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瞪大了眼睛,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你不是都比我早睡?”
“呵呵……”刘菁笑眯眯的,像狐狸,“其实我每晚都睡得很晚,只是你总是盯着我看,我嘛,当然就让你看个够啊!”
曲非烟脸色一红,“那……那我……我、我……你也知道了?”
“是啊!”刘菁笑得特别开心,“你每晚亲我,我也知道。”
刘菁从来就不是素食主义者。然而她可以软玉在怀海忍耐数月之久,就源于这每晚从来不会腻味的乐趣。
报复一个人,可能有一百种手段来传达自己的恨意;而爱一个人,通常会使用一个手段。
刘菁看着曲非烟恼羞又后悔的模样,抬着她的下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喃喃低语道::“非非,你在悔恨什么呢?如果是因为每晚的那些吻,我可以还给你啊!”她的声音很轻,语调里带着别样的暗示,让人想入非非。
曲非烟虽然红着脸,但动作上却一点儿也不害羞,她听出刘菁语调里的意味,乖乖的任由刘菁动作,还伸手拉住刘菁的衣襟。
这时正是初夏,内里的中衣很单薄,而且刘菁习惯了夏季穿短袖短裤,在夏季的夜晚,穿着短袖衫,坐在月下,身前摆放着玩乐剩下的棋子,旁边是两杯醇酒,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大学生涯。那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坐在宿舍楼顶,放着饮料,到处摆着零食,人堆中央放着几副扑克,和朋友恋人高谈阔论,然后各自在欢庆之后的夜晚尽享香艳,挥洒青春。
只是,那些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今生好久没有这么无忧无虑的看过月亮,以至于,在这让她感到幸福的夜晚,却忍不住跑来望月色。
曲非烟看着她唇间的微笑,不由得眉宇间露出几分不满。刘菁的手指摩擦着她的下巴,眼睛笑着眯成一条缝儿,看着曲非烟的恼色,愈加笑得欢畅了。
曲非烟原本就有些羞红的脸更红了,正要说话,刘菁却不让她说了。刘菁的吻带着酒香,甜甜的,带着一点酸涩,是曲非烟喜欢的梅子酒的味道。刘菁的唇依旧还是那样幽香芳泽,和那日澡池中一样。每晚她都偷偷的亲吻姐姐的唇角,那时候,刘菁一动不动,唇瓣软软的,有点像小时候庄园里的那种棉花糖,任君品尝。现在,刘菁的唇,却霸道得像是她的软件,柔软却充满了侵略性。
曲非烟从不觉得与刘菁亲热是让人羞耻的事,相反,她乐此不疲。她面有羞涩,不是因为刘菁的吻,而是因为被刘菁抓到自己认为极为隐秘的小秘密,又被刘菁的眼神嘲笑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姐姐的眼中,已经是自己了。不是透过自己看旁的人,而是真真实实的自己。
刘菁已经熟练的给她宽衣解带,就想当初在襄阳受伤之后,就想当初在平定州生病之后。只是,这一次,感受自然完全不同。曲非烟只觉得喉咙里如火烧一般炙热,刘菁手指碰到身体的哪一出,那里便燥热难耐。
刘菁日日夜夜抱着她,白天搂着她在怀里打猎游玩,晚上抱着她睡觉。刘菁从小怀着危机感长大,注定是一个警觉性特别高的人,就算是小书和晴晴,也不能在她睡觉的时候接近她,否则,什么样的后果很难说。
曲非烟曾在襄阳郊外的夜晚靠近她,若不是刘菁对曲非烟的熟悉感,曲非烟说不定已经给已经给一剑洞穿了。
也唯有曲非烟,才能在熟睡的刘菁身边安然无恙的待着。她身上的气息,刘菁幼年便熟悉,也唯有她身上的味道,才能让刘菁不再感到这世界给她的孤寂。
刘菁抱过曲非烟,足尖在椅上一点,一个翻身落回床上,指尖弹出内气,揽住纱帐的弯钩落下,纱帐落下,遮住一室春色。
曲非烟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身上有些凉意,原本就很少的衣服已经完全落在了纱帐外。刘菁慢慢的解开自己的中衣中裤,露出细致紧密的修长双腿,无一丝赘肉的腹肌。坐在床上的时候并不明显,弯腰低头的时候,腰腹用力,哪里便显出了肌肉的轮廓,矫健有力。
“你在看什么?”刘菁轻笑了一声,扯下自己身上的粉色肚兜,丢在身后,低头嗅着曲非烟颈间的香味,光滑的腹部与曲非烟的腹部相贴,“非非,你知道,我等你长大,等了太久了。”
曲非烟只觉得在这一刻,才真真实实的感到刘菁与自己的亲密无间。不管刘菁待她再好,不管刘菁如何对她千依百顺,她始终觉得,不够,哪里不够,她却说不出来。
分明近在咫尺,却总觉得和姐姐不够近;
没日没夜都溺在姐姐的怀里,还是不够近。