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什么的最有爱了呀。“师姐怎么了?不是很好嘛,又不是亲姐,亲姐也没啥关系……“
“荒唐,你想学刘宋废帝刘子业嘛!“听她越说越不成话,尉迟炽繁冷了脸斥道。
“谁?刘子业怎么了?“笑澜忽略了尉迟炽繁的不快,反而被勾起了八卦之心,姐弟恋么?亲姐弟?那么狗血?
“这刘宋废帝和他亲姐山阴公主……“隋朝风气多开放,也难叫尉迟炽繁说出乱/伦二字。
山阴公主?笑澜细想想,这名字有些熟悉,听过。又想想,兴奋之下一拍大腿,原来就是那个问皇帝要面首,极具男女平等意识,倡导女权思想的,给那些假道学的史学家评为千古第一淫/妇的刘楚玉呀。
提起这刘子业原想警示,却不想撩拨起了杨笑澜的兴趣,尉迟炽繁见她一脸的振奋,甚是不快,原以为她是个不拘小节的小狂士,谁料想……压抑着满心的失望,起身站起,冷冷地说道:“不知悔改,罚你抄三遍金刚顶经。“
什么?金刚顶经三遍?虽然没完全译完,也有一卷那么多啊,几十章呢……“不要啊,炽繁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炽繁姐,你是我亲姐……“
本来心下尚有一分不忍,可听着杨笑澜提到那个亲姐,尉迟炽繁又想起了方才她说的那句“亲姐也没关系“,心里更是恼怒。丢下一句”没抄完不准吃饭!“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澜同学是个口没遮拦讨抽的主,我发现了。
☆、第五回 至亲至善
三遍金刚顶经,别说用毛笔抄了就算是顺手的钢笔一下午也抄不过来呀。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复写纸,就算肯出钱找枪手,人生地不熟的一时也没处寻。若说不写,倒不是怕没有饭吃,一顿不吃也不会饿到什么程度去,但尉迟炽繁待杨笑澜极好,又是她的师姐,看上去文文弱弱秀秀气气,生气起来估计也会闷着不做声。若是生气了骂她,笑澜倒是可以接受,可是不理会她,她就会抓狂,而且尉迟炽繁这样的好女子,笑澜万分不愿意让她生气。
委屈不了别人,只能自己受罪。杨笑澜嘟着嘴巴,磨着墨,摊开纸,暖暖手又暖暖手,磨蹭来磨蹭去,就是不愿意下笔写一个字。好不容易抬起笔了,一滴墨汁滴了下来,笑澜暗骂一声,干脆就在那滴墨汁上拓展着,画起乌龟来。
谁料想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尉迟炽繁的眼里,起意罚她是一时怒其不争,明知她不会老老实实罚抄就想看她搞什么花样,却见她磨呀磨的,照这功夫到天黑了估计一回都写不完。刚想离开不去管她就听到她啊呀一声,这下倒好,一笔一划的画起头上带花的乌龟来了,画完还举起看了又看,嘿嘿直笑。尉迟炽繁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干脆悄悄站在门外看她继续做什么,只见笑澜放下乌龟,又一笔一划写起尉迟炽繁的名字来了,一边写一边还念着“尉迟炽繁,炽繁姐,炽繁,师姐。好像还是师姐比较好听哦,师姐……师姐……”这一声温柔过一声,甜腻腻的,直叫得偷听的人心中一动,退了开去。
到最后这经还是没有抄成,晚饭时间也叫了杨笑澜一起吃饭。一下午写了好几张纸的名字,写得连字都快不认得了,经愣是一句没抄,笑澜怕尉迟炽繁问起,尽量保持低调,大气不敢坑一声地埋头吃饭。尉迟炽繁见她这副做贼的样子不知当笑当怒,只好摇摇头,拿她无法。毗卢遮那难得见她如此表情,也不打趣她,一笑了之。
吃了饭和毗卢遮那闲聊了几句,笑澜刚想脚底抹油溜走,便给尉迟炽繁叫住了,真是躲什么来什么啊,平时想多和这位师姐亲近没有时间,现在想躲了,偏又空的很,尉迟炽繁对她的作息了如指掌,她想借口自己要练功都说不出口。无法,只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地叫了师姐,还假模假样地垂首立在一旁,一副聆听教诲的乖样子。
就算尉迟炽繁想要训斥她几句,也难以对着这么个人开口,只能叹一声,问道:“你可知今天我为何要罚你?”
“师姐是觉得我太过荒谬不羁了么?”这个问题也困扰了笑澜一下午的,她就是思维活跃了一点,八卦了一点,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哎,南朝北朝几代帝王宫闱密事以淫/乱著称,你小小年纪的切莫沾染这种习性。而且本朝皇帝皇后性子严谨行为规矩,你若是不小心胡说给他们听去,可有你遭罪的。”尉迟炽繁生于世家又亲身经历过皇室的混乱,笑澜虽不是嫡出,但以杨素对他的爱护和宠信,将来出仕为官自是有各种机会,女人自然不会少,她又能劝到哪里去,可她是亲眼看着宣帝索取无度病死的,不加以提点又总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