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主役的生存之道+番外(192)
裴煜叹了口气:“谢侍郎真信任殿下呀。”
谢贽:“她值得。”
“嗯……嗯?可要照你这么说,这案子查不出来,那总不能不查了吧?”裴煜突觉哪里不对。
“要查,”谢贽说道,“而且要查得大张旗鼓。”
裴煜:“我不太懂……”
“朔北人想搞小动作,我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愿,你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只禁足了殿下吗?”
“嗯……难道不是因为只有殿下被告了吗?”
“那只是用来糊弄草原人的借口罢了。有人想借助瑜亲王的身份做文章,闭门思过实际上是对她的一种保护。而耶禄迭剌那边同样需要有人盯着,其他人不好接手,作为接伴使的我再合适不过了。”
裴煜似懂非懂:“哦——所以我们兴师动众地查案子……”
谢贽:“是为了绊住耶禄迭剌,不让他们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们逗留在临京越久,对大盛而言越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
耶禄迭剌大概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往那么荒唐的方向发展,才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被大盛控制起来。
不过把他一直扣在大盛也不是长久之计,耶禄迭剌可不是什么善茬,得在他还没搞出大动作之前想办法把他踢回草原。
裴煜:“好吧,我明白了。”
谢贽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就去办吧。”
裴煜:“等下,那你不该是去九宾使馆嘛,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家?”
“我没说我要回家啊。”
“那你……”
“我去看看殿下。”
“……”臭断袖,死开啊!!
裴煜有些郁闷地回大理寺上班去了,谢贽则折去了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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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坊东,占地三百亩的瑜亲王府面前,谢贽敲开了紧闭的大门。
来开门的不是门房,而是亲王府的护院,谢贽朝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谢大人,又来找我们家王爷啊。”前来开门的阿冲熟稔地寒暄道。
谢贽闻言一顿,自从昨天那件事过后,周围人总给她一种自己跟杨得瑾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感觉,不懂。
“她在哪儿?”
阿冲关上门:“王爷在斋房,小的带您去。”
“斋房?”杨得瑾什么时候开始斋戒了,这是昨天被耶禄迭剌他们搞得清心寡欲了?
“就是这儿了,谢大人您自己进去便可。”阿冲指了指一座古朴的独立木构建筑,“阿冲还有别的事。”
谢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阿冲退下后,谢贽便走上台阶,叩了叩隔扇门。
安静——
“殿下,杨得瑾?”门是虚掩着的,谢贽叫了两声没人应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炉子里燃着麝香,发出清淳幽雅,心旷神怡的气味。堂屋摆放整洁有序,置物架上除了书册就是一些竹简卷轴,不像是有人常居的样子。
谢贽绕过那道绢丝屏风,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案几上摆放着好几本经书字帖,砚台里的墨还泛着水润的光。
而杨得瑾正安详地平躺在一旁的木质矮榻上,纯白中衣外面套了一件略透的白纱外衫,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部。
老实说,如果不是她面上盖了一本诗经,照她这个穿着和睡法是有点吓人的。
这不是安不安祥的问题,这都可以快进到安息了。
杨得瑾的胸腔有规律地起伏着,看得出来她睡得真的很香,谢贽也没想着叫醒她,于是便在小案边坐下,随意翻看着摊在面上的纸张。
看的越多,谢贽的眉头就皱得越深。头几张字帖还是一笔一划地在临摹,怎么到后面她就完全看不懂了呢?
像是鬼画符。
“嗯唔——”睡着的人若有所感,习惯性的就想翻身。
谢贽一愣,等她站起身想去按住杨得瑾的时候,杨得瑾就已经“咚”的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哎哟卧槽……”杨得瑾右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抓着那本一起掉落的诗经,挣扎着爬起来,“疼死我了。”
谢贽好笑地看着。
杨得瑾重新躺回去,这次面朝里侧躺着。
躺了两秒钟,她一个翻身坐起来,一脸惊愕地看着谢贽:“你怎么在这儿?!”
谢贽:“找你有事。”
杨得瑾质问:“那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谢贽无辜:“我敲了,还喊了你好几声呢。”
“呃……”杨得瑾有些气虚,心想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刚想叫。”
“……”她看上去很像个傻子吗?
昨天回家后,杨得瑾就一直很郁闷,倒不是因为被勒令闭门思过,毕竟不出门也跟之前的阿宅生活差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