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虐我千百遍[重生](227)
若非顾忌打斗起来激发了碎片的能量,她真想干脆架着老尚书的脖子逼出鼎的下落。
可她只能耐心等待。
除夕之夜,阖家齐聚守岁,午夜时分,老尚书果然离席。
她寻了个借口打算尾随而去,却不想被月娘绊住了脚。
待她好不容易佯装生气摆脱了月娘,老尚书已泰然而归。
错失良机,只能再等一年,可月娘的年岁却等不得了,她马上便满二十了。
老尚书年关未出便帮月娘订了亲,自然不是那无耻的齐府。
齐府已被老尚书打压的几乎抬不起头,还堵死了齐家表哥入仕的路,这辈子除非奇迹,不然齐表哥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做个收租过活的地.主。
老尚书将月娘许配给了太傅嫡子,只待开春便办喜事。
时间紧迫,她只得装病换得月娘忧心,并引着月娘想到了福鼎。
为了救她,月娘只得去求老尚书祭拜福鼎,求保佑她平安无事。
老尚书自然不肯,连长子嫡孙都不曾有幸见过的家传之宝,怎会轻易给个女眷看?
惯宠归惯宠,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依然牢固。
月娘心急如焚,眼看她就要一命呜呼,一咬牙,取了发簪狠扎了自己肩窝,哭着威胁老尚书,若不肯让她祭拜她便死在他面前!
老尚书气急攻心,着人夺下簪子,还将装病的她连夜丢进柴房锁了。
“再敢造次,爹便杀了她!”
月娘半身是血,哭喊着晕厥过去,谁也不曾想到,她醒来之后,不仅没有老实,反而夺了药碗砸碎在床柱,用那锋利瓷片划了自己手腕。
“刘夏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鲜血一滴滴染红了鸳鸯戏水的被褥,眼看大婚将至,这要闹出人命,这刘府岂不是要被全天下人耻笑?
不管是为了刘府颜面,也或者心疼闺女,老尚书终于妥协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除了求拜聚福鼎,好像也真的没旁的法子了。
月娘伤势未愈,勉强扶着墙随老尚书走了。
顾凌洛遣走丫鬟,紧随其后。
世人都以为聚福鼎定然藏在某间厢房暗室,尤其是老尚书的书房或卧房,却不想,竟是藏在这下人进进出出送水倒盆的浴房!
暗室机关藏得极其隐秘,若非她跟得紧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顾凌洛尾随他们一路下到地底,数丈深的地窖摆着一尊五尺二寸长,三尺一寸宽的巨鼎,重达千斤不止。
求拜自然最讲究心诚,三跪九叩自然少不了,还必须亲自上香。
月娘一一照做,高举高香磕得额头都见了血。
“求神鼎保佑刘夏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早日病愈,信女月娘必永世感恩!”
起身虔诚且小心地将那两指粗的高香插.入巨鼎,鼎中堆满漆黑粉尘,老尚书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撤回手时,包着纱布的手腕不小心蹭到了鼎沿,这一路动弹撕裂的伤口浸透了纱布,猩色蹭在了鼎上。
谁都不曾注意,那暗红的血迹瞬间没入巨鼎,随着鼎上古朴的纹路流转了全身。
找到了福鼎藏身之处,顾凌洛的病自然也不药而愈,月娘搂着她喜极而泣,失血的小脸惨白惨白,莫名刺痛了她的心。
顾凌洛知道这空间极度不稳,越早动手越安全,可夜半动身之时,月娘手脚并用盘在她身上,扯痛了伤口也不愿放手的模样,让她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她为她而伤,起码等她伤好之后再动手吧,总归也不差这几日。
又过数日,老尚书大寿,太傅嫡子身为准女婿自然要上门拜寿。
老尚书刻意指引太傅嫡子去了花园,彼时月娘正与顾凌洛在园中赏花,杜鹃、迎春、三色堇,真真儿是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然而人比花娇,太傅嫡子一见两人三魂便去了七魄,呆站了许久才想起过来见礼。
月娘口直心快,总怕顾凌洛陪嫁过去受了委屈,一听他是自个儿未来的夫君,立马丑话说在前面。
“你我虽已定亲,我却也并非非你不嫁,你若想迎我进门,需得应了我两桩事!”
太傅嫡子自然满口答应,请她一一道来。
月娘道:“第一桩,娶我就得纳了夏儿,我不管你有何难处,一年之内,需得抬夏儿为平妻,我与她不分彼此。”
太傅嫡子虽有些为难,可一看顾凌洛花容月貌,比之月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色.迷心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连连应下。
月娘虽不舒服他看顾凌洛的眼神,却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
“第二桩,我与夏儿不分院子不分房,要住一起。”
太傅嫡子愕然:“那小生住何处?”
月娘理所当然道:“你多娶几房小妾还愁无处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