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你没事吧,夏树?!怎么哭了?”当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舞……衣?”
舞衣看起来小了好多。
“哇,就算我让你早起,也不用哭吧?是你昨天自己让我叫你起床去学生会查资料的!”舞衣有些促狭的看着我,眨眨眼。
旁边一只物体扑过来,压在舞衣背上:“舞衣……饿了……”
“哇——命!不要突然凑过来!”舞衣拉着她来到桌前,端了一碗拉面给她,道,“来,吃吧!”
命立刻眼冒红心的与拉面开始战斗。
安抚了命,这才回过头来道:“夏树?怎么呆呆的?快起床吃东西!”
我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好了。我记得我昏迷前分明很虚弱的。看着周围的摆设,熟悉却又陌生。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我的房间不是这样的。只是偶尔有些细节的东西,能看得出来是静留放东西的习惯,才让我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
看向窗外,建筑的风格也很陌生……这里是哪儿?
对了,新的学园长继位了吧?五柱应该很忙才是,为什么舞衣这么清闲的在这里给我做早餐?而且,舞衣的耳边……天,舞衣耳朵上的宝石哪儿去了?她卸下了五柱的职位吗?
“舞衣,你……”
“上课要迟到了,你快点啊!放学还要去静留会长那边查东西,不要让会长久等了!”舞衣笑嘻嘻的看着我,“你不会是因为前几天内衣收藏被毁掉的事还在沮丧吧?我说啊,那天晚上啊……”
我愣愣的看着她。
静留?静留在等着我?
她后面的话我听不进去。只记得她说了静留在等着我。
她怎么能这么说?她怎么能这么轻松的拿静留开玩笑?
我皱眉道:“舞衣,你说静……留怎么?”
“我听遥说静留会长早上有会议,然后会在办公室等你……你动作快点儿,别让会长久等了……怎么了?你不去学生会办公室了?”
“你骗我!”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骗我……静留……已经死了!”
舞衣停下了给命收拾碗筷的动作,走过来,担忧的看着我,这一次没有嬉笑的神情,满满的都是认真。
“你怎么了,夏树?会长好好的啊!你是不是做了噩梦?”走过来伸手抚摸我的额头。
那眼神那么清澈,没有一点儿欺瞒。
对啊,我应该知道的啊!舞衣不是一个撒谎的人。
“静留现在在哪儿?”我急切的拉住她的手,完全忽略了周围环境的改变,初时醒来的疑惑也完全撇开——还有什么比静留更重要呢?心中满满的只有去见静留的念头。
“她活着?她真的活着?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见她好不好?”我咬着下唇恳求着。
“当然……号……不过现在会长应该在开早会……哎哎,夏树,你今天不对劲啊……管他呢!跟我来吧!”
舞衣拖着我和命上了出租车,直奔到学校。
“啊,果然还在开会……等等吧!”舞衣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早来学校的一天。”
我盯着眼前的学生会会议室的门,伸手想去推,但在触碰道的前一霎那,我畏惧了,退缩了。
我不敢。
我怕。
我已经经不起失望了。
“静留……静留……”我喃喃的在门边颤抖着,眼睛模糊了起来。
舞衣深深的皱眉看着我,不说话。
终于,我的手摸到了门上。
门关着。里面在开会。几乎都是遥的声音。
“所以我就说了,要加强学风建议!”
“是建设……”小声的纠正。
“啊拉啊啦,不要那么大火气,先喝杯茶吧!”温软的京都腔,我熟悉的语调和声音。
我不知何时恢复了力气,“砰”的一声提开了门。
耳边遥怒气冲冲的责备声我充耳不闻,只是专注的看着坐在主席位置,惊愕的回视着我的静留。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因为静留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就和我每次武斗、每次任务受伤的时候那样,心疼、却又把这份心疼藏在眼底的眼神。
“静留,是你吗?”
静留转眼间就镇定了,惊愕变成了熟悉的微笑。“是我啊!啊拉,夏树这么早就想我了吗?”
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
“静留,我好想你!你别死,别离开我。”我松开咬着的下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到整个学生会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怎么会呢?我就在夏树你的眼前啊!”静留上前来,拉住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居然在颤抖。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静留姐姐竟然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