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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当替身不如爆火+番外(307)

作者:歧煦 阅读记录

祁浣微微一笑:“我们共生。如果我死了,你却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出现,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庆虞看着她,她把一整瓶都喝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她察觉心口烧的厉害,喉咙一股涩意,大概特浓咖啡加白酒再配一瓶醋,就是这个味道。喉咙像被浓硫-酸腐蚀过一遍。

她扭头,从落地窗上看到了自己,她手里拿着那瓶除草剂,随后直挺挺的倒下去,她将感受到死亡的威仪。

迷蒙之间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好像是谁打了谁,紧接着她被人抬起来,像抬死尸一样。意识朦胧之际,她仿佛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再一睁眼,又看到一整片白色,被人推着进了什么地方。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一大片白色透着经典消毒水的味道,令人感到酸涩厌倦。她眨了眨眼,看到了一脸倦意的年郁和旁边忧容满面的季岚。

她们的样子稍微有点变化,她张口,发现喉咙里那股被浓-硫酸侵蚀过的痛意消失了,又去摸下身,发现一切正常,没有失禁。

很不寻常。

她慢慢起身,发现右肩特别疼,季岚赶紧过来摁住她,道:“你摔倒的时候肩膀磕在凳子上了,刚给你上过药,先别动。”

对,她喝了除草剂以后确实摔倒了。

看到她眼里的不解,年郁拿棉签往她唇上蘸水,让她喝了一小口,说:“给你戴了戒指,你就晕倒了。”

她是在提醒她。

庆虞瞬间会意。

她刚才做了一场梦,现实世界里是她醒过来以后看到年郁给她戴的戒指,紧接着看到了祁浣。

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心口倏然钝痛,道:“祁浣?”

年郁量她的额头,顺势摸她的脸颊。

两个人都没回到她的话。

年郁大概知道她梦到了什么,那一晚她喝除草剂,她不知道怎么阻止,就像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快乐一样。幸好孙安絮给季岚打了电话,说她想通庆虞的不对劲了,她心情有所好转是因为想自杀,让季岚赶紧赶回去救人,季岚叫了救护车。

那晚季岚打了她一顿,但她一点都不难受,她知道自己内心还是自私的,不想让庆虞离开,哪怕离开会让她快乐,但是季岚替她做了她想做的事,那时她想,季岚打瘫她也可以。

把庆虞送进icu时,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她们在外面等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手术才结束。

庆虞活下来了。

三天以后她能正常进食,可接下来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到情绪压抑过度,医院根本没办法治疗她,孙安絮才提议让庆沅回来帮忙。

庆沅接到电话以后很快就回国,只跟庆虞聊了半个小时,季岚老远只听到一句‘做你人生的旁观者’,别的没听到。

可自那以后,庆虞除了泪失-禁还在继续之外,生理状况好了很多,唯一的异常是每天去搜集姬菀的资料,经常约姬菀出来,记录她说话的方式,恨不得连标点符号都记下来。

而她做记录的那本笔记本里,夹着和庆沅的合照。

姬菀愿意见她是因为庆沅回国了,她想借庆虞来接近庆沅,但没想到庆沅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赴约只能看到低着头不停写写画画的庆虞,在一间咖啡厅,庆虞不停问她的喜好,连幼儿园小班得过的奖项都要问,问完后继续低头写字,活像一场诡异的祭祀活动。尤其是每一次见面,庆虞都要穿庆沅之前穿过的衣服,偶尔还会化庆沅平时的妆,似乎在努力学习庆沅,如果老远看,还真的能看出几分像。

姬菀不太能看得上她,除非特别想见庆沅,会勉强接受庆虞的邀请,两人面对面一坐,姬莞把她当做庆沅以慰相思。但这项娱乐活动满足不了她后,她再不赴约。

拒绝原因起先是忙,后面变成一个字:滚。

前一年十一月份,庆沅从加拿大带回来一名很出名的催眠医师。心理学领域对催眠有种歧视,认为催眠术是野狐禅,不能算做一种治疗手段,但是十一月的第一天,那位医师用一个小时让庆虞的病有了起色。

生理方面的病症已经逐渐开始痊愈,只是记忆会有些混乱。

孙安絮一边嘲讽那名医师,一边关注催眠进展。那位医师说庆虞的情况特殊,她自己也在自我催眠,不能逼的太紧,下一次治疗要等一个月。

一共进行了四次治疗,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故事线,第一次是消除她对父母的矛盾情绪,既然父母不能全心全意的爱,那她就该全心全意的恨,于是将庆父庆母全部魔化。

第二次是抹掉庆沅在儿时对她的思想压制,把庆沅得到父母宠爱的原因弱化成——讨人喜欢。具体为什么讨人喜欢,并不深入,浅薄的认知有时也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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