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竟是白月光(35)
“啊,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后门,正好撞到匆忙跑来的秦屹辰,边浅听到他问温祁:
“你也没去操场?槐深在班里吗?”
“在。”
“谢了兄弟!”
边浅听他的语气,觉得应该是和时槐深关系比较好,便没有多言。路过时,见秦屹辰向自己打了个招呼,于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温祁回头看她,边浅这才发现对方已经上了楼梯,她跟在温祁的身后,疑惑问道:
“去楼上?”
“嗯。”
教学楼只有六层,在她印象中,七楼应该是天台。
边浅脚步顿了一下,谨慎地用两根手指拉上温祁的校服衣角,然后抬起头对上那人眼睛,郑重道:
“你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是学生会里的人惹你不开心了吗?我怕高,虽然之前我说过讨厌你,但我现在不讨厌了,也可以当你的忠实听众。不过你自己也要看开一点,心态要好,不要冲动。再难的问题也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对不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
温祁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边浅的错觉,她觉得温祁眼神里有笑意: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拉我去七楼蹦迪?”
温祁勾起唇角:
“那你跟紧我,过会儿别找不到了。”
她轻轻拉住衣服上那双有些凉的手,带着人朝天台走去。
时槐深借了同桌林诺的笔记来看,发现大多数老师的进程是有点快,不过在病情加重之前,他就把高中的所有课程学了将近一大半,所以他并不着急,只是在桌前补写着笔记。
课桌右边就是窗户,正好能望见操场,乌泱泱地人群聚集在跑到跑道上。
脑袋又开始疼,他从书包里瓶瓶罐罐的药中找到几样,刚拿出来,就陡然听见走廊外传来熟悉的话语声,而后班门被用力打开,门边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下巨响。
他冷静地将药瓶塞回去。
“时槐深!”
秦屹辰终于见到消失了半个月还毫无音讯的人,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就连去家里敲门也没人回应,他差点就要报警,后来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时槐深已经去外地了。
看着时槐深那张那张冷眼旁观的脸,他顿时怒气横生:
“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和我联系?为什么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时槐深只是平淡的望着他,然后从座位中站起身,秦屹辰登时上前拉住时槐深道:
“怎么?又要走?我不来你就写作业,我一来你就打算走了?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疼。”
冒着冷气儿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秦屹辰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劲大,掌心还有茧子,便立马松开控制,把时槐深的手腕翻过来看,果然已经有了一道红印。
时槐深抽回手腕,秦屹辰下一步就紧紧跟了上来,一直把人逼退到窗台:
“为什么不回信息?”
“还在因为我向你表白生气?你就那么嫌弃我?”
时槐深退无可退,只得用手撑着背后的窗台,眼前就是秦屹辰坚硬的身体和炙热的呼吸,他一直都受不了这种靠近,眼底逐渐涌起生理性泪水:
“滚开。”
秦屹辰一手掐在他腰上,一手从背后摸上去,在他耳边嗤笑道:
“好,那干脆就让你嫌到底。”
时槐深好像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可教室的前后门都大开着,背后的窗户使得楼下视线望上来便能一览无余,他用力推着秦屹辰的胸膛,心中警铃大作,咬牙道:
“混……”
话还没说完,就被重新堵回肚子中,空气中只剩急促交缠的两道呼吸。
第16章 她拒绝我
“原来这儿不是天台。”
边浅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铁门外是。”
踏上最后一层楼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间小型杂物室,堆着破旧的椅子,左边延伸出去的空位摆了张床,右边则是上了锁的铁门。
中间有张干净的桌子,还放着些卷子和水笔,一眼就能看出经常有人来这里待着。
温祁把从队里拿出来的简易医疗箱放在上面,拉了张干净椅子道:
“坐这儿吧,手我看看。”
边浅有些意外,又想到刚才楼下自己说的话,误以为温祁压力大要拉自己跳楼,默不作声地红了脸。
两只伤痕累累的手搭在桌面上,她受过的伤,差不多都是被打的地方又青又紫,或者一肿肿个很多天,那样不会被老师或者大人发现。所以这种裂开的伤她不怎么会处理,昨晚只是拿家里的酒精泼了一遍,然后浑浑噩噩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