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歌抱着膝盖陷进沙发里,“这么说有种罪恶感,像是在带坏她……”
她有种背德感,苏杭在这方面完全是张白纸,而她现在要在白纸上挥毫泼墨,把这张白纸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莫菲菲贱兮兮地笑:“就是要带坏,她这种人色起来肯定特别色,姐妹等你聊闺房夜话嘿嘿嘿……”
这笑声简直是绕耳魔音,萧以歌被她的说法也感染得颇有好奇。
苏杭被欲望侵染会是什么模样,滚烫的部位不止耳朵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模样。
她走神地想着,手机里的莫菲菲在自言自语什么“我得帮你们研究研究”、“听说两个女的搞起来时间可长了”。
萧以歌臊得伸手去把音量调低了好几个度,这时房门口传来门把拧动的声音。
萧以歌忙拿过手机抵在唇边,“她回来了,我先挂了。”
“喂!萧以歌你……”
萧以歌按下挂断,莫菲菲的嚷嚷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苏杭洗了澡,换上白色丝质家居服,长发披散在身后随脚步扬起发尾,一身清爽地进来。
她坐到萧以歌身边,“衣服都晾起来了。”
萧以歌偏了点身子转向她,头靠向沙发里弯眸浅笑:“今晚洗了好多衣服,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杭也往沙发里靠,转眸过来牵动嘴角,“要留你下来,总要付出报酬。”
萧以歌讶异地笑叹:“杭杭,你知不知道自己很会说话……要不是知道你的性格,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苏杭素日沉默寡言,得了个不易亲近的名声,可谁也不知道苏杭这样会哄人。
也许这就是上帝给苏杭开的窗户,也可能是萧以歌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喜欢她,所以她说什么都是好听的。
苏杭没说话,只起身去关掉房里的灯。
沙发侧面就是窗口,深夜的星月光辉犹如绮丽的梦幻海洋,从窗口跟天窗泄入房里。
苏杭坐回去,伸出手掌让流光从指缝穿透,轻幽着话音道:“分别的这么多年,我总是会想起你,想起你的时候我可能没有太多的话想说,大概就是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还记不记得我……前两个月再见以后,我没有想过要对你隐藏什么,我想要你知道,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存在。”
特别到那短暂的三年里交往甚少,分别近十年却深埋心底,生活中无规律的小事经过时,便会毫无预兆地想起。
萧以歌静静地听完,而后不再抱着膝盖,跟苏杭并排坐靠进沙发里,身体依偎过去环抱住她,在她耳畔柔声徐徐:“现在我就在你身边,你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告诉我。”
苏杭望进那双星月流光下水波粼粼的眼眸,空虚又满足的感受重现在心底。
她双手捧上萧以歌的脸庞,珍重万分地摩挲那轻易能够蛊惑人心的眉眼,字句清晰又低缓:“心里很热,我好像能听到心跳声……”
不知是谁先进了一步,她们额头相抵,四目近在咫尺。
萧以歌轻咬绛唇,目光从苏杭的眉眼一寸一寸地落到唇上,微声细语的每一个字都钻进苏杭的心里:“要不要我帮你?”
热度从心口发散,苏杭舔了舔唇,“……怎么帮?”
萧以歌眼里带了笑意,从她腰间抬手,指尖堪堪悬在她心口上,温度却仿佛能够隔着空气与一层布直达她的心脏。
萧以歌软声软气地说:“我可以摸摸这里,就像摸你的耳朵一样。”
她不说还好,苏杭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烫了,感官全都在升温。
所幸手机的信息提醒打扰了她们,苏杭甚至气息一颤才回了神。
本来也没想趁这个时候真干什么,萧以歌收回手,提醒她:“好像是你的手机响。”
苏杭又舔了下唇,悸动的痕迹遮掩不去,忍耐着去拿桌边的手机。
萧以歌翘起嘴角,起身去开灯并上床。
短暂的情动在她们各自的动作里慢慢减退,苏杭边看信息边跟着去床边坐下。
“晴姐说,市里准备办射箭比赛,会邀请各个箭馆的教练跟陪练参加,她想要我代表我们箭馆参加。”
萧以歌靠在床头把被子拉上来,“你参加的话,到时候我去看。”
这正是苏杭要问的问题,现在被萧以歌提前回答了,她满足地笑笑。
但还有一个问题。
苏杭静了静才上床,慢慢地把靠在床头的女人抱进怀里,将心里的疑问坦诚:“以歌,我们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没做?”
“……什么?”萧以歌心神一动,扶住她的肩膀撑起身子。
不会是这么快就开窍了吧,还能感受到刚才适合接吻?
所以这段时间这么小心翼翼,还不如创造一个接吻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