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个试而已，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昂。”态度敷衍至极。

姚雪：“你少给我随便糊弄一句就过去了。”

卫新桐有点烦了，拧眉，“我知道了。”

说白了还不是她不放心，最后一个考场都是小痞子小流氓，她长那么软，人家指不定是去考试还是去艳-遇呢。

……

考试当天，为了防止卫新桐作妖，姚雪一大早就把她给弄起来，卫新桐卷着被子不愿意起来。

“还早。”

“吃了饭时间就不够了。”姚雪把空调关了，掀开被子。

卫新桐的衣服被风带起来，后背露出一大块红红点点的包。

姚雪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给她涂上去。

“你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

卫新桐睁开一只眼睛，享受着不能自理的生活，“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你在一起，我吃没吃你不知道？”

哆哩叭嗦的跟个八十岁老太太似的，幸亏她脾气好。

啧，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脾气那么好呢。

姚雪涂好药手滑到她腰间拧了一把，“你就装吧。”

整天偷偷摸摸跑去和乔初抢辣条吃，吃完还把包装袋塞人家帽子里，乔初装逼的时候一低头，帽子一盖，脑袋上掉一个油乎乎的辣条包装袋，都能给气哭了。

卫新桐被拧了一把，瞬间蜷成一个烫熟的龙虾，等药干了她才把衣服扯下去。

姚雪边看语文书边等卫新桐收拾，卫新桐一边收拾一边嘴欠。

“临阵磨枪，不快还慌。”

“滚。”姚雪头也不抬。

卫新桐“嘻嘻嘻嘻嘻”的冲她笑几声，然后说，“试卷是娜娜出的，她比较喜欢古诗，不喜欢文言文。”

然后幽灵一般的溜走了。

娜娜是她们班的语文老师。

姚雪笑了笑，抬手把页码翻到古诗，仔细的全过一遍，合上书。

卫新桐正好收拾好一切，兜里揣支笔就走了。

姚雪伸手要去拿胶带，卫新桐瞥眼看到，“啪”一声打掉。

“中考不让用。”

姚雪：“……”

好的，学霸。

……

第一场考语文，姚雪因为是转校生所以在最后一个考场，乔初和应莱在隔壁，卫新桐反复叮嘱看着最后考场里的那几根老油条。

等卫新桐走了，乔初盯着她的背影瞅了半天，才缓缓出声。

“我怎么觉得卫新桐最近变化很大？”

应莱：“嗯，情绪波动比较明显，起伏很大。”

“而且——好像每次都是因为姚雪？”她挑着眉。

应莱：“……嗯。”

感叹于她竟然才发现，果然是钱多人傻的富二代傻叉。

乔初一拍手掌，感叹，“卫姐真帅，和她做朋友真好，往死里疼你。”

应莱嘴角抽搐两下，面瘫，“……嗯。”

钱多人傻的富二代傻叉的平方。

“可是她对我就没那么好？她从来都不踹姚雪。”乔初略感委屈。

应莱：“……进去，不然我踹你。”

乔初，“……都欺负我吧，反正我宽宏大量不计较。”

应莱：“……”

三次方。

……

姚雪推开教室门还以为自己走错考场了，整个教室加上她就两个人。

“……”

突然有点后悔没让卫新桐来陪她。

另一个人是个大块头，看起来很憨厚老实，看到姚雪走进来抬头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背书。

姚雪，“……”

后悔平方。

又过了五分钟，门突然被踹开，姚雪下了一大跳，扭头一看，几个头发刘海盖眼的中二少年。

嗯……这应该就是卫新桐嘴里的那群傻逼了。

为首的长得还不错，也不中二。

看起来比别人要结实很多，穿着运动服，手里还拎着一根棒子。

姚雪眯了眯眼睛，棒球棍？

“孟哥。”有人喊了一嘴，“坐哪？”

“你爱坐哪坐哪！”

话音落下，孟京辉这才看到姚雪，他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后面有人注意到，“哎，这是六班新转来的。”

“六班？”孟京辉挑眉。

“嗯，好像和卫新桐关系很好。”

孟京辉手一顿，淡淡地“哦”了一声。

等正式考试的，这个考场也才十个人不到，几个人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反正就是没有写试卷的。

姚雪第一次被这种情况震惊到了，默默的合上嘴低头写试卷。写到中途，突然后背被砸了一下，然后一个纸团滚到自己脚边。

她默默的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四目对视。

“……”

就在她准备辩解的时候，监考老师弯腰把纸团捡起来放到了她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出了教室门。

“……”

身后那个棒球喊，“哎，那是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