招呼。
陆知夏之前怒怼杨格,在公司里无人不知,慕强心理,很多人都会觉得能和她说上话是一种荣幸。
她平日里性子冷,但没架子,她不爱主动,但别人主动打招呼,她都会礼貌地回复。
有人问她要不要帮忙,她摇头说:“不重。”
回到22层,也快午休时间,她索性统统拿出来。
老板很贴心,赠送针线,陆知夏心情一般,食欲一般,干脆穿针引线,开始在图纸上画狼犬的设计图。
中午一个半小时,她搜索网络上玩偶,又结
合沈晚清家里的那个,她大致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陆知夏设定闹表,开始上班前翻了下手机,沈晚清没发信息。
她哼哼两声,骂她没良心。
下午她专注工作,等到晚上,她告诉言芳华不回家吃饭,留在公司加班。
陆知夏吃完饭,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缝制狼犬。
为了追求手感,蚕丝布料加上绒毛的成分,手感极好,陆知夏边缝边笑。
给喜欢的人准备礼物,乐趣无穷,陆知夏跟个小裁缝似的,一缝就缝到后半夜,眼睛酸痛,打了个呵欠。
手机被她调成静音,中场休息,她拿过手机。
言芳华问她几点回来,沈晚清还是没动静。
陆知夏揉揉眼睛,扯过桌上的日历算时间,赶在中秋前完成,她的熬几夜才行。
她大胆回复:今晚通宵,不回去。
言芳华极为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直到陆知夏接连通宵三天,言芳华忍不住了,问沈晚清:你知道小夏公司最近在忙什么吗?
沈晚清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陆知夏三晚没回家,都睡在公司。
她调取监控,看了个一清二楚,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犹豫之后,她没有直接告诉言芳华,而是打给陆知夏。
陆知夏手机响了,吓了一跳,针直接扎手,她赶紧裹住出血的手指头。
她意识到自己今晚忘记静音,一看是沈晚清,顿时喜上眉梢。
被问及在哪在干嘛,陆知夏其实想隐瞒来着,沈晚清却提醒她:“你想清楚再回答。”
“我、我……”陆知夏挠挠头,不想撒谎,憋了半天,说:“我不想说,可以吗?”
“你觉得呢?”
“可以。”
“再猜。”
“……”
陆知夏没忍住,打了呵欠,沈晚清命令道:“我需要你,现在立刻睡觉。”
“好。”陆知夏确实有点困,身子一拧,往沙发上爬,闷声哼唧:“姐姐晚安。”
沈晚清看着好气又好笑,淡声道:“我需要检查,你是不是在家里的床上睡觉?”
“啊?”陆知夏爬起身,“为什么?”
“你几天没动静,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姐姐了?”沈晚清不说还好,陆知夏委屈地嚷:“我才没有,是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我没有,”沈晚清说着,发视频过去,“你接。”
陆知夏不敢接,沈晚清故意冷了语气,说:“这么晚,你要是不在家乖乖睡觉,我就真的生气了。”
陆知夏挠挠头,这……
“给你半小时时间,洗香香和我视频。”沈晚清落下话音,“以后要好好注意休息,不能熬夜。”
监控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拎起包往外跑,跑的太急险些撞到玻璃门上,看得沈晚清下意识伸出手要帮她推门,嘴巴都张开想说小心点,但最后忍住了。
沈晚清回复言芳华:她也没跟我说,不过我有提醒她,以后不要熬夜。
陆知夏一溜烟回来,言芳华虎视眈眈站在门口。
对于加班的事,陆知夏态度良好,说:“我以后不这么晚了。”
她一头扎进浴室,急躁躁洗完回房间,刚爬进被窝准备发视频。
言芳华进来了,陆知夏坐起身,裹着被子问:“妈,有事吗?”
偏偏这时,沈晚清的视频电话打过来,陆知夏咽了咽口水,言芳华说:“看***嘛,接,我看看这么晚是谁?”
她一狠心按了拒绝,缩进被子里,表示:“打错了,我
睡了。”
言芳华过来,她立刻把自己裹严实,说:“我自己盖好被子了。”
言芳华定定地看她,陆知夏被看得心虚,干脆缩进被子里。
直到听见言芳华关门声,她热得猛地扯开被子,一脚踹开。
她也是这一瞬,看见了门口的言芳华,亲妈根本没出去。
不着寸缕的人,脸红得要炸了,嚷嚷道:“你怎么这样!”
言芳华快速背过身,重新拉开门,恨铁不成钢道:“你要点脸吧!”
陆知夏气得躺下蹬腿,最后没心情玩情趣,穿好睡衣给沈晚清发视频。
沈晚清接通,见她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她委屈巴巴地诉苦:“我想和姐姐玩一下的,哪知道被我妈看光了,我再也不是姐姐纯洁的小狗了。”
沈晚清忍俊不禁,这家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她提醒道:“现在网络发达,你小心被网警请去喝茶。”
陆知夏哼哼唧唧半天,沈晚清好脾气哄她一会,继而又严肃地提醒她以后要按时休息。
她趴在床上,困意上来,眯着眼说:“姐姐,我钱包还在你家。”
“那不是你砸给我的吗?”
“姐姐。”她撒娇手到擒来。
“好了,找时间给你。”沈晚清和她聊了会,挂断电话。
节前,不少人已经没心工作,期待着放假。
但对于杨格来说,这个节格外的难熬,他找人了解杨之乔的底,关系背景都很复杂,他有点担心。
杨格也尝试通过别人去了解杨之乔的业绩进展,可惜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