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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234)

陈子衿也笑着道:“师妹,泡在水里,也可解赶路之乏,快些下来。”她知冼朝害羞,将笑澜拉着远些,好让冼朝从容宽衣,笑澜跟着她过去,口中却埋怨道:“我闭了眼睛就是,不会偷看。”

陈子衿见冼朝正紧张脱衣,顺势笑着亲笑澜一亲,道:“我信你,师妹可不信你。”笑澜被她亲得心头火热,探手将她揽入怀中,一只手渐渐地下移,待再要去亲,却给她重重将手拍去。咬了一口笑澜的耳垂,听得她嘶的一声,陈子衿轻声警告道:“注意些。”

笑澜回头看了眼已然没入水中的冼朝,也觉得与陈子衿太过亲热有些不妥,就让子衿与冼朝说话,自己取来酒壶、杯子,放在竹盘之中,浮于水上,逐一倒满了酒,让子衿与冼朝分别取了。为免冼朝尴尬,她就靠在离两人半米远的地方,望繁星满天,自斟自饮,时不时听到两人的轻声笑语,还有关切的目光传来,幸福感阵阵升腾。

又泡得一会儿,冼朝酒力上来,觉着有些头晕,三人这才上了岸,分别穿好了衣服回了营帐。待杨笑澜与陈子衿洗漱好,冼朝已倒在一张榻上,呼吸平稳,已然睡着。

因在野外搭帐篷的缘故,带的榻子并不大,一个营帐里放了两张,若是两张榻子拼一拼,三人睡得更是宽敞。眼下,这三人具是喝得多了,又不好叫人进来,故而也懒得挪动。

陈子衿脱了外衣只剩贴身的内衫,刚在另一张榻子上躺下,杨笑澜钻入被中径自欺身压了上来,眼神炽热,一个急促地吻,一个急促地应。在温泉、酒精和两人肌肤相亲的作用下,均有些急不可耐。

终还是陈子衿清醒些,趁着换气的空档,按住了笑澜,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冼朝,在房内还有其他人情况下与笑澜欢好,这事想想便觉得羞人。

岂知笑澜在耳边以细若可闻的声音道:“她睡着了,我们轻一些就行。我想你,你不想我吗,嗯?”

带着酒香的灼热的气息,更像是一种魅惑。出来玩的日子,均是三人同帐,举止克制,陈子衿自问,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诉说着对笑澜的渴望。眯着眼,咬着唇,犹豫着到底是依了还是不依,一手抱着压着她半边的笑澜,一手在她背上无意识地画着圈。每一圈都像是一道涟漪,撩拨着笑澜本就蠢蠢欲动的心。

这分明就是欲迎还拒。

熟练地解开两人仅剩的衣服,让两具滚烫的身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子衿勾着笑澜的脖子,嘴角带着一抹动情的笑,无声地说了一句“坏蛋。”那一句坏蛋,简直要将笑澜引燃。

纵使两人再轻拿轻放,轻手轻嘴,冼朝仍旧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梦里唤醒。迷糊间,她依稀听到一个带着些许痛苦的呻吟,待清醒些,下意识地侧耳去听,这呻吟,断断续续似是已经极力压制,可终究还是漏了些许出来。伴随着这揉和着痛苦与欢愉的声音,还有床榻轻摇的吱呀声与短促浓重的呼吸声。

一个激灵,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涨得通红,偷偷将被子蒙住自己头脸,想要不去听那些声音,可越是不想听,入耳却越是销魂。在被窝里转了身,蒙得时间久了只能拉开一条缝透一透气,眼睛不自觉地往边上望去,借着帐子一角昏暗的烛光,只见榻上的两人赤/裸着的上身覆着一层薄汗,似是被一团湿气笼罩着,忽然子衿翻身将笑澜压在身下,她从没见过子衿如此妩媚的表情,又听到一声难以抑制的轻哼,也不知是哪一双白皙的手将被子拉上,冼朝最终只能见到那床被褥里的蠕动,和时不时流淌而出的嘤嘤之声钻入她的耳中,下意识地捏紧了双手,将自己继续埋在被中,心跳如鼓。

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竟在一边听房,还偷看了……真是不要再做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蒙在被中的人才掀开了被褥,冼朝只觉得一股子潮湿的□随之溢出。听着喘息声的渐渐平稳,冼朝的心跳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可在被子里蒙久了的她,却觉得自己也像是被那团潮湿的空气传染了一般,身体里有股热流涌动,双腿间已是一片湿滑。

☆、第五卷 两件物事

第一百一十九回混沌

迷迷糊糊间听到鸡叫声,冼朝翻一个终睡了过去。待她醒转,累得她一夜难眠的始作俑者杨笑澜已穿戴整齐,翘着二郎腿在那里一边看着她一边嘻嘻呼呼地吃着泡饭。要说这泡饭,也是这杨笑澜从她那时代带过来的习惯,在府里有专人伺候饮食吃不着这些,但出门之后,早上想吃些热点,杨笑澜便会提议要一口干净的锅,就着酱菜来煮泡饭吃。这个吃法,在荒郊野外,也算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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