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再无佳人+番外(668)
她贪婪地闻闻曲奇的香味,然后摇摇头,“热量太高了。”
再吃曲奇就要超了她今日的热量份额,因为她们刚刚还去了一家韩式餐馆里吃了拌冷面,滑滑的荞麦面裹上有梨子味的清爽辣酱,她克制了再克制,还是吃了大半碗。
“没事,你可以活动活动。”菲比塞了枚曲奇进嘴,“那天特别刺激。”
“因为你吃了三盒醉虾得了急性胃炎?”阿德莱德那个小女孩古灵精怪的。
“怎么能怪醉虾呢。”菲比抗议道,“真的特别好吃。”她说,“那得是卡丽一枪把人爆头了还大喊留活口!让开,不要杀他,他妈的给我留活口,我靠,脑袋呢,怎么只剩脖子了。”她学着洛克希的语调。“呕。”
唠了会儿,阿黛那个小孩跟个小大人似的,煞有其事地说,“你肯定懂中文。”
“你怎么知道的?”她好奇。
“虽然发音很烂。”阿黛说,“我听不懂,我只能听懂最标准的那版。”
“说说。”菲比歪歪脑袋。
“你假发子可是拿掉了呢。”阿黛说,“这就跟有一天我老姐指着一个穿和服的小姑娘,跟我说,”她忽然把语速放得很慢,字正腔圆的,“你快看,那个小八嘎好漂亮。”
菲比默然数秒,不道德的把嘴里那口咖啡吐进人行道旁边的一盆花里。
“哈哈哈哈哈哈小八嘎。”她对这个创意难以忘怀,这导致她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封闭式工/会/内部会议上对另一个有编制的清道夫说,“小八嘎卡哇伊的。”
良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数秒后纠正,“八嘎,卡哇伊。”
“八嘎。”她没听出来这两个发音有什么区别。“卡哇伊?”
“是八嘎。”良子放慢语速。“和卡哇伊。”
“八嘎。”她很努力的模仿良子的口型。
“草。”良子送她一句粗口。
“鉴于最近又有些新的事情出现。”五处的倒霉蛋总是冲在修订内部章程一线,因为他们的东家最抠门,总是在报销的时候卡他们。“如果是在为同一件事奋战,是站在同一立场上,航空里程数应该共享。不能有的人坐头等舱,有的人坐私人专机,有的人只能抱着毛毯和氧气瓶缩在货舱。”
这个诡异建议得到通过后,她岳父或公公提出了,“我们不可以总是无条件满足办公室那群傻瓜弱智的灵机一动。我们要有道德底线,我们的底线是要给我们敌人一个体面的死法。这才是行刺的艺术。”
全场立刻有那么两三个人用关爱的目光看向她岳父。
“所以他不知道。”好多德国人都叫尤利安,尤利安也不例外,他是个丢进人群后再无法被挖掘出来的金发男子,有一些希腊血统,显著代表是秃顶。
“不知道。”菲比往前靠靠,小声说。
但显然,有那么几个唯恐天下不乱者。
起码一周后老林顿还是知道了。
现场如何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接到了这样一条非正式命令,通过电话口头下达的。
暴跳如雷的林顿打电话给她,“给我把巴尔干,不,巴尔德,不,巴德尔,不是,巴斯特,不,巴……巴什么玩意,滚,靠。”
挂了电话后没到半分钟又打过来,公然违反了自己的提议,重蹈罗雅尔覆辙,“那个狗屁王八蛋/阉/了。”
第209章
林顿觉得发觉他陷入一个悖论,即不胡搅蛮缠无法解决问题,有逻辑讲道理的商议——他和老肯尼迪一样,只能双手一摊“老子就是实力不济”。
“我没办法。”伊丽莎白不出具任何辩白,“我需要给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防止西奈事件的升级,那群掮客什么德行你知道,我得让开罗觉得我们有可能会出面干预,从而不敢蠢蠢欲动,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去你爸爸!”林顿骂道,“所以你不收钱,你收这个。”
“我要表达我的友好。”伊丽莎白大言不惭。“我要表达我的支持!因为我们现在需要从他们那里弄钱。”
“去找那群死老头!”林顿大喊。“我现在觉得他们活该被排挤。”
“很好,瑞士那群死老头跟我要反应式。”伊丽莎白说,“老规矩,巴黎一份,伦敦一份,很给脸不要脸。”
“你的意思是你这还不是就此一次下不为例。”林顿冷笑。
“至那边到款为止。”伊丽莎白丢下他去了浴室,“当然,你要有什么其他渠道,给我弄来三万亿,我就此守身如玉。”
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把世界上所有账面上的钱榨干,都挤不出这笔,但阿尔卑斯山的那群山区老土还真的有,那是二/战和冷战/时/期的遗产,一切归功于当年金融监管体系的差劲和互联网的尚未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