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汇再无佳人+番外(279)
五分钟后,七点三十五的闹钟响了。
她只成功关掉了七点四十和七点四十五的闹钟,但七点半的闹钟顽强地响足了十分钟,把小鱼吵的哇哇大哭。
就在此刻,虞司颜决意,让秦楚七音滚蛋。
但上午秦楚七音完成交易的后半部分,并请她去观礼。
“你想和他们讲几句吗?”秦楚七音问。
“我和他们认识吗?”虞司颜俯视那五个男人——公司老板,她生物学父亲,生物学父亲的伴侣,她生物学上的兄弟,生物学父亲伴侣的小孩。
说来很微妙,她生物学上的父亲也是负责航天航空项目的工程师,令人作呕的是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另一个更绝,是个有头有脸的封疆大吏,外人眼里也是一个好人,起码扛住了,没与人假结婚。
大吏知道这是终点,豁出去了,喊话,“这是迫——”
他未能说完这句话。
因为虞司颜忽然推开窗。
她居高临下俯视。
“不必了。”她又关上窗,“唉,我没那种,世俗的/欲/望。”但她拍了拍秦楚七音的肩。
“允许先跑一百米,四十秒?”秦楚七音看了眼手表。
虞司颜又觉得秦楚七音是个妙人,可以再加几天班,至少,谁闹出来的破事谁自己收拾很公平。
她穿过走廊,与华青萍擦肩而过。
华青萍叫住她,“我……”
胡世尧上前,说,“要识抬举,知进退。”
看华青萍吃瘪,他又高兴起来,可没多久这种高兴变成了颓废。
他永远不能和虞司颜并肩而立。
因为他是司颜从死人堆里扒拉回来的。
总有一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需要人做,而这是他的工作,像跳跳或闹闹那种女孩还幸运些,因为不会总出外勤,至于他们这群男人基本上就是一种消耗品。
某种程度上说,他也幸运。因为他遇到了个会救消耗品的现场指挥官。
并予以新生。
他开始出入于人前,有了份还算正常的工作,不繁忙,比较清闲,工资不错,甚至司颜会叫他相陪。
胡世尧觉得,司颜是喜欢他的,但他也知道,他配不上这样的女人。
这里不是辉格,豪阀子弟的身份才够资格。
比如傅某。
于是他再不甘,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司颜和傅某言笑晏晏地走进宴会厅,唯一能做的是给同样一脸愤恨的关小姐一个同情的目光。
他回到家里,开了瓶酒,闷了几口,倒头就睡。
很快,灯光唤醒了他。
“你怎么来了?”胡世尧一时喜出望外。
“这也是我家呀。”司颜抱着小崽,逗了逗,搁到一边,“房本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她说,“不高兴了?”
“但没用。”胡世尧很平静。
“开心点。”司颜挨着他坐下,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他们,只是男人,但你,”她无比亲昵的捏捏他耳朵,调笑,“是我最喜欢的狗狗,狗狗是家人,是宝贝。”
他拥住司颜。
“喏。”司颜从提包里翻出一把枪,“枪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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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雅典。
四个女人相对垂泣。
“为什么会这样?”路易莎是着急,想回纽约却回不去,天天看新闻报道,急的团团转。
格瑞塔在哭过去,哭她熟知的一切,哭到最后想起始作俑者,开始骂小孩。
“你再骂一个试试?”不料小孩的妈妈在。路易莎是个炮仗脾气,与她不遑多让,当场和她吵了个不可开交。
就在此刻,玛格丽特和塞西莉亚做了件大胆的事。
“终于——”玛格丽特握住同事的手。
“终于。”与她一同潜伏异乡、永无归家可能、孩子还成了彻底叛徒的同事点点头。
她们热泪盈眶。
但没多久,她们相拥而泣。
“为什么会这样!”玛格丽特哭道。
她们所曾信仰的那把火,留下了火种,最终,在敌人的家园,熊熊燃起。
但在西伯利亚,点点星光所及之处,唯有寒冰。
“我不理解。”塞西莉亚用母语喊出了这句话。
格瑞塔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
她惊愕地看着塞西莉亚·里斯本。
忽然路易莎抬手,搭住她肩头。
“我家是孔代直系。”路易莎说,“我们身上流着蒙特斯潘之女的血,即,”她看着好友,以防格瑞塔犯傻,搞出以卵击石的惨案。
她相信伊丽莎白·里斯本会送格瑞塔上路——她敢肯定,“我是波旁之后,而弗莱娅是我的女儿。”
但格瑞塔想干得是另一件找死的事,“我就知道是那个红发小贼搞的鬼!”她回过神后吼,“是她带坏的弗莱娅!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