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看着的客栈男子此时却出了声:“刘长,你似乎有些忘形了,不过是依附于水云宗得了一点势头,怎么能在流云客栈闹事,还对我的客人无礼。”他的声音如他人一样温润,话语间不见一丝威胁,但却让那刘长瞬间白了脸色,不敢再多言。他身后的一人连忙站出来惶恐道:“白先生恕罪,今天我们实在犯浑了,我们马上就走,希望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
“今日之事就算了,带着你的人走吧!”白先生到没多做纠缠,又对舒轻浅二人施礼道:“惊扰了两位客人,在下待会儿命人送两位一坛本店的招牌酒神仙醉,以作补偿。”
舒轻浅见那人果然带人走了,听着他这样说忙开口:“这事与你们客栈无任何关系,而且白先生也帮忙平复了一场争斗,该是我谢你才是,怎还能让你赔礼!”
“客人莫要推辞,这是本店的原则,客人满意至上,不知客人要如何处理这位公子?”
“嗯,劳烦先生再给我们准备间天字号房。”
白景笑了笑,递给舒轻浅一块六号的门牌,地上的男子很是惊讶的看着舒轻浅,不明白她为何要帮他。
舒轻浅微弯下腰看着仍在流血的男子,轻声道:“你自己还能走么?”
男子点点头挣扎着爬了起来,低头颤微微的跟在舒轻浅后面,墨珺扔给他一颗丹药,牵着舒轻浅闲适地走在前面,舒轻浅缩了缩最终却回握住她的手。
青衣男子感觉到鼻端萦绕着一股清甜幽香之味,展开手心发现正是手里的丹药散发出来的,仔细一看竟然是七阶的培元丹!虽说培元丹不算珍贵,可若是七阶的那也是稀罕之物,他在宗门里连五阶的丹药都少见,那白衣女子竟然随手就扔给了他,她们为何要帮自己。虽说心里犯疑,可他依旧跟了上去。
舒轻浅和墨珺看着那男子蹒跚的走到门口,身上伤势依旧严重,舒轻浅忍不住问:“我们给了你药,你为何不吃?”
“我……我”男子原本苍白的脸居然红了起来,犹豫了下,有些尴尬的说:“这药太珍贵了,用来治我的伤有些浪费,我,我想带会宗门,若以后有师兄弟伤重可以给他们留着。”
舒轻浅一怔,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这么说。到是个心性纯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什么门派能穷成这样啊?舒轻浅有些疑惑的看着墨珺。
墨珺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子,“药是给你的,既你不要,那还我,我也很穷。”说着还把手摊开直直地伸到他面前。
那男子脸瞬间涨红,有些手足无措,看墨珺漠然的表情慌张的去掏药。
舒轻浅愣了一下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对那可怜的男子说道:“你别理她,她是想让你吃了它,待会儿我再给你些让你带回去。”转头嗔怪的看着墨珺,低声笑言:“你怎么这么坏!干嘛吓唬人家?就你还穷,明明又富又败家。”
“嗯,我既要养媳妇,媳妇帮人我又要支持,还要和媳妇一起败家,我真的很穷!”
舒轻浅简直要气笑了,有旁人在又不好再多说,只好偷偷伸手在墨珺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掐了一记。
见服了丹药盘腿坐下的男子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九成,那男子站起来精神好了很多,满脸正色的对着二人行了个礼,“在下徐仁州,多谢两位仙子救命赠药之恩,虽然如今仁州身无长物,但来日定结环相报!”
舒轻浅很欣赏徐仁州不卑不亢又重情重义的性子,“我叫舒轻浅,这位是墨珺。你无须多礼,我们做的也不多,白先生才是赶走那群人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所以救你的其实是你自己罢了。”
虽听舒轻浅这么说,可徐仁州却觉得对方救了自己已是不争的事实,根本不是几个问题能还清的,于是将一切记在了心里。
“我们初来青云,发现些问题,希望徐公子能为我解答一二。”舒轻浅想到那群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禁有些蹙眉。
“舒姑娘叫我徐仁就好,我师父师兄们都只叫我前两个字,不知舒姑娘想问的是?”
“其一是有关刚刚那批人的事,另一件是青云城为何有些清冷,与以往描述的差别很大?”
“那位叫刘长的原本是青云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的弟子,偶尔傍上了水云宗得一个门内弟子,在水云宗的帮助下当上了门主。从此就成了水云宗的走狗,到处欺压小门派散修,和势力不够的店铺小摊,向他们索要灵石宝物,献给水云宗。遇到灵根天赋好的子弟,总是强行收去做弟子。很多小门派因此集散,散修也纷纷离开,所以青云城才如此光景!”徐仁州显然对此极为厌恶,脸色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