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可以+番外(69)
而不是,她这样什么都不会的人。
如果,她不是皇帝,只怕皇后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根本就配不上皇后。
想起这些,宣景炽心中一酸,眼眶泛红,竟是感到从未有过的憋屈。
她恨自己笨,不开窍。
可是不开窍就是不开窍,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像皇后那样优秀。
“陛下,”萧月璃轻轻拍着她的肩,语气温柔,“诗词歌赋只是消遣情怀,也算不上大学问,治国安、邦才是大才,陛下不必为这些小事絮怀。”
宣景炽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道:“真的?皇后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个草包,诗词不会做,文章也不会做,治国平天下也做的不好。”
“臣妾以为,陛下做的很好,心地仁和,机智过人,有勇有谋。”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说些好听的来哄我。”
工科优异的学霸,在文科面前败的一塌糊涂,宣景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自卑过,终于眼泪汪汪地哭出来了。
忽然,有人拿着帕子轻轻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动作温柔至极。宣景炽看着皇后为自己擦眼泪,在她眼底中看到了疼惜与怜爱。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如雨过天晴的天幕,纯澈且动人。
宣景炽怔怔地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惊呆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皇后居然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脸颊,最后亲吻她的唇角,她闭上眼睛道,“陛下,臣妾倾慕你。”
宣景炽心里忽然就乌云散尽,万道金光照耀下来。
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真,真的吗?”
皇后端庄矜持,腼腆内敛,听到她说出倾慕两个字,宣景炽简直只觉得难以置信,又欣喜若狂。
“是真的,”皇后吻上了她,娇柔甜美的唇令她阵阵心颤,“景炽,我心悦你。”
宣景炽再难抑制心头的激动,她搂住萧月璃的脖子,用力地吻住了她。
两人唇齿纠缠,耳鬓厮磨,寂静无人的偏殿里,陡生出令人羞怯的旖旎风情。
暖香和沉香一前一后捧着茶和剥好的石榴走来。殿门虚掩,暖香刚要推门进来,便看到两人缠绵拥吻的一幕。
她大吃一惊,面红耳赤地退回去,差一点撞到身后的沉香。
沉香不解道:“怎么了?”
暖香惊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大事,一颗心砰砰直跳,惊魂未定,声音不受控制地打颤:“陛,陛下……她睡着了,我们不要进去打扰陛下。”
沉香点头,“那我们晚些再送来吧。”
听到殿外两人说话的声音,萧月璃如梦初醒,面色绯红,慌忙与宣景炽分开。
她心里清楚,暖香肯定看见了。
宣景炽却笑道:“皇后慌什么,慌的是暖香才对。”
她拉着她的手,安抚似地握住,“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咱们本就是名正言顺的配偶,有什么好惊慌的。”
说罢,转头高声道:“暖香沉香,进来吧。”
沉香听见,捧着装着石榴的碗,回头转身,道:“陛下醒了,我们进去吧。”她见暖香杵在原地,神色古怪,连声催道,“暖香,你在磨蹭什么,陛下在叫咱们呢。”
暖香硬着头皮,端着茶走进殿内,越发小心翼翼地伺候,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宣景炽见她这副自己仿佛要杀她灭口的样子,心中暗笑,神色自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那石榴籽个个颜色鲜艳,晶莹剔透,似一颗颗红宝石,将碗推到皇后跟前,道:“皇后,这石榴真好看,你多吃点,美容养颜。”
沉香笑道:“陛下对娘娘可真好,什么都想着娘娘,奴婢等下再去剥一碗给陛下。”
她性子较暖香直率,伺候陛下久了,知道宣景炽的脾气,说一些不算冒犯的玩笑,陛下不仅不怪罪,反而还笑嘻嘻的很开心。
她见到宣景炽什么好东西就先给皇后,便笑着说了。
这话再正常不过,萧月璃却面色微微一红。宣景炽笑道:“那是当然,皇后是朕的妻子,是朕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朕不对她好对谁好。”
沉香扑哧一笑,“陛下说的是。”
暖香一直低头不语,这时听到陛下的话,明白她是在说给自己听,大大方方告诉自己,她和皇后的亲密,并没有追究她的意思。
暖香偷偷看向皇后,见皇后只是看着她,也未开口说什么。
登时明白,皇后也放了她一马。
她宛若劫后余生一般,躬身叩谢道:“皇上与皇后恩爱和睦,是大庆之福,奴婢替皇上和皇后欢喜。日后奴婢自当尽心尽力伺候陛下和娘娘。”
作者有话说:
暖香:呜呜呜,吓死我了!下次我再也不走在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